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是来自竹山的,接引使者是……”吕风上前本想解释,却突然想不起使者的名字,一时呆在原地。
“这位师兄,接引使者是安长安的胞弟。”蓝天海向前一步躬身说道:“只是他们有要事已经提前回山,只是说让我俩直接来此。”
“哦,是**殿安长老的胞弟作接引使者?”青衣弟子一听安长安之名,脸上表情不由一变,之前的冷漠不屑早已消失不见,一副熟悉热络的脸孔出现在吕风俩人面前。
“你俩稍待片刻,待我查阅一下。”青衣门人连忙翻出一本厚厚的本子,找了半天,将书本一合,缓声问道:“竹山确是由安长平出使,但不知为何不见使者大人啊?”
“使者说有要事,直接回宗了。不过我们刚刚是乘坐晶舟到宗的,师兄您可以去问问那边的师兄。”蓝天海连忙上前解释道。
“管几艘破船的也配作师兄?”青衣门人闻言脸上又流露出一丝不屑,将手一挥,高声说道:“不用查了,这种事情也不敢有人作假,本殿田长老今日正好在此,我请他老人家来安排吧,你俩在此等候片刻。”
“你们几个,事情办完了就速速离开,不要再在殿内呆着!”
青衣门人冲着殿内的另外几个人叫嚷了几声,见众人都退出殿外,才快步往殿边楼梯一窜,朝楼上奔去。
“狗眼看人低。”蓝天海冲着青衣门人的背影暗暗骂了几句,转身朝吕风说,满脸忧虑地说道:“没想到安长安在紫东宗有如此地位,仅仅一个胞弟就能请动英华殿长老,看来我们的处境不妙啊!”
“蓝师兄,我们要如何应对?”
“见机行事!”蓝天海一时也无对应之法。
不过片刻工夫,一个鹤发童颜的长须老者踩着木梯走下楼来,虽然须发皆白,但面色红润,两眼直放精光,一身紫袍,腰间悬有一个宝葫芦,随着老者一步一阶一摇晃。
老者还未开口,身后的青衣门人便高声叫道:“真是你俩的造化,正好遇到田长老正在本殿!”
田长老闻听此言,不由眉头一皱,朝身后青衣门人一瞪,吓得此人连忙闭嘴。这个青衣门人传话只传了一半,田长老原本以为是安长平亲自到此,便只好挪挪身子到大殿一见。虽说安长平无足轻重,但此人生来就是个是非,只怕稍有怠慢,又要惹那胞兄安长安前来。
“你俩是安长平接引到紫东宗来的吗?”田长老往大殿正中檀椅一坐,懒洋洋地问道。
“回禀长老,我俩是安使者带来的,不过他有要事已先行回宗了。”蓝天海向前一步,躬身答道。
“哦,你倒是个懂事的娃娃。比你身边的小子懂事。”见吕风杵在原地,田长老似乎面色略略有些不快。
“晚辈是与师兄一起随使者前来参与大比的,之前多有不敬,请前辈恕罪。”吕风连忙向前躬身答道。
“好,起码也算是个知礼节的娃娃。我先安排个住处,你俩先回去候着吧。”田长老晃了晃脑袋,显得有些不耐。
身边的青衣门人连忙向前,田长老侧着脑袋懒懒地说道:“看在纳才使者的面子上,你安排个单独院落给这俩娃娃吧。”
青衣门人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子,找出了个红色令牌。对着吕风俩人说道:“这个令牌会带你们找到住处,你们谢过长老就可以先走了。”说完,便将令牌朝蓝天海一丢。
“谢过田长老。”俩人躬身一拜,蓝天海两手抬起,就要去接那令牌。
眼看蓝天海便要接住令牌,突然间,令牌一个转向,直直朝大殿门外飞去。一阵洪亮浑厚的声音传来,震地吕风和蓝天海俩人耳鼓欲裂:“你俩个有命拿这令牌再谢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