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悲痛莫名,便欲转身找少原君拚命。但眼角一飘,见素女双唇紧闭,心中一动,记得军中医官曾说,上吊死的人多半是一口气转不过来,如果死透的话,必是张口吐舌,脸色泛青,如今素女并未出现此种状况,或许还有得救。
心念电闪,大暍一声,四周人群俱被吓的噤声,红娘子止住哭喊,呆望住项少龙,项少龙大声道:“素女因我而死,项少龙必不负佳人。素女生不能入项家门,死也要为项家人。红娘子,素女赎身金多少?项某誓为素女赎身!”
红娘子尚未回神,项少龙再次逼问,红娘子才怯怯地道:“项爷情深意重,素女苦命红颜,红娘子怎敢再提赎身?您就将素女带走吧。”
项少龙生怕耽误急救时效,急道:“在场乡亲为证,项某业经红娘子同意赎回素女,入项家门,此生不渝。”
众人见项少龙如此重情,无不动容。项少龙丢了五两金子的银票给红娘子,就赶大家出去,连忙探视素女鼻息体温,同时施展心肺复苏及人工呼吸急救。
过了良久,正感绝望之际,素女突然吐出一口气,醒转过来,项少龙大喜,连忙将素女扶坐起来,同时将手指抵住她的樱唇,示意噤声。
素女本一心死以报项少龙,现死里逃生,惊魂甫定,见到情郎在侧,喜不自胜,见情郎一脸殷切,自然依顺地倒在项少龙怀中,两行清泪已潸然流下。
项少龙在素女耳畔低声道:“别怕,大家都以为你已死去,我用五两金子跟红娘子赎了你身,你现在已是我的人。但我仍要你装死,好让我带回家中安顿,以后少原君才不会再来事。”
素女听到自己已是项少龙的人,不禁喜出望外,抱着项少龙不住流泪。
项少龙将素女面容重新上妆,弄回原先的苍白颜色,嘱咐素女紧闭双唇,人前尽量屏住呼吸,收拾妥当后,抱着素女,装成一脸悲愤哀戚地走出去。
门前红娘子已叫妥车驾,项少龙上车后,说要先带素女进家门,就直奔城郊的别馆。待将素女安置歇息,嘱咐奴仆好生照护后,项少龙就直奔乌府。
项少龙甫踏进居所花园,便感气氛异样,大门处守着两名面生的武士,屋内隐传舒儿的哭喊声。项少龙正郁着一肚子气,他亦非善男信女,只是囿于形势,忍了那恶霸少原君一口气,现在想到竟有人欺上头来,疯虎般扑往门内。两名武士一声狞笑,伸手便要拦他。项少龙狂喝一声,硬撞入两人间,肘击膝撞,两人立即惨叫倒地。
入目的情景使他更是睚目欲裂。只见舒儿被一名锦衣贵介公子搂在地蓆上,上衣给脱至腰间,一对yù_rǔ正被人恣意狎玩,却不敢反抗,只是悲泣。连晋和另外十多名武士则围坐一旁,笑吟吟看着这令人发指的暴行。这时那锦衣青年刚由舒儿下裳抽手出来,想脱掉舒儿的罗裙。
那些武士见项少龙冲进来,纷纷跳起,拔出长剑,而连晋则好整以暇,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冷冷看着他。项少龙因木剑太重,并没有带在身旁,可是受过最科学和严格训练的他怎会怕了这些人?趁对方阵脚未稳,冲入那群武士内,抢到其中一人长剑难及的死角处,重重当胸轰了对方一拳,劈手夺过对方长剑。接着剑随意转,施出传自大宗师墨翟的墨子剑法,猛劈在从右侧攻来那武士的剑上。
“当!”的一声,那人虎口爆裂,长剑尚未堕地,已给他一脚蹴在下阴处,惨叫一声,跪倒地上。连晋眼中闪过惊异之色,长身而起,护在那公子之前,舒儿见项少龙来救她,不知那里来的蛮力,把那公子推得滚了下来,哭着往项少龙奔来。连晋伸脚一挑,她立即仆倒地上,被连晋踏在她赤裸的背上,再也动弹不得。
项少龙见状气得差点喷火,横扫一剑,挡开了攻上来的五把剑,接着剑生变化,立时再有两人溅血跌退。这时他离连晋和那公子处尚有十多步的距离,中间隔了如狼似虎的十二名武士,眼看舒儿又要再落入那公子的魔爪里,项少龙挽起一团剑花,就地滚入扑来的几个武士脚下。那些武士何曾遇过这种打法,纷纷腰脚中剑,踉跄仆跌。到项少龙跳起来时,和连晋已是脸脸相对,目光交击。
连晋一脚挑开了舒儿,手一动,长剑离鞘而出,蓦地剑芒大盛,往项少龙罩来。项少龙想不到对方剑法如此精妙,施出墨子剑法的精华,化巧为拙,一剑劈出。“锵!”的一声清响,连晋剑影散去,一缩一吐,化出另一球剑花,流星般追来。项少龙想挡时,后两侧又有武士杀至,无奈往后退去,先挡格迫近身后的敌兵。连晋一声冷笑,亦不追赶。
“住手!”一声暴喝响自门处,陶方和十多个武士冲了进来,抢到项少龙旁,迫得连晋那方的人都退到另一边去,形成两方势力对峙之局。半裸的舒儿爬了起来,哭着投入项少龙怀里。陶方看到连晋身后的公子,脸色剧变道:“老仆不知孙少爷在此,请孙少爷恕罪。”
项少龙搂着舒儿,恍然大悟,难怪连晋大胆得敢上门逞凶,原来有乌氏倮的孙子作他后盾。那孙少爷来到连晋旁,目露凶光,不理陶方,指着项少龙道:“你算什么东西,本少爷玩你的女人有什么大不了。”
连晋冷笑插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