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治阳见狄帆一副厨子的打扮,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而且与苗石发过招,也没占了多少便宜,此时便说:“你是哪来的毛孩厨子!与国师大人说话,胆敢如此放肆!”话音刚落,方治阳便提起大刀,一招“一分为二”正劈向狄帆。
由于张顺子和何师我等人离狄帆较远,其他武林中人一时也不知狄帆身份,眼看着只有狄帆自己招架的份儿。恰在此时,大院外来了一人,正是狄榕,说道:“大哥小心!”
与此同时,大院的上空落下一柄剑,正是冰旋剑,它的主人便是南门靖。南门靖只一剑,就断了方治阳的胳膊。原来,南门靖在涢水码头救起狄榕之后,便寻了一个僻静处安顿下来。由于狄榕伤势较重,南门靖准备了一个大药池。在进入药池时,二人均除去了所有外衣。南门靖运气给狄榕疗伤,二人静静地在药池里待了两个时辰。当然,狄榕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南门靖一向面无表情,而他的内心不仅敬佩狄榕对姐妹们的情义,也对她有了爱慕之意。在狄榕醒来后,南门靖便将自己给她疗伤的经过说了,然后起誓,保证照顾她一生一世。狄榕见了南门靖,就一心倾之,听了他的话,自然满心欢喜。遂二人私定了终身,自不必多说。
高保勖说:“你是何人,胆敢杀害方掌门?”
南门靖说:“长白山南门左丘。”
一听是冷剑客的南门靖,高保勖很识趣,不再多说,退回了原位。众人深知南门靖剑法超群,也不敢多言。此时,张顺子、何师我和柴荣等人均来到了狄帆的身旁,杨五郎、小六子、余思流和余思芳也过来了,还有在大雄宝殿里的党在兴。而狄榕也跑了过来,却只站在南门靖的身边。随后,余思流和余思芳又去与吕有为和余天希合为一处。
狄帆已知晓了一二,笑着说:“事情没办完,却成就了一桩美事,好,好,好!”众人不解,唯有南门靖和狄榕四目相对,别有一番滋味。
张顺子说:“现在诸位好汉可以好好听我们大哥说一回话了吧!”
见无人接话,狄帆便说:“我们还是从头开始吧。凶手,或者说是一个组织,早已编织了一个精心的囚笼。在一个半月以前,他们以大经冰心掌的心法为诱饵,迫使朱秦光就范,杀了习敬之将军。之前,张顺子已经详细述说了此事。又在一个月前,有人告知牛忠权,说高昌觉会出现在迎宾楼里,这便开始了以高昌觉为诱饵的老城聚会。还好运气不错,我等弟兄点破了高氏疑案,却引出了中恒国和它的藏宝图。我想老城之事大家都知道一二的。”众人点头称是。
狄帆又对逯小普说:“逯都使,那位跟牛二爷说高昌觉会出现在迎宾楼里的黑衣人是你吧?”
逯小普见国师点头示意了,便说:“是又怎样?”
“敢承认还算是一条好汉。”狄帆接着说,“在半个月前,他们又以逯都使得到的那份藏宝图为诱饵,做下了大马镖局的血案。这里需要补充几点:第一,从方才的武功路数看,再经我的分析,逯大人早将藏宝图交给了国师。国师就是那位去大马镖局且穿着黑斗篷之人,还将那份藏宝图作为镖件,让大马镖局送镖的吧?”
见国师点点头,狄帆说:“还有,我戚三伯也是死在您的赤烈神焰掌之下吧!”国师默然。
狄帆说:“第二,从时间、空间和手法上看,大马镖局里的血案是逯都使你们做的吧?”
逯小普说:“不错,是我们兄弟五人出的手,那又如何?”
司马芗非常悲痛,说:“为什么?马伯伯哪里对不起五位哥哥了?”
逯小普沉思了一会儿,说:“一切并不是郡主想象的那样。”
司马芗说:“那样?不是那样,又是怎样?”
见逯小普没有说话,狄帆接过话来,说:“逯都使的意思是说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好了,我们接着说。第三,就是清风岭小树林的,通过马百中的话,再经我们分析,应该是马总镖头执意带人走的清风岭这条路。当然,马总镖头下这个决定,还是有些犹豫的。而在小树林暂歇的时候,马总镖头并不是去探路,而是向国师和许青恩等人放风通水去了。人应该是国师和许青恩等人杀的,而马青风是死于国师左手的爪力之下。那些骨血,正如在老城的姜文汉和朱桥纯一样,都是许青恩的手段。”
狄帆见国师、马德龙和许青恩均不答话,算是默认了,接着又说:“可惜许道长没来得及将尸体全部化掉,摩尼教朱雀使者的派来的人马上赶到。你们就匆匆撤离了,当然带走了那份藏宝图,后来还是安远节度使司马仁说善的后。”
“至于放在偏厅棺材里的尸体,何大哥已经说明了,是节度使府里的襄州司马文。从伤口上看,是马总镖头事先杀死,为自己准备的。”
众人仔细听着,如同在听书评一样,生怕漏掉一丁点细节。吴则苟说:“可有真凭实据?”
狄帆觉得好笑,但也认真地说:“马总镖头给自己女儿马茜的纸条、小树林的骨血和国师手里的藏宝图都是物证,司马芗、马茜和马百中等都是人证,那些尸体都是他们的罪证。难道还要国师和马总镖头把刚才使的大鹏手功夫再给吴大人演示一遍吗?”
原来狄帆早已看出国师和马德龙的爪力是出自大鹏手的功夫。吴则苟哪敢让他的顶头上司国师来比划招式,吓得连忙缩了回去。而在场的众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