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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厅中等到快日落时,凌绝袖还是没有扛过困意,伏在茶几上睡着了,再醒来,已是二更天。
身边的一切都没变,四周静得出奇。
还没回来呀……
揉揉眼睛,呆坐了会儿,凌绝袖望向衣撑上那件淡青色的单衣,笑笑,嘴里小声念着翎绮沂昨夜哄她睡觉时哼的辞曲:
陪君晓梦一场
待君梦醒,妾已身远
盼君笑别愁肠
抖擞天地,再觅情深
万莫冲冠一怒为红颜
只因自古多情无帝王
在旁候着的谢儿,一听这曲儿脸色都变了,赶紧上前捂凌绝袖的嘴:“六少爷您唱些别的,别唱这个,这可随便唱不得的。”
扯下谢儿的手,凌绝袖不解道:“怎么唱不得?”翎绮沂唱得好好的,怎么她就唱不得了?
谢儿也不是第一次对凌绝袖的孤陋寡闻瞠目结舌,只好朝她白了一眼,将此曲典故告诉她,省得她再乱哼哼,让人家以为她死了元配:“这是前朝民调,相传是青楼花魁柳叶儿拆了三首情诗唱给前来幽会的君王听的,她前夜唱,次日就自尽了,后来民间再有唱这首曲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