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屑鬼也照样用手在头上捉了两把头屑放入口中,吐出了烟雾也把纷飞的头屑化成铺天盖地的红色虫子。
原来鬼族是受诅咒的一个族群,他们四肢瘦弱如柴,偏生肚子却很大,永远是饥饿难以克当,却永远食不果腹。只因腹中寄生了一条与生俱来的怨虫,怨虫与寄生的鬼族终生相随,生死与共。可是怨虫却不好相与,普通食物清水一旦下腹,怨虫就会立将其变为石头尿液。生成尿液还好,虽然腥臊,但不至于腹中难受,但一旦生成石头,却是在腹煎熬,出肛难受,往往让鬼族难以消受,痛不欲生。
如此生死与共的怨虫能消化的却只有鬼族的自身皮肉,饥饿难耐的鬼族饿了只能生啖自身皮肉,才能同时饱腹自己还有怨虫。得以饱餐的怨虫亦回报一般,在鬼族身上繁衍出能供他们使用的寄生虫茧,于肚脐眼处喷出怨虫分泌的气体作为催生虫茧以及差使虫之用。具体的虫的类型以寄生的怨虫种类作出区别。
既然怨虫只能消化鬼族,那么头屑鬼所谓的噬人之举,更多仅是鬼族的传统,与蹂躏游戏相类似,人肉过嘴却并无下啖之实。
龙臻即便躲在丛林深处,但见到虫群如此规模,也不禁冷汗涔涔,把裹在身上的外套整理一下,自行卷得更为贴身一些。
而康泰然虽然不怎么喜欢这个丑女人,但她毕竟是交还哥哥旧物之人,说不定还是哥哥的故友,因此看到如此阵势也不禁为丑女捏一把冷汗。
可是此时的丑女只是眼角带笑,竟是好整以暇地道“不懂欣赏我的美,活着也是白活,让你们尽快投胎罢!”说着从胸脯左侧掏出用厚重的锦布包裹的一副黑片墨镜,其上镶有金丝边框,使墨镜显得十分俗气老派。
丑女将墨镜往脸上一带。如此把双眼一遮,倒是去了几分丑相。接着从胸脯右侧掏出一顶黑色的帽子后,之前高耸的双峰顿时化作平原,硕大的胸脯竟为填塞的假象。
此时丑女却没为这种作假行为泄露而感到羞臊,只是把帽子径往自己影子一掏后戴在头上。
头屑鬼笑道“哼,去nm的故弄玄虚,谁还会让你这丑八怪胡吹大气!让我这嗜血虫将你撕成肉末罢!”头屑鬼本来就觉得这个丑女有些邪门,哪里还容得她再作异动,只见虫群便如一阵红雾般扑往丑女,而破皮鬼也让自己催生的虫群随后而至。
眼看丑女被一阵白雾一阵红雾里里外外地包覆,云雾缭绕已难以凭借人眼去察觉里头的情况,只听到其间不断有金属交击的声响传出,地面慢慢流出液体,却看不清是否为丑女的血液。
头屑鬼得意地笑道“破皮鬼豢养的扒皮虫,嘴就像一把锋利的小刀,钢铁尚能轻易切碎,更莫说是区区人类。它们喜欢寄生在寄主的表皮下,因此特别爱切去表层皮肉,好进入生卵繁衍。而我的嗜血虫,嘿嘿,一旦随扒开的表皮进入寄主的体内,哪怕只有一只,就会随寄主的血液流窜于身体周遭,肆意汲取所需养分,瞬息就能产卵繁衍亿千,抽干寄主。你这丑八怪,我看你牛逼个卵啊!可就可怜了我的嗜血虫,要吸食如此丑陋的东西。”
但转瞬间,头屑鬼却露出惊异的神色。
只见虫群化成的烟雾被一朵像喇叭的巨葩阵阵吸入。其顶头处悬着一个绽放蓝色光芒的黑球,在蓝光照耀下巨葩的两大巨瓣倏间闭合,复合着之前的吸附虫群的喇叭花朵,形成更为巨大的喇叭巨葩,旋踵间虫群被吞噬而尽,空中红白雾气消散,从花瓣闭合间渗出被碾碎的虫液,沾染了一地。而当巨葩花瓣一片一片打开时,巨葩中现出了一个头戴黑色帽子,脸上戴着一副金边墨镜的身影。
空中的黑球悠悠地降在她箕张的手上,兀自发着耀眼的蓝光。
而巨葩的花瓣上沾满了被碾碎的白色的扒皮虫和红色的嗜血虫。
头屑鬼和破皮鬼同时诧道“莫非是取卷团的毒罂粟罗......”声音刚落,两道带刺的荆棘已从二鬼的口耳鼻腔上头冲体而出。荆棘不断缠绕,伤口蔓延的麻痹感让它们无论如何挣扎使劲都如泥牛入海,付诸东流,哪怕是连接下来的话都无法继续说完整。
二鬼双眼滴溜溜地觑着丑女,惊悚之感油然而生。
死亡随着丑女而靠近,让他们的恐惧无有止境地扩大着。
丑女拉着刺耳的尖嗓门,乐道“如此一来,也让你们尝尝被抽干的滋味吧!”说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蹦蹦跳跳地飘然而去,就如孩童小儿做完恶作剧一般满足离去,只留下二鬼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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