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师我说:“伯母一直服着一种叫‘陀罗仙’的********,且年纪大了,午饭又多喝了酒。此时见洛大哥如此,便心血激荡,大大触发了毒性,恐怕······”
狄帆忙靠近宁氏身旁,说:“伯母,您看还有什么话要吩咐的?大山一定办到!”
宁氏含泪,说:“大少爷,恕我儿没有帮上您的忙啊!希望真相大白的时候,将老妇和峰儿合葬在老城郊外吧。”狄帆应诺,宁氏就没了呼吸,撒手人寰了。
狄帆回身,再问何师我:“伯母中‘陀罗仙’之毒多久了?”
“如我所料不错,应该有三个月以上了,不过也时常服用解药,不然挨不到今日。”
狄帆没再多说了,让人各自散去,叫衙役将尸体抬去衙门的停尸房。一一送别,狄帆对钟玉雪含情说了些话,如“好生照顾自己”,“准时吃药”之类。狄帆回身,本欲休息,却见独顾卓乐等五人站着,说:“顾姑娘,为何还没走啊?”
“本姑娘来老城又不是为了出名,和你们较量武功的,只是独慕狄少侠之名而来的,干嘛赶人走呀?”顾卓乐心直口快的样子,就这么说了。众兄弟大笑,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更不理会,只等狄帆回话。
狄帆笑着说:“既然蒙顾姑娘如此抬爱,又是不打不相识。这样吧,今晚在香榭红楼,我等兄弟为你们接风洗尘。不知顾姑娘可否赏脸?”
“哎,好吧,反正我也住香榭红楼,就客随主便吧。”说完,在场的人都大笑,气氛也好了许多。狄帆自然吩咐好妹妹金昭月和钱万贯先去准备,又吩咐张顺子些事情。张顺子出门,大踏步去了。戚蓝儿、白良和香香表示要回戚家堡了,就告辞了。
此时,顾卓乐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说话很大方,就说:“大山哥哥,一会见。”调头就轻快走了,一时神龙四相都跟不上。可别说,顾卓乐那心情既开心又紧张:开心的是初次见面,而且都不是很融洽,竟然说出了这话;紧张的是怕狄帆回驳了她,既没面子又肯定一时做不了怎么样的好朋友。当然,剩下的兄弟何师我、小六子、牛忠权、杨五郎,还有王从容,都异样的目光看着狄帆。狄帆自己本来也没在意,但经他们这么一看,就注意起来了。五人都说些“大哥今年的气运不错”,“桃花运最好了”,“这女子就是跟大哥有缘啊”之类,狄帆只是笑咧咧的,并没有说什么。
不过说到美女,狄帆想起了余思流余思芳姐妹了。虽说余天歌已经被抬去县衙的停尸房,余县令及众兄弟都去嵩山的聚所看过,是中蜈蚣毒致死的,情况和峨眉、武当差不多,但是毕竟自己没去勘察,如有新的发现也说不定。说起武当的姜朱,经张顺子汇报,说许青恩竟然用药水将徒弟化成一滩血水,这是武当的一贯作风,还是另有所指。但此事又向哪里可以求证呢。想到这里,狄帆决定得去一趟嵩山的聚所,顺便请她们及余天希去香榭红楼一聚。
在路上,何师我想起了中恒阁的事,对狄帆一一说了,还说其格局很像王从容所描述的中恒国人的居家特色。狄帆和王从容面面相觑,没有说什么。不过,狄帆倒是问心有愧了。主要是说:第一,洛峰及其母子的死,是不是自己太急功近利了;第二,如果自己缓一缓,或许他们就不会死了;第三,狄帆都觉得自己就是害死他们母子的凶手。狄帆将类似的意思说与众兄弟知道,无人可解释清楚。狄帆虽说表面上无多大变化,其实内心很是难受。
不多时,狄帆、牛忠权、何师我、小六子、杨五郎、王从容都到了嵩山的聚所。因丧命之人是余天歌,遂上上下下都披麻戴孝的样子,尤以流、芳二人最为伤心。余天希出来迎接了狄帆等人,施礼。叙聊间,狄帆得知他们已经于昨夜就告知余行箫了,待他们的父亲到来再作区处。再看流、芳二人,一直对狄帆等人说她们的二哥如何如何疼爱她们,又如何如何保护照顾她们,希望狄帆替她们做主,还她们二哥一个清白。狄帆应诺,不多时就都出了嵩山派的聚所,自然没有请他们去香榭红楼了。狄帆让何师我去县衙看看仵作验尸的情况先,自己要回戚家堡一趟,其他兄弟们先去香榭红楼。分派已定,各自散去。
狄帆进了戚家堡,没去别的地方,直找母亲去了,就到了靠西边徐贞的卧榻之处。见了徐贞,狄帆跪拜问安之后,便说起了高氏奇案的事。待叙说完毕,狄帆说:“母亲,您说是不是孩儿急功近利了,才害得洛大哥母子死于非命。洛大哥待我如亲生兄弟一般,如今却是我的几句话害得洛大哥离我而去。孩儿心里很是难受,有些不知所措,望母亲点醒孩儿。”洛峰死了,还害了宁氏,狄帆一直强忍着悲痛之情,在兄弟面前没有流出一滴眼泪,到了徐贞这儿,才稍有发泄出来。
徐贞扶起狄帆,继续转着念珠,说:“帆儿,不要过度难受,要是你洛峰大哥在天有灵,自然也不希望你这样。况且,你洛峰大哥还没有入土为安,帆儿要振作起来。只要你觉得你洛峰大哥是好人,在这件案子里不值得以死来谢罪,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