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丹:“主任,我是情报侦听出身,第一次出侦查任务,你们的术语对我来说都很新鲜,你不能让我学习学习啊……”
赵蓉飞不接她的话,又问:“徐曼,你来之前军统就没有什么异动吗?”
陆小丹:“自从我父亲死后,我早已对军统失望至极,背道而驰,他们对我也已有隔阂,连当值也基本不给予我军情任务,都是安排我去培训学员。”
赵蓉飞不再提徐曼的伤心事,三个人在陆小丹的拖拖拉拉下,向渡堂巷接近。
下午五点,渡堂巷口包子铺没有开门。陆小丹悬着一下午的心放了下来,她舒了一口气,然后喊着饿了,一组组长也附和着,一下午没停脚他也饿了。
赵蓉飞:“查完这条巷先去吃饭,然后再去闸口。现在我们分头查,加快速度。”
说完让一组组长带陆小丹去巷的另一头,从西往东查,自己则从东往西查,在巷子中间碰面。
陆小丹和一组组长走到巷西头,进入一家卖瓷器的店询问。
赵蓉飞正要开始就停下脚步,在巷口迟迟未进入,侦查出身的她,刚到巷口就嗅到了一点异样的味道,巷口停着的黄包车和自行车、巷中两侧堆放的稻草。
她摸着身上的枪,贴着巷口一侧的墙慢慢走过去,细细地听着、上下左右观察着,慢慢接近巷中。
路过一家旅店的时候她向里看了看没有什么情况,突然侧耳听到对面稻草剁发出轻微“沙沙”的声音,她条件反射般转身甩手冲着那声音源挥枪,草垛里那人被发现也窜出来。
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啊!’,赵蓉飞有防备及时躲闪没有被击中,草垛那人被击中右肋捂着伤口。
赵蓉飞迅速躲到旅店门口右边的柱后,闪出半个身体向外扔了两颗信号弹后,准备再次出枪,突然一记冷枪从对面楼上射来,子弹“砰”地射进了她的左肩下,她闷哼了声,回撤到柱子后面,地面草垛出来的那人也在向她小心地挪动。
就在这时,一组组长和陆小丹听到枪声和信号弹跑了出来,陆小丹摸出手包里的枪,还未出枪就被楼上的冷枪手“砰砰”几枪射了过来,子弹打在地上,草垛人见有敌方同伙出来,捂住伤口打枪自我掩护拔腿跑到巷口,骑上自行车就拐走了。
对战少了一人,赵蓉飞借机向对面楼上射去,陆小丹她们急忙冲着赵蓉飞的方向跑过来,赵蓉飞示意两人躲在左边的柱子后。
赵蓉飞换子弹,陆小丹小心地闪出半个身子,冲楼上瞄去正准备扣动扳机,突然一记子弹打到陆小丹藏身的柱子上,她正准备撤回身子,只见楼上那冷枪手突然站了起来——是岳成!他有意向徐曼告知了自己的身份,陆小丹愣了一下做惊吓状。
岳成没有想到赵蓉飞的调查和执行速度竟然这么快就锁定了我方目标基本位置,所以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借此机会把赵蓉飞也除掉这样自己就有机会了。他安排徐曼去,一个是给她一个陪同遇刺给她洗洗白,另一个原因想让她在赵蓉飞身边给自己放放水。
陆小丹躲了回来,她没想到岳成要杀赵蓉飞,眼神恍惚起来,赵蓉飞示意换一组组长出枪掩护,这家伙哆哆嗦嗦贼眉鼠眼地硬着头皮冲楼上虚晃地放了两枪,等赵蓉飞换好子弹再出枪时发现对面楼上已经没有了动静。
草垛人吕大伟这个猪队友跑了岳成在楼上就很尴尬,赵蓉飞有柱子遮挡,还有人掩护,而且赵蓉飞信号弹放出去有一会了,信号弹应该是求援,再不跑的话就算子弹够用也怕是要被就要赶来的行动队困在巷中无法脱身了,还好吕大伟跑了,剩下的只能从长计议了。
赵蓉飞捂着伤口喘着气,对一组组长说:“你赶紧回部里,趁没下班传我的命令,清点今天出去和现在不在的人员;另外叫两个人过来取证。”然后转过身对陆小丹说,“徐曼,你跟我上对面的楼。”
一组组长还瘫坐在地上不敢动:“主任,周围会不会还有情况啊,他们到底有多少人,要不要叫杨队长来啊?要不要先送你去医院啊?”
赵蓉飞气喘吁吁,立刻用眼神和语气命令他:“再不去我向梅机关报你拖延时间疑似包庇、放走同党!”
一组组长吓得赶紧捯饬着腿站起来,一软一软地跑走了。
“刺啦”,陆小丹把裙子下摆撕下来一圈,迅速麻利地绑在赵蓉飞肩膀处的近心端。
她扶着赵蓉飞小心地从对面上去二楼,除了打掉的墙皮和几个蛋壳就是一堆脚印,赵蓉飞让她捡起一个蛋壳,还是上次刺杀李维群的那些枪所用的一种,其他的没发现什么物品。
下楼的时候赵蓉飞支撑不住,陆小丹扶着她让她坐在台阶上,说:“杨队长怎么还不来,你刚才不是放了信号了吗?”
“我那两颗信号弹,是告诉杨营守住闸北口抓人。”赵蓉飞吃力的说着。
来之前赵蓉飞和杨营约定,信号弹一颗是调军,两颗是严守,她暗暗调派杨营行动队的人,在北闸口设卡,抓捕逃犯。杨营是个不讲情分的墙头草,现在赵蓉飞当主任,他自然也得同样的捧。
“什么?”陆小丹呆住了,顿了几秒钟,“赵蓉飞,我看你是疯了吧!”
看着赵蓉飞的枪伤处肩膀下一活动血一直往外渗,陆小丹心急不安起来,陆小丹暂时顾不上其他的事,她一把抓起赵蓉飞的右手绕过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扶起她的腰部,慢慢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