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面杀的时候他们也有很多贴脸和场外的定义。比如在游戏过程中,闭着眼睛等天黑、等法官报幕、等杀手杀人和警察验人,这时候法官的说话方向、站位,以及桌面上细微的小动静,比如衣服摩擦,椅子动了,等等,都是属于游戏场内发生的事情。可是这种事要是提了,他们就非说你场外了。
而当说起这人我前几天跟他玩过,他上次碰到什么什么可不是这种反应这种状态这种玩法,所以他怎么样怎么样。其实我觉得这种情况才真的属于场外,因为说起前几天的事情,不是在今天这局游戏的时间内发生的,所以就真的是场外了。可在他们的定义里,这类情况又不属于场外了。
犹记当年表演老师说的:我们得千方百计地用尽各种手段,哪怕是撒泼打滚,也要去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好人,只要人家不怀疑你,你就是个优秀的演员。而作为好人,我们也要去细心发现各种的蛛丝马迹,去寻找,去关联,去推测出到底谁是坏人。
这样的杀人游戏,才叫真正的杀人游戏嘛。
真实里去杀个人,哪来那么多条条框框?或者说真实里警察办案,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约束?非说公屏是场外,可是场外的内容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啊。非说“如果我是匪……”是贴脸,同样你也可以不信啊,同样你也可以去分析对方“如果他是个警察,那他什么什么行为就是不合理的,所以他必然做不了个警察牌”,这样就能找出对方的漏洞啦,或者“如果他真是个匪,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他不认,会产生什么后果”,这样就能去发现对方的动机啦。
虽然我能理解他们对场外和贴脸的禁止,但是我仍然要说,约束越多,规矩越多,越在乎什么场外、什么贴脸,只能越说明他们游戏玩得不够好。因为场外和贴脸会影响他们的判断,他们怕自己判断错误,所以干脆就直接把这些行为禁止掉,反倒落得轻松。
就是这种杀人游戏,艺校时玩过,高二也玩过,到了高三以后纪四嫌这游戏太墨迹太费时间不愿意玩,就没再玩过了。一直到上年,看到论坛里有发我们曙安有个桌游室,而且还正在搞活动,那天下午路过那边桌游室附近,就顺道上去看看了。这一看,我就成了他们店的常客,一直到今年过年前,大家都开始喊我女老板。因为他们每次来我几乎都在,搞得好像店是我开的一样。
桌游室叫“左右逢缘”,是两个年轻人一起出资弄起来的,都是李姓的,都是单名的,都是86年的,都是单身汪,曾经是同寝室同学,他们也是我现在最要好的两个朋友。我们在微信里有个三人群,十九叫嗷呜,木子叫喵喵,我叫汪汪。
“左右逢缘”里每周三和周六晚上都会组织一次杀人游戏,他说下次的杀人就是过几天,这周六晚上2015年8月1号7点。这是我从徐州回来后将近2年的时间里,第一次和那么多马上要成为熟人成为好朋友的人坐在一起。嗯,之前虽然去医院啊或者地铁啊车站啊什么的人都很多,但是那些地方都是陌生人。
十多个人坐成一圈,大家轮流在发言。其中,四号,吕小布,当时一眼就发现了。因为这边男生大多都是没胡子的,而他却养了一脸小胡子,远看乍一眼还觉得和豆豆有几分神似。
就这几分神似,让我对他的关注也多了几分。
游戏结束,晚上回家后,他在微信加我,我也只加了他一个人,其他所有人都没有加。因为在加了微信后,惊奇地发现……他微信朋友圈的封面照片,是他剃了小栗旬在热血高校时的那种发型……
还记得豆豆第一次来曙安么?就是那种发型!
随手翻了下他的朋友圈,发现这也是个彻头彻尾的逗比,当然,其实这在之前的游戏里就已经发现他的语言和行事风格了,确实很幽默,和豆豆一样说出口会有很多段子。个子也是高高的,一米八多,而且还很瘦,身材不错,长腿欧巴。但是……
但是我是无性恋啊……
好无奈啊……
其实“左右逢缘”的老板,我们三人行里的嗷呜,也是个很不错的汉子,而且也明确跟我表白过,但是……我是无性恋啊……好无奈啊……
你们一个个都那么优秀,那么好,可我不是个正常人,我……
还有一起玩桌游的石敏智,我看得出他喜欢我,当时已经被太多人追过了,他的喜欢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后来他媳妇,也是我当时玩得很要好的一个好姐妹,为了我的生日还大老远从杭州学校请了假赶回来呢。她偷看完他的日记说要告诉我个惊天大秘密,说石敏智原来喜欢我,其实我早就知道,但是……我是无性恋啊……好无奈啊……
还记得第一次去嗷呜的店里,就是8月1号前,那天他们店里搞活动,我去参加了,一桌4人玩飞行棋,俩男的一人一方,我一方,另一方是小两口。游戏玩完回家,嗷呜来跟我说,那俩一起玩飞行棋的男生都看上我了,问我能不能把联系方式给他们。但是……我是无性恋啊……好无奈啊……
张天跟我表白,说他会减肥,也对我很好很好,帮了我很多忙,甚至在我妈妈得癌症的时候,还帮我从家里偷出来野生羚羊角,还发动全家人一起帮我妈妈上山砍来猕猴桃根,两次,总共一斤多,听说还是他爸爸和其他亲戚们一群人一起帮忙给劈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但是……我是无性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