昨晚,顾汐言做了一个很旖旎,嗯,还是个很不好意思的梦。
“莫涔时……”她嘟哝一句,翻了个身,八爪鱼一样缠上身边的人。
身上酸痛,好一会,才懒洋洋的睁开眼睛,心跳在这个清晨里陡然拔高,她呆了半天,这,这男人是谁?
眼前的男人比莫涔时更加帅气,不,应该说是神与人的区别!棱角分明,俊逸蛊魅,简直是造物神鬼斧神工下的最佳杰作。
顾汐言敢打包票,这男人若是放在女人堆里,只有两种结果,要么被吃干抹净,要么被嫉妒谋杀啊!
一想到吃干抹净这个词,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她应该不会这么qín_shòu吧,打量一下周围,这么豪华的房间,她哪来的钱开房?
薄易琛长长的睫毛微动,悠悠转醒,眼前一个女人正背对着他穿衣服,阳光细碎照在她身上,光晕中勾勒出细滑莹白的曲线,修长纤细的腿,不盈一握的腰,线条玲珑有致,纤秾合度。
她身上的青紫让他浮想起昨夜疯狂,还有些回味,那感觉,只能说,他想再来一次,或者,不止一次?
薄易琛很享受的伸展长臂,伸,再伸,他被绑住了?
长眉一蹙,他们竟然玩得这么重口?
不对!
昨晚明明是有人给他下药!
有些洁癖的薄易琛顿时感觉像吃了一只死苍蝇,还偏偏有一种味道不错困顿,再往下回忆,胸腔里立刻窜出一股邪火!
堂堂英德集团少东家,被下药不说,一大清早竟然还被五花大绑在床里!
薄易琛脸色一黑!
察觉到身后的凌厉,已经穿戴整齐的顾汐言有些尴尬的转头,露出抹温情款款的微笑,“早安,宝贝儿。”
额角青筋一跳,这是什么见鬼的称呼,冷眸阴涔涔的攫住她,薄易琛动动嘴唇,发出一声呜咽,靠,竟然还堵住了他的嘴!
瞧见男人脸色铁青,顾汐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走到床边,坐下,干咳两声,“那个……实在对不起,昨晚,没控制好,玩过火了。”
薄易琛愤愤瞪住她,一双眼睛宛如刀子一般,喉咙里发出几声模糊呜呜,玩?她玩他!
她敢玩他?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她完蛋了,这一刻,薄易琛只有一种想扭断她脖子的冲动。
“省点力气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顾汐言很友善的拍拍他结实的手臂,又替他掖掖被子,掩盖掉自己的暴行“放心,不会再欺负你了,就是想跟你和平友善的谈一谈。”
这tm的是和平,是友善?薄易琛挣扎一下,却又被她和蔼可亲的轻轻按回去。
承受着他哀怨的目光,顾汐言吐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叹息,“作为施暴的一方,你的悲愤我是勉强可以理解的,昨晚心情不好,喝多了,这纯属是个意外。”
意外,鬼才相信!
无视男人几乎要杀人的眼神,顾汐言低叹一声“唉,也怪我没经验,让你受委屈了。”
“……”
又瞥眼床上那抹暗红的血迹,顾汐言有些不甘心的戳戳他的脸蛋,“这事,也不能全怪我,你说你,长那么好有什么用呢,外强中干,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你这样的男人……”
她语气里有种时运不济的哀怨”唉,除了像我这样倒霉给误打误撞上,估计也没人要了。”
他没人要?呸,他不知道有多受欢迎,多少女人抢着爬床!这是血淋淋的侮辱啊!
薄易琛终于忍无可忍,奋力挣扎起来,他发誓,他一定要杀了她!
“主人,那孙子又来电话了!”空气中乍然响起一个声音,顾汐言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有人来了,想都没想,飞起一脚就将薄易琛踹到床下。
男人传来一声闷哼,她这才反应过来,是电话,看清屏幕上“莫涔时”三个字后,更是烦乱的扒扒头发,犹豫半晌,才按下接通。
“小言,”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一声,有些迟疑“你在哪?”
他们已经分手,他还有什么事来找她?顾汐言声音冷了冷,镇定自若,“我在家。”
那边似传来女声阴阳怪气的冷哼,莫涔时沉默片刻终于开口“真的在家?”
搞什么,查房?
轮得到他来查!
顾汐言有些不耐烦,“莫先生,我一没在你家,二没有靠近你三米之内,你丫是精虫上脑智商触底,还是眼屎没擦干净看不清楚电话号码!最后一次警告你,以后别再来骚扰我!否则,人身限制令也阻止不了我打断你的腿!”
随即不等那边回话,直接掐断。
顾汐言抚着胸口原地愣了半晌,觉得有些乏力,放在从前,打死她也不会和莫涔时这样讲话的。
瞥眼手机上的时间,不好!她今天还有一个面试呢!
草草收拾一下,再度瞥眼凌乱的床褥,心底不由得又泛起丝丝愧疚,闯了这小可怜的房间不说,竟然万分qín_shòu的强爆了人家……哎?人呢?
此刻的薄易琛,正一丝不挂的歪在地上,双手反绑在身后,咬紧嘴里的莫名堵塞物,杀她?太便宜了,一定要大卸八块!
顾汐言将他那张俊脸从地毯上翻转过来,一个红肿的包赫然在他脑门上鼓起来,“对不起,下手又重了。”
话音没落,余光一瞥,正见他的小兄弟软趴趴的打盹儿。
顾汐言嘴角一抽,不说男人早上都会那个啥么,他怎么……
随即突然明白过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