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便觉得这小仙尊浑身散发着一股邪劲,原来他就是向修的那个妖族徒弟......”
“是啊,是啊,这妖族之人终究是心术不正,仗着有师父庇护,竟屡屡出手偷袭……”
“我听说......漠尘太子与这厮的关系非比寻常......此番,会不会是故意要打伤龙族的三公主?”
“嘘嘘......你可别图一时嘴头痛快,犯了天帝的大忌……”
一直站在人群中的三师兄梁志突然上前一步,躬身向天帝施礼道:“天帝神君,小仙有事禀告。”
天帝疑惑道:“何事?”
“启禀天帝,小仙是叶相的师兄,数月前曾与太子殿下及众位师兄师弟一起,前往南山收服孔雀精,不知神君可还记得?”
“你只管说你的便是!”
“是。”
“那日在南山,叶相曾被花成瞑掳走,最后却能够安然无恙返回,让小仙甚觉蹊跷。而且,小仙还曾亲耳听到叶相唤那妖作“成瞑”。二人举止暧昧,关系绝对非同一般!后来,小仙更亲眼见到他与花成瞑在一处说笑。便斗胆猜想,这叶相,说不定正是花成瞑派来我天宫探察的奸细!”
“你既早已有此猜想,为何直到今日,才来禀告?!”
“天帝恕罪。这叶相一直都伪装的甚好,梁志虽心有疑虑,却并不想冤枉好人。直到他中毒现出九尾,小仙才确定了心中所想。”
“而且,小仙的师父向修素来对这叶相宠爱有加,小仙碍于师父淫威,并不敢随便乱说,是以才一直隐瞒到现在......”
好你个睁眼说瞎话的梁志!二师兄的事情,我还未找你算帐,今日,你倒先来惹我?!
我是与成瞑关系非同一般没错!是妖族之人没错!可是,我何时成了妖族派来天宫探察的奸细了?师父又何时像你说的那般以势凌人过?
“梁志!你休在这里含血喷人!”
叶相思突然甩出长\鞭,死死勒住了梁志的脖子。
突然胸前一阵撕裂般的疼,她再也顾不得梁志,慌忙撤了泣血,捂着胸口连连后退。
天帝缓缓收掌,气定神闲:“怎么,难道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向修和漠尘飞奔而来,一左一右将她扶稳。
“哇”地吐出一大口血,她已气衰力竭,连站都站不稳,再无余力争辩。
向修急忙上前一步,向天帝拱手求道:“小徒虽性子顽劣,却并非是什么妖族奸细,也并非有意要冲撞天帝和龙族使臣,望天帝可以网开一面。待向修将他带回去严加管教,日后绝不会再有此类事情发生。”
天帝冷哼一声道:“就是因为你一直护着他,他才敢如此的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今日,我就是要让他知道知道,他到底错在了哪!你莫要再横加阻拦,否则,休怪我连你一起怪罪!”
“众位仙官,可有何良策,来惩戒这妖女?”
一位颧骨突出,唇薄嘴小的仙官,故意大着声音与众人谈论道:“若真如这位梁志小仙所言,他是妖族的奸细不假,那此时若不及时处置,恐怕日后,会给我神族带来许多的无端之祸啊!”
“是啊。”
“是啊,仓迟真人说的对啊!”
“听说,寻白真人的炼妖壶,可以将世上一切妖魔炼化,若将此妖锁进炼妖壶中,待有朝一日妖性尽除再放出来,或许不致对天宫造成太大威胁......”
众人纷纷应和。
仓迟的唇边泛起一丝奸笑。你和顾漠尘在行竹的飞升宴上,肆意欺侮我二弟时,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会落到我手里?
炼妖壶?叶相思在心底将这几个字又重复一遍。
我已是寻白的眼中钉肉中刺,若真将我锁进了她的炼妖壶,哪里还有命可以活着出来!
炼妖壶威力巨大,凡是经过此壶炼化的妖魔,虽说的确是妖性尽除,但也已同废人无异,入了轮回亦生生世世痴傻呆笨。你们此举分明就是要将我置于死地!
天帝却略微点了点头,似乎对此提议甚为赞同。
叶相思心下一慌,望向师父的眼里充满了无助。
向修剑眉紧锁,抱拳上前正欲再度求情,突闻身后有人开口。
“帝父......”
顾漠尘提步上前。
“帝父,儿臣认为,寻白师叔与叶相屡有过节,若将叶相交给师叔教化,恐他心有不服。而且,我们并无证据证明他确是妖族奸细,若贸然将其处罚,恐会遭人诟病……”
漠尘有意无意望龙族丞相一眼。
天帝循着漠尘眼神望去,神色微变。
“如仓迟真人所言,若帝父担心的是他妖性不除,将来为祸天宫,不如,就由儿臣亲手将她的妖骨都剔了。他若有命活着,便可以安心的做一个只有仙骨的仙人,若不幸身亡……也只能说是他气运不佳......”
他说……他说什么了?
叶相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