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家伙还是一个基本不敢和女生说话的家伙呢!我突然产生了一种“这个家伙很可怜”的情绪,毕竟,和比企谷那种“选择不和人说话”相比,他这种“没有能力和女生说话”的情况,绝对是更加可怜的呢!
显然,雪之下也发现了这一点,而且,她没有像我一样仅仅流露出同情的情绪,而是用上了十分富有雪之下风格的那一招——大直球,毫不犹豫地把这件事情指了出来:“我在跟你说话吧?在别人说话的时候请转过来对着对方!”
而且,似乎是已经看穿了材木座只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家伙而已,她十分强硬地抓过了材木座的领子,强行让他直视着自己的脸。
k!o!此处应该加上一个特效音,因为,材木座的脸由一开始的有些紧张和激动的红色,慢慢地变为了白色,最后,完全涨成了紫色,随后,在雪之下有些满意地放开他的领子的时候,他似乎是有些支撑不住似的,缓缓地往下倒了下去。
这完全就是一个因为受到过度的惊吓而没有办法战力的家伙的样子。
但是,材木座还是显得十分坚强,他用自己的双手撑住了桌子,然后,再度发出了那种意义不明的笑声:“……唔哈,唔哈哈哈。这真是出乎意料!”
“还有,这种说话方式,也不要再用了!”
“……”
“那么,你这露指手套又是什么?有什么意义吗?戴它不是没法对手指进行保护吗?”
然后,雪之下的如同潮水般的恶毒的语句朝材木座涌了过去,我不禁为这个心灵可能意外的敏感脆弱的中二病闭上了眼睛,因为,我已经看到他的结局了。
果然,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即将死亡时的那种垂死挣扎的表情,当然,他的这种表情,依然是对比企谷敞开的:“八幡,如果是你的话,肯定会理解我,然后继承我的意志的吧!呐,八幡,是这样的吧?”
什么嘛!这种如同轻小说台词般的句子,顺带一提,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用这样的话来表达比较好:“八幡,如果是你的话,即使是神,也会杀给我看的吧!”这样可以更加体现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浓厚的基情——啊,不对,是友情。
不过比企谷还真是可怜,虽然他每一次都在尽量逃避和材木座对话,但是每一次,材木座都如同一个执着的恋人一样找到了比企谷的位置——喂,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接受一下他的好意么?
似乎是因为材木座的这种样子太过于可怜了,这一回的比企谷,终于没有选择逃避,而是勇敢地迎上了材木座的目光,在材木座的满怀期待的眼神中,走向了材木座的身前,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比企谷的脚底下踩到了刚才从材木座的身体中洒出来的那些不明的物体,让他停了下来。
比企谷捡起了地上的一张——应该是稿纸一样的东西,看了一眼,然后慢慢地,把洒落在教室中的其他纸张也捡了起来,还似乎按照什么顺序排列了一下。
正当我在为比企谷什么时候成为了这样的爱干净的人的而感到奇怪的时候,比企谷却重重地扶了扶自己的额头,也无视了材木座的有些喜极而泣的声音“嗯啊,不用我说你就能明白,真不愧是你啊。那段地狱般的时光,没有白白一起度过的嘛!”,把整理好的这些纸张,交给了离他最近的我。
而我觉得,我也应该是明白比企谷为什么要扶额了。
因为,他的确有很需要惋惜的必要。字写得很差劲就不说了,文章语义不通我也不说了,似乎又很多意义不明的假名我也不说了,但是,让我感到遗憾的是,我竟然还能知道这是一个什么东西。
但是,趴在我的身后,踮着脚尖,压住我的肩膀,随着我翻动纸张的样子一起观看纸张上写的东西的姐姐应该就不知道这是什么了。
即使没看到她的脸,我也能从她的呼吸中分辨出姐姐对眼前的这种东西的那种完完全全的疑惑——说到这里,喂,老姐,你是不是离我太近了啊,胸部什么的,已经完全贴到我的背上了,还有啊,你的呼吸什么的,呼出来的那种有些好闻的味道,我也能完全嗅到哦!
虽然我是你的弟弟,但是在此之前,我也是一个发育正常的男子高中生哦,作为男子高中生,就一定会对美少女有反应的,即使这个美少女是姐姐也不例外——不对,对于姐姐有所反应什么的,由比滨和也,你到底是有多么可怕的想法啊!
所幸,我的身高这时候似乎帮了我一个小忙,姐姐似乎是因为一直踮着脚趴在我的肩膀上有些太累了,所以很快地就把手放了下来,随后,一直贴着我的后背的胸部的触感也不见了。
稍微有点残念的样子呢——这种变态的姐控言论不应该出现在我的身上。
总之,姐姐指了指我手中的那些稿纸,问道:“诶,小和,你能看明白这个是什么东西吗?”
虽然我很想说我看不懂,但是事实上,在姐姐面前,我没有办法说谎,因为,我的确看懂了,虽然我很为自己能够看懂而感到羞耻。
“大概,这是小说之类的东西吧!”
没错,这些纸张上的东西,就是小说,而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