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太愣了一下,然后道:“你发梦呢吧?死老头子,瞧他做派,就知道是有钱人,孙女还愁嫁不出去?用得着上杆子求到我们家来?”
“哎……你不知道,”谢建明叹了一声道,“我和他年轻的时候,有约在先,说好将来要结亲家的……人家这是讲信义啊!”
“还有这事!”谢老太吃惊道,“咋从没听你说起过?”
“咳……当时也是随口一说,我哪知道他会当真啊,还记了几十年。”
“那他当年咋不来,咋不叫他儿子娶我们家闺女呢?”谢老太又问。
“他去了香港,儿子年轻的时候不是改革刚刚开始,还不够开放嘛……”谢建明帮着师弟找理由,“想回来哪有那么容易,哪像现在啊,香港人都跑到海东打工来了。”
谢老太还是觉得有点不可信,嘀咕道:“这里头肯定有问题,要不就是他孙女丑得嫁不出去,要不就是她孙女肚子大了,男人跑了!这种便宜事咱还是别沾,省得叫人看笑话。”老婆婆不知道喜当爹这个说法,但是对这类事还是门清的。
谢建明苦笑起来:“你个老太婆就是想法多,你自己看看,他孙女长得丑吗?不说貌若天仙,可配咱们家王柏也是绰绰有余了……”
他递过一张照片给她,那是贺满登与孙女的合影。
“他孙女才十八岁,跟王柏同年,如今在英国留学,是高级知识分子,大家闺秀,能干出你说的那种事儿来?”
谢老太想不通了,说道:“真是讲信义?没道理啊……”
“别琢磨了,反正这事儿咱们俩也做不了主,还是去一趟广林,全家聚一起商量商量吧!”谢建明一声令下,老夫妻俩就蹬着三轮去了白河镇,然后转车去了广林,先奔了儿子家。
因为是周末,王柏的舅舅全家都休息着,他的表姐谢冬梅也在家。她是曾经留学美国的海归,如今在体育馆工作,见多识广,是真正的高级知识分子。
她听爷爷说完整桩事,笑得直打跌:“哈哈哈,都什么年代了,还盲婚哑嫁?爷爷,你这师弟可真有意思,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搜搜看,有没有这号人。”
“他叫贺满登。”谢建明答道。
谢冬梅觉得自己好像听过,但是一时想不起来,然后上网搜了一下,猛地瞳孔一缩,把网上找到的贺满登照片给爷爷看,问道:“不会是他吧……”
谢建明眯着老花眼瞅了瞅,点头道:“就是他!不过这照片应该是好几年前的了吧,现在他可比照片老了些……”
真的是这个贺满登?
谢建明又把自己随身带的那张照片拿出来比对:“你看看,这就是我师弟,还有他孙女,叫……贺梓柔!”
贺梓柔?谢冬梅继续搜索,果然查到了她的照片,真的是贺满登的嫡亲孙女,而且……是唯一的一个孙辈!
货真价实的大富人家,名门闺秀,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千金大小姐啊!表弟,你真是走狗屎运了!
全家人都问谢冬梅,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个贺满登的来路如何。
“贺满登……是and中文名是喜满登,在东南亚各国都有许多分店,包括中日韩三国也有!他儿子贺正雄是香港二十大富豪之一,个人资产两百八十多亿港币……喜满登酒店集团的市值评估是……五百多亿港币……”
全家人倒吸一口冷气,谢建明不敢相信地问道:“不,不会吧……是不是搞错人了?这世上同名同姓的很多的……”
“同名同姓的多,可是长得一模一样的毕竟很少见吧?”谢冬梅抽了抽嘴角道,“爷爷,你该去问问你师弟,难道他真的想把他唯一的孙女嫁给王柏?不会是想招赘吧?”([m.biquwen.cc 笔趣文]。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