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女看到巨石受重创,怒眼一睁就要跟梵锡飞拼命。红发连忙喝道:“蛇女不得无礼”,他悲愤异常,但形势比人强,他不得不低头。他向梵锡飞低声下气地解释说:“大人...”
梵锡飞根本不理红发,他看到场面如此混乱,眉头一皱,毫不在意地打断了红发的解释:“都闭嘴,我有话要问”。
听到这句,红发生生咽下后半句话,众人也纷纷停止议论,只是神色畏惧地互相张望----他们甚至不敢看这个杀神一眼。现在只有一个人还在出声:疼得睚眦俱裂的巨石。
“聒噪!”,梵锡飞听到巨石还在哀嚎,眉头又皱,只见他肩膀再次微动----“叭!”,又是一声空气爆响。巨石半个脑袋就被削掉了,红白之物横飞一地----这次他永远不能说话了。
众人更加惊骇,女孩们更是吓晕了几个,还有几个拼命捂住嘴压抑着自己惊恐的抽泣----这个杀神根本不讲任何道理,在他眼里,自己是神,其他人都是蚂蚁。也许他早就忘了自己曾经削掉过巨石的双臂,在他眼里,断臂的蚂蚁和其他蚂蚁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不需要区分自己曾经踩到过哪只。他只是又捏死了一只不听话的蚂蚁而已。
刚和红发一伙化敌为友,三人瞬间就被杀了一个——小天心中一痛,却也不敢多言。
“我要杀了你!”蛇女面色癫狂,这就要扑上来拼命——巨石其实是她心爱的人,看见爱人惨死面前,她又如何能镇定?
“蚂蚁一般的生命”,梵锡飞眼睛都没眨一下,肩膀又微动。“叭!”,蛇女的脑袋齐脖子飞了出去----昨天还把老王当蚂蚁的蛇女,终于也被人当蚂蚁的捏死。
又吓晕了几个,还有几个居然是男人。这下场上再无一点声息,仿佛安静得能听到蚂蚁的脚步声----真正的蚂蚁,反而能避免更强大的生物间的对抗。
“你是警察?”梵锡飞终于瞥了一眼红发:“我杀他们你有意见吗?”
小天暗道:能成为数士,眼光和阅历果然均非凡人,三人的底细和关系,这家伙估计一眼就看透了。
“在下千户警红发”,红发悲愤欲绝:“他们俩不听大人的话......该死!”这句该死说出,众人都感到一阵难言的凄凉:自己的爱将被当狗一般的屠戮,这个上司居然只能替凶手说话。
“比我想的官大”,梵锡飞深深看了红发一眼,然后又盯着自己的脚尖:“对数士来说,警察只是草鸡瓦狗,你的上司的上司我也有权随时杀掉。这一点,作为千户警的你应该明白吧?”
“数士的权利和能力我很清楚”,红发被这一眼看得浑身一机灵,连忙低下头卑微地说:“请问吧。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在微微发抖----梵锡飞的眼神深邃而冷漠,不论看谁一眼对方都会感觉如坠冰窖。红发也不例外。
“嗯”,梵锡飞对这个听话的蚂蚁相当满意,他盯着红发的眼睛,不错过一丝细节:“从你开始吧......有没有在这个垃圾场见过和我穿同样衣服的人?”
果然----小天暗道:豹哥提过上次那个梵大人叫梵刚,这个梵锡飞果然是来找梵刚的。这家伙眼神犀利,我可不能露出一丝破绽......只是不知道其他人能挨过这家伙的询问吗----心里虽这样想,但小天绝没有看杨开心或豹哥一眼。
“没有”,红发略一思索即果断答到。不远处的豹哥刚想解释,但他略一思忖就放弃了----还是闭嘴等他问吧。
“嗯”,梵锡飞闭上了眼,似乎在判断红发说的是假话还是真话。不知道为什么,众人看他闭了眼都感觉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的眼神冷漠而深邃,被他看到就像兔子被苍鹰盯上般恐惧。他闭上眼睛的这几秒让众人感觉庆幸----逃脱了地狱的那种庆幸。
倏地,梵锡飞睁开眼向众人不紧不慢地扫去。咚!咚!咚!咚!----每个人都感到自己的心脏像被踢了一脚似的沉重而快速地跳动了起来。他的眼光扫向谁,那个人的心脏就跳得更快更重,那感觉就像是一只狼在挑选它要当做晚餐的羊羔。“嘤咛”一声,一个女孩居然手捂胸口满脸煞白地晕了过去。
当看到豹二时,梵锡飞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豹二立刻惊慌起来,豆大的汗珠瞬间布满了他的大脸,半张着嘴想辩解又不敢----那样子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要坏!----小天和知情的几个人心里一紧。
但梵锡飞只是略一停留就继续扫视下去,最终,他的眼睛停留在了豹哥身上,然后点点头示意“该你说了”。豹哥擦擦汗凑了过来,一副属下诚惶诚恐的样子,看不出一点破绽
“这事属下已经回过府里了,很久没见过梵刚梵大人了”,豹哥龇着龅牙,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上一次他老人家召见还是半个多月前的事”。
“这些我都知道”,梵锡飞又低下头默然看着自己的脚尖:“但我不会放过一丝疑点,因为…”,他闭上了眼睛:“他是我的家人!”。
“家人!”众人发出一声惊呼,他们大致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明白今天的事情难以善终:一个数士的哥哥弟弟之类的亲人居然失踪在这里了。
知情的几个人脸上也闪过一丝惊愕,他们没想到自己杀的居然是个数士的家人。杨开心仅是惊讶,倒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