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如此,那男子还不放手,又在绿腰的手腕用力一扭,想要拧碎她的右臂。
都说高手对决,争得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先机。绿腰错失了先机,接连受到重创,想要反击却是不能了。但她怎会甘愿被废掉右臂?是他是小哥哥,也不行!为了爱人的开心,奉贤自己的粉身碎骨哄其开心?这种事,算爱到极致,绿腰可能也做不来。
她顺着男子的一扭之势,抖了一下手臂,使其变得格外柔软,并用左手接住右手的匕首,向男子的手腕刺去。
男子在一扭之后,扬手一抛,这像丢块破抹布似的抛开了绿腰,任其随意地跌落到地,苟延残喘。
最近几天,绿腰的身体越发地僵硬,面对男子的一扭之势,她虽有对策,但奈何身体的配合度不高,虽没被其扭碎整条手臂,但手腕处的骨头还是错了位,疼得她直冒冷汗。
她在唐悠的惊叫声,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瘫软在地,竟已是面如金纸,命悬一线。
唐悠扑到绿腰面前,嘶声喊道:“妹子妹子、妹子!你……你挺着点儿,我这去叫大夫。”目光落在绿腰吐出的鲜血,禁不住咦了一声,暗道:绿腰的血为何不是鲜红色,而是……淡粉。是的,淡粉,一种十分娇嫩浅淡的颜色。
当然,此时并不是关注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
唐悠转回头,冲着那男子封云起吼道,“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不是撞了一下吗?!你知不知道她要活不成了?!”
封云起一抖披风,将封云喜护在怀里,狂傲道:“贱命如同蝼蚁,却敢用那脏手碰我的云喜,当真是不知死活。”低头看向封云喜,脸色虽然依旧不好,但眼的宠溺之色却悄然倾泻而出,“为了捉一只妖物,以身犯险,实属不该。今日捉到你,便不许再离我左右,否则定不轻罚。”邪魅一笑,“你当知我会如何罚?”
封云喜眨动了一下灵动的双眼,红着脸,俏皮地一扬下巴,别扭道:“本姑娘闯荡江湖,用不着你指手画脚!”
封云起并不着恼,放荡不羁地朗声一笑,看都不看绿腰,只对怀的封云喜道,“可要现在取她的狗命?”
唐悠气得浑身直哆嗦,却知道自己的武力值太底,不能为绿腰报仇,只能扯开喉咙喊道:“曲南一!曲南一!你出来!你的妹子要被人杀死了,有能力你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县衙门口发生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没有人通知曲南一。再说,那些衙役们都是死人呐?!
唐悠话音未落,只见一个紫色的身影嗖地一声飞出了县衙大门,姿势若大鹏展翅,气场简直是浩瀚如虹,惊得众人仰视……
☆、第一百六十三章:曲狗审百知骑
实在,当封云喜与唐悠起冲突时,曲南一正坐在县衙大堂里审问白衣血人。
曲南一问整张脸已经严重变形的白衣血人:“你是谁?”
白衣血人敛衽一礼,道:“百知骑。”
曲南一没听清他说什么,但此人见到自己却没有下跪回话,整个**县也一人有那样的资格。他暗自心惊啊,身子又往前探了两分,试探道:“白子戚?白茂才?”
白衣血人点头,应了声:“四。”
曲南一盯着白子戚那张青青紫紫的脸,似乎通过眼前这个南瓜脸看到一丝一毫白子戚当初的样子,却……万万做不到啊!
曲南一捶案大笑,前仰后合,眼泪都笑了出来。
白子戚静静看着曲南一,彻底无语了。曲狗难道不知道自己脑门顶着一颗又圆又大又紫又亮的大包?随着他的笑,一弹一跳的,格外可笑吗?
白子戚也想笑了,但他必须忍着。现在不能笑,不能多说话,因为嘴巴一动会扯动脸的伤口。因他的整张脸都是木的,扯动伤口虽不至于很疼,但那种不知道哪儿疼却哪哪儿都疼感觉,如同万千蚂蚁啃心,实在太难受了!白子戚恨不得跳脚骂娘!他心恨得抓狂,发誓若是抓到那一脸黑毛的山魈,定会活剥了她的皮,让她死得支离破碎!天入地,哭嚎无门!必然要让她后悔曾在这人世间走一遭!唔,她那身皮,若都是毛乎乎的,倒也有着与众不同的别致。白子戚发现,自己有些兴奋了。
曲南一笑够了,抹了抹眼角的累,喘息道:“白……哈哈……咳……白茂才啊,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啊?”
白子戚想了想,努力控制着脸的肌肉和拼命向下耷拉的嘴角,一字字地回道:“山!魈!”这回,他终于能说清楚话了。
曲南一微愣,心画起了狐疑,怎么可能是山魈?难到说,白子戚真的碰见了妖女?思及此,曲南一不淡定了,问:“那山魈什么样?为何将你揍成这幅惨烈的模样?”
白子戚用手轻轻地向托了托自己的脸,倒吸了一口凉气后,放下手,慢慢回道:“回大人,子戚久不回家,因今日要抬绿腰进门,所以昨晚回家小住,不想竟被一个一脸黑毛的女子打昏。醒来后,发现自己不但身陷火海,且左手被锁。为了性命,子戚捏断手骨,跑了出来。幸得曲大人相酒,不胜感激。”实则,白子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