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去看看健贤的情况,”沐幵盛转过身,又一次出了大堂的门口,刚踩的脚印还在,“在药德堂那里见到了易寒,也不要说什么,安静点就可以了。”
一个手上缠着绷带的沐涧清,小碎步赶了上去,在沐幵盛旁边抱怨着自己的看法,“大哥,现在躺着的沐易寒,都能踩着你,走上第三人的位置,你就没有什么话发泄一下吗?”
“他是我弟弟,”沐幵盛没有觉得什么不好,笑着面对沐涧清,“做哥哥的,无论如何,都会为弟弟着想的,你不也是他哥哥吗?”
“我可没有这样的弟弟,他是内系的,我是外系的,本来就处于不同的世界,没有所谓的兄弟情谊!”
沐涧清几乎疯狂了,说话时眼睛恨意很浓,舌头的活动就像是在吐水的节奏。
沐简倥安抚了沐涧清,他的手可不能这样疯狂,“大哥,这样下去,我们外系的,会被那些老头排挤得没有生存空间的……”
他知道,他想过,他做过,而他无能为力。沐幵盛这时候不想沉默,“痛苦是要我们扛得住的,我们既然选择不了自己的身份,那就选择自己的未来。
我相信,到以倾掌权时,这种情况不会继续下去的,他能改变腐朽的‘仲老间’规则。”
“那可就不知道我们的孩子,以后会怎么样面对那些内系的骄子,这个可恨的内外之别……”沐涧清是在怨怼着,那些写在族规上的规定,年幼时的自己还要把自己的膝盖给了它,磕了三个响头可以得到的,就是记载在族谱的外系身份,还有自己的姓名,姓名里的“沐”字,让他哭痛并偷乐着。
高贵的姓氏,与自己不光鲜的身份,在一起会不会就是一个笑话?这样的幽默,沐幵盛笑不出来,没有谁可以尝试这种特别“对待”,即使他的父亲是拥有沐王府最高权力的府主,也不能帮得了他,因为知道父亲是内系出身的,所以不去奢望关怜……
沐简倥出声问,他一直都有在关心他的好大哥,“大哥,你的手就不去看看吗?”
手臂上的肱骨部位,沐简倥看到了比赛时,是被沐亦哲的魂诀能力创击到了的……
“没有什么事,不信你看。”沐幵盛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动起来得很活力。
“没事吗?”沐简倥打量了他大哥,这个哥哥,除了是外系第一人,还是他们里最能活跃气氛、关心别人的好大哥,真的不多见这样的人了……
“我们外系伤了的是四个,这个沐异辰,还可以是我们的第二人,真叫我来气,他不就是个混蛋吗?
和沐易寒同一样的混蛋……”沐涧清看了自己的手,不能息停这件事的语气说着,“仗着自己的天赋,还能在魂士混,这样的人,家族的那堆死老头子还想把他培养起来……”
“我知道,你输了不好受,”沐幵盛大手按在沐涧清的头上,“但这些已经过去了,再怎么说也没用,你要看开些!难道怪了易寒,我又能成为第三人吗?”
“我知道我知道,”沐涧清低下头,说话有些哽咽,断断续续的,“我就是不想承认这样的结果,一个没有公平的比赛结果……”
公平吗?沐简倥与沐幵盛对视上,感到了更多的叹息,追求的公平是相对的,而自己却一次次被拒绝享用这种公平的权利。
“这或许是我们,身处沐王府的悲哀……”沐幵盛忍着眼里的泪水,脑子里各种不公平待遇仿佛就在他面前重演了一番,那么的现实。
“是那个沐易寒得了第三?”温昰明咬了一口手里的青苹果,上面的果汁一下子四溅开来,就像是一次没关紧的水龙头。
看着大堂观众席上,人群在各个出口的退去,一部分看台慢慢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清,还算干净的地面,只有一些碎屑和布袋。文昱说,“居然是这么了结了。”
“看来沐王府是想,有所保留新一代的全部能力,”华先溢附口道,嘴里的樱桃颗没有味道了,“不过,有着非常明显的痕迹,就可以看得出来沐王府的操作是真的。”
“正常,”温昰明又是一大口,咬下了鲜美的苹果肉,果汁仿佛滋润着口腔里的燥热,“沐王府需要的是,能为它们争取一切的兵器,培养出来的人才都是群杀狂魔。”
柴颖说了句,“比如那个沐以倾?”
“就是就是,”温昰明嘴里吐出一团蓝色的火焰,轻易将苹果核焚毁为了灰烬,在空中吹散去,“这样的大家族,能一直旺盛下去,我想应该与它采取的策略有一定联系。”
“你知道?”华先溢还在嘴里玩着樱桃核,这样他觉得不无聊,即使有一群人在旁边。
温昰明看了看文昱,回答道,“只是我猜测的,毕竟我家没有那么多的相关资料。”
“今晚的宴会还得照常参加,我现在想回去客院一趟,毕竟于洋的酒气太重了,我衣服都被他弄脏了。”
柴颖嗅了嗅身上衣服的气味,刺鼻且有薰味,这样的衣服让他很困扰,既是自己讨厌的,又是宴会的漂亮女生所不喜欢的。
“所以,”温昰明问,“你这是要回去了?”
“这些时间可以让我舒服洗个澡了!”柴颖向这几个人挥挥手,转身离开了看台。
“真想知道他每次在床上运动后,是不是也要洗个澡来干净自己!”华先溢咯咯咯地在笑,笑声就像在拿别人来快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