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每个派系的度,不偏不倚,不让皇帝心怀不满,却也不会让王敦茹和孙显午想要除掉这个后辈,同时还一点不耽误为百姓做点实事。
这种天赋,李文柏扪心自问远不如顾文。
思及至此,会试后想办法远离京城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这话题让书房里的空气变得有些沉重,顾文看了看李文柏沉默不语的样子,突然笑出声:“说起来,师弟,师兄有个事情要问你。”
李文柏从思绪中惊醒,问道:“何事?师兄尽管问,李文柏必知无不答。”
“无需这么严肃,不是什么大事。”顾文笑道,“再有不到两年师弟就要及冠了,不知可有婚配?”
“咳,咳咳咳!”话题的跨度实在太大,本来已经做好受教准备的李文柏一个不防之下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师弟这是何意?”顾文疑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就算已经有了婚配,也不至于做如此姿态吧?”
“师兄莫要说笑了。”李文柏哭笑不得,“李文柏少年执掌家事,忙得停不下脚,后来又是办场又是随军,再后来便上了京城,男子汉大业未称,哪里来的时间想这种事?”
“那便是没有了。”顾文上上下下打量了李文柏半晌,满意地笑了,“好小子,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
李文柏浑身有些不自在,故作轻松说道:“师兄,不会是干上了做媒的买卖吧?”
“有何不可?”顾文抽出折扇在李文柏头上轻敲两下,“小子,觉得你师兄我长得如何?”
“...师兄自是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的。”李文柏的视线游移不定,这几个意思?这位古道热肠的师兄不会是个断背吧?
“啊!”李文柏捂着头顶叫,“师兄打我作甚?”
“打的就是你!臭小子毛都没长齐,这是什么眼神?”顾文气不打一处来,“你师兄有个表亲妹子,正值豆蔻年华,尚未婚配,家里拖信让我打听打听你的意思,你小子想哪儿去了?”
“咳咳...”李文柏不好意思地笑笑,同时也松了口气,“师兄说笑了,我能想到哪里去...”
顾文瞪眼:“快说,你怎么想?”
“额...”对于顾文这个突然出现的表妹,李文柏其实是拒绝的。
原因很简单,豆蔻年华什么概念?十三四岁啊!女生这个年岁在现代就是个初中生,他李文柏可是个根正苗红的三好青年,一点恋童癖的倾向都没有啊!
但看顾文略带期待的眼神,这拒绝的话卡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去,忽的想到李大海的去世,就想用守孝来做托词。
幸好顾文能在官场如鱼得水,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就练出了个十成十,看出李文柏的不情愿也不生气:“还早着,你俩都不曾见过面,现在就谈婚论嫁也确实过早,此事容后再议吧。”
李文柏点点头。听着顾文说起表妹,李文柏就想到了环儿,原本十日前就应当到了,路上生了病,耽误了行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京都里。
或许是李文柏的表情太过严肃,顾文莫名其妙:“怎么?有何要事吗?”
“咳咳,没有没哟。”当然不可能跟顾文说自家妹妹的事,李文柏摸摸鼻子,“师兄,天色也不早了,若师兄没什么还要吩咐的,师弟这就告退了?”
顾文点点头:“也好,出兵匈奴还有些时日,切忌不可操之过急,课业也别放下,会试过不了,一切都是竹篮打水。”
按说顾文才不过二十出头,比之李文柏也打不上几岁,说话却老是一股老气横秋之气,尤其喜欢对这位新出炉的师弟说教。
但有人真心为自己感到担心的滋味还不错,李文柏拱手称是,一点也不觉得不耐烦。
回到贺府,李文柏第一时间唤来阿大:“小姐有消息吗?”
阿大憨直地回答:“三日前有来信报过一次平安,少爷也知道的。”
李文柏吩咐道:“马上就要深秋了,小姐一个人在外我不放心,你跑一趟,把人给我带回来。”
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李文柏的态度严肃,阿大也就郑重施礼:“是,小的一定把小姐安全带回来。”
李文柏又问:“老将军和少将军回府没有?”
阿大抱拳:“少将军没有,老将军已经回府了,小的打听过,现在应该正在书房,管家提醒过,老将军在书房的时候不喜欢人打扰。”
马上就叫进军边关,要筹备的事情太多,在书房工作的时候不喜欢人打扰实属正常,李文柏理解地点点头,挥手示意阿大退下。
关于进兵之事,他在顾文府上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了大致想法,只是有些细节还需要确定。
本来是打算找年龄相近的贺飞宇打听的,不过既然贺青已经回府,李文柏也就懒得再绕远路了。
到贺青所居住的院子门边,问了守卫的亲兵,果然得知贺青现在正在书房,下令不许任何人打扰。
“李先生,将军一时半会儿怕是出不来,要不您先回,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