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架子上的收藏品,也有实用的时候……
沐易寒记得以前,沐亦哲就是看中此执壶的玉质纯正,表面光亮,握感着实。
壶体扁而高,椭圆形口,盖与壶口呈插接式,咬合紧密,盖钮为镂空如意形,套二活环,钮之下饰一周莲瓣。壶颈部饰变形莲花纹,腹部有椭圆形开光,开光内凸雕牡丹等图案。
壶流为兽吞式,流柱自兽口中接出。
壶柄为一全身栖凤,凤尾下部套一活环。
“少喝点,不然又要我抬你回去,”沐易寒摁住沐亦哲要喝酒的手,“几天后的酒够你喝的了,现在喝得醉生梦死算什么,你又能怎么样?”
“哎哎,”沐亦哲挣脱开沐易寒的劲力,取开壶盖,眯眼一吸,里面的芳醇才是自己想要的,“几天后,那是人家的订婚日子,可不能胡乱喝酒,万一失态了,多不好啊!”
眼里的冷冰冰,只能感觉他的无所谓……
“我不是有给你一筐车前草、淡竹叶吗?”沐易寒说着,最近自己上火了,他需要一杯沐亦哲泡的好茶,“走走走,我们回去,我负责烧水,你准备点茶。”
“不不不。”
一口又是一口的下肚,沐亦哲耳根子都红透了,嘴里满满的酒气,“都多久的事情了,我都不记得了。品与饮之间,我还是饮好了……”
“喝酒之后能干嘛?”沐易寒问,他不认识这么一个为酒可以忘掉很多的沐亦哲。
沐亦哲摇摇晃晃站起来,一手勾在了沐易寒的肩上,说着自己糊涂话,“喝了酒,你就拥有很多,很多不曾有过的东西!
你是不会知道喝水和喝酒的区别的。酒越喝越暖,水会越喝越寒,至于茶嘛,呵呵,你别喝太多就是了。”
沐易寒笑了笑,“原来是这样,酒壶给我。”
抹去嘴角的酒迹,沐亦哲二话没说就递了过去,他知道,沐易寒也是需要酒来停止大脑的思考,前几天他刚哭过一场很凶的嚎啕大哭……
“啊……”沐易寒不能说出什么味道,喉咙里的感觉就是很呛口,还了过去,“果然,酒这东西并不不适合我。”
“那你可真是悲哀了……”沐亦哲咕噜咕噜喝过一半,他不懂一个人该怎么喝酒,饮得如何痛快并不是他所关心的,他只是知道酒精能让自己不去想太多,已经足够了……
“或许我真的很悲哀,不能忘记很多事情,一直清醒,所以烦着自己,”沐易寒大口呼着空气,使自己口腔里的火辣酒气减去,
“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知道自己很喜欢她,即使告诉了她,只是收获了一个没有幸福的结果。当我不能够再拥有,只能渐渐放弃时,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去忘记。”
那一纸婚约的亲手焚毁,沐易寒可以安心终结了,这一场她口中没有未来、没有幸福、仅有利益的婚姻,这样她可以重新有自己的自由,而自己却只能在心里默默记住她——小琬……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一个看不透、触摸不到的女人,游走在自己的世界了,却一直处于遥远……
难以接近、偏偏近在咫尺的她,无欲无求的沐易寒,愿意一直等待着她,怕一个迟疑就会再见不了,如果等到得不到的时候自己才去争取,那么谁会给予自己一次迫切的成功?
如果感情是有胜负论的话,不知道她是否在最后赢了。但是沐易寒很清楚自己,从一开始就是负方,到末结束都是,多么无可奈何也只一声叹息。
润秋园的金银花还在开,沐易寒是因为这个女人才喜欢上金银花的,每年夏天的这个时候,花开的时候,沐易寒都希望可以看见她的到来。
在同一个地方,仅有的两个人,看着一簇簇金银花的盛开,就像她的微笑一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