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江月湾30公里外的某小道观,山羊胡子的老道人正将一道浅黄的符纸浸泡在铜制的盛满了亚红液体的盆子之中。
“嘿嘿……还有三天!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山羊胡老道的两眼充满了贪婪和残暴。
“鬼婴是不会出世的!”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小道观的宁静,也驱散了其内的阴寒。
“谁!”山羊胡老道大惊失色!道观是他的藏身之所,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就连接见他那些所谓的信众也会另行安排地方,更不要说对方一言道出了他的最大秘密——鬼婴!
“断罪者八号——暴君!”
话音刚落,山羊胡老道的手臂就掉落在地,鲜血潺潺流出!
银白的剑身横在他的脖子上,铁塔般高大的男子冷冷地看着老道:“鬼婴在哪里?”
眨眼之间就丢了一条手臂,山羊胡老道自知根本不是来人的对手,只怕控制了鬼婴也无法缩短这个差距!紧咬着牙,忍着痛楚:“我说了……是不是能放我一条生路?”
暴君冷冷地勾了勾嘴角,手中银剑一挥,砍下了老道的头颅:“很抱歉!我只多嘴问问而已。”
“你这性格真的很恶劣!”观外又走进一个看起来只有**岁的小男孩,男孩似乎对暴君很是不满:“骗他说出来,我能省下很多灵力!”
暴君根本不理不睬,双手环抱,冷眼旁观。
小男孩自知没有办法说动那个性格恶劣的家伙,伸出两根手指将盆子里的符纸夹出,面上的表情把他的厌恶诉诸脸上:“全是天癸,恶心死了!”
“月经就月经,装什么内敛?”暴君见缝插针,狠狠讽刺了一句。
“闭嘴!”小男孩怒喝了一句,手轻轻一摇,符纸上的血液瞬间消失不见。
手指一松,符纸凌空悬浮,小男孩双指并合,在符纸前虚画了几下,一个复杂的符文出现在半空!手掌轻轻一推,符文被打进符纸之中,符纸渐渐散发出红光,不到一会已经变成一张赤红的符纸!
做完了这一切,小男孩又厌恶地远离了符纸一点:“拿走吧!用火把符纸点着,它就会找到怀着鬼婴的人。”
暴君大手一抓,符纸被抓在手里:“怎么把鬼婴拿出来?”
“已经没有办法分离。从盆里的天癸来看,鬼婴还有三天就会出世,要赶在它出世之前……”小男孩做了个抹颈的动作。
暴君沉默了。半晌,他突然紧握拳头,手中的符纸被抓得皱成一团!
“一切为了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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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月明星稀,池清泉小区的小路上走着手挽手的小两口。夫妻两人亲密无间,从小区的东边走到西边,从南边又走到北边,好像不会疲倦。
“老婆,我们去买点首乌和大枣吧。”梁和安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赵思穗嗔怪丈夫不懂浪漫,好不容易才甩开婆婆,过一会二人世界,他却无端端提什么买东西。
梁和安轻轻地摸了摸妻子的手,温柔无比:“我问过有经验的同事,她们说睡前吃点首乌大枣粥有助于孕妇睡眠。”
赵思穗愣在原地,大眼袋上的眼圈也微微泛红。最近她确实没睡好,准确来说应该每天晚上都几乎没睡,因为肚子里那个诡异的孩子。睡眠不足的她已经长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为了保证身体的需求,她只能趁白天没课的时候在办公室里睡一会,虽然还是远远不够,也总算能保证不会累垮。
梁和安被单位的同事唠叨得太多,看妻子最近的举动,一直误以为她有产前抑郁。此刻见她又要哭,慌忙将她拥在怀里,轻声安慰。
安慰了些会,梁和安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老婆,如果……太辛苦,不如……别要了。”
赵思穗才压抑下的眼泪一下子喷涌而出!
小区的高楼之顶,铁塔般的男子迎着冷风,冰冷的双眼冷酷无情。
半晌,从身上摸出一个灰白的小徽章:“矮子,鬼婴什么时候会出世?”
“找到人就马上杀掉!”徽章里传出小男孩般的暴躁声音:“还有!警告你别再叫我矮子!”
“鬼婴什么时候会出世。”暴君又重复问了一次,仿佛没有听见小男孩的话。
“……12月5日凌晨一点整!”
将小徽章放回身上,暴君躺在铺满灰尘的楼顶,喃喃自语“一切……为了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