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太极杨家。
自从发下请柬后,各门各派的武道高手如约而至。
杨家宾客云集,高朋满座,到处洋溢着欢声笑语、高谈阔论。
对于各大门派来说,秦蒯不过是个“能力还算不错”的修道者而已。
击败杨德轩没什么值得骄傲。
毕竟这次应邀而来的高手,至少有二十位能够轻松击败杨德轩。
因此,秦蒯实际上根本没有被大家放在眼里。
之所以答应来杨家,无非是想借着这次机会,与其他门派的同道高手交流切磋,从中感悟到自己的不足之处。
这才是高手们的真正用意。
而已经从医院伤愈归来的杨德轩不这么想。
只有切身体会过,才明白秦蒯的可怕之处。
杨德轩坐在杨家主座上,环顾着周围那些喜气洋洋的同道,暗暗摇头。
“二哥,我看这些家伙,是不是有点太乐观了?他们以为姓秦的很弱吗?”杨德轩愤然说道。
其中自然有几分为自己正名的意思。
秦蒯太弱,却能轻松击败他,意味着他是更弱的那一个。
杨德礼面色凝重,身为杨家人,他相信老三和家里其余几名晚辈没有对他撒谎。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对手的确很强大。
“没关系,他们越是轻敌,吃的苦头就越大,这样对我们反而大有益处。”
杨德礼抚着下巴上的胡须渣子说。
杨德轩不明所以,疑惑道:“二哥此话何解?”
他虽是大师级的武道高手,但论智慧方面,与号称杨家智囊的杨德礼有着很大差距。
杨德礼诡秘一笑,语气阴冷地解释道:“你想啊,这次咱们发的请柬囊括了苏城所有门派的高手。只要咱们想方设法去挑拨,引起这些人对姓秦的敌视,双方肯定会争斗不休。”
“以那个小子的实力,击败我们这些同道,想必不费吹灰之力。如此一来,他就会彻底和所有门派结下梁子,到时候,光是各门各派的宗师级人物就够他受的,何况咱们人多势众。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小子不是还有家人吗?弄一两个过来当人质,岂不美滋滋?”
“啊?”杨德轩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附和道:“不错不错,二哥言之有理。咱们就来个那啥计?让各大门派去和姓秦的争个你死我活,我们暗中去绑秦家的人。就是那个什么计来着……”
杨德轩迫切想在二哥和家族晚辈面前露一手。
一个明明很熟悉的词语就在嘴边,偏偏说不出来,顿时急的满头大汗。
杨德礼没好气的瞪着他,骂道:“笨,那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你呀,现在明白不学无术的痛苦了吧,以前叫你多看点书你总是不听。”
杨德轩讪讪一笑,不再说话。
看时机已到,该来的差不多都来齐了,杨德礼起身,抱拳作揖说道:“各位同道,今天杨某冒昧,把各位请到杨家,所为何来?我想大部分同道心中有数。那个小子,仗着自己是修道者,目中无人,打败我三弟后不仅用言语侮辱他,更是讽刺咱们武道界人才凋零,全是废物。是可忍,孰不可忍!”
参与宴会的不乏久经风雨的长者,杨德礼耍的小聪明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然而他们没有揭破杨德礼的打算。
毕竟杨家属于武道盟一员,且家主杨德昌正在宗师巅峰,没人愿意和杨家翻脸。
那些年轻热血的武者恰恰相反,他们视自己的身份为终身荣誉,谁敢挑战武者的尊严,就是他们的死敌。
杨德礼这番话,成功把秦蒯挑唆成这些年轻武者心中的大反派。
“杨二家主的意思是?”端坐在其中一桌上的八极门苏城分支负责人一语双关道:“想让我们这些人替杨家出头吗?”
杨德礼暗骂一句,八极和太极虽同属武道盟,但一向不对头。
杨家遇上麻烦,八极门多半是喜闻乐见。
“林兄说笑了,我杨家人才济济,怎需劳烦各位同道大驾。我苦口婆心说这些话,无非是想提醒大家,武道盟……现在还有多少人记得这个组织?各位莫非忘了武道盟成立的初衷吗?捍卫武者的尊严便是其中一项。如今呢?修道者、异能人,甚至国外培养的基因战士,都不把我们武者放在心上。这到底是为什么?”
众多武者随着杨德礼的反问而陷入短时间的沉思。
杨德礼颇有演说家天分,挥拳擦掌继续大声说道:“不就是因为我们太低调了吗,低调的让所有人忘记了我武道盟曾经也威风过。放在三年前,别说一个小小的修道者,哪怕他是化境高手,也不敢在我等面前大放阕词。”
有人认为杨德礼说的对,挥手呼应:“杨二家主言之有理。是时候向外界亮出我们武者的獠牙了,让那些所谓的修道者、异能人知道我们的厉害,再也不能小觑我们!”
那位八极门高手暗暗摇头,终究有人上了杨家的当啊。
“各位!”一名五旬老者站起来说道:“我有个提议,不如趁着今天大好日子,咱们联手去把那姓秦的小子拿下,押到杨二家主面前,好好审审他,究竟是谁给他的勇气瞧不起我们武道盟!”
杨德礼与这老者交换了个眼神,暗道自己那份大礼总算没白送。
有了这位的支持,其他人必定会响应。
这时,那位八极门高手再次似笑非笑道:“杨二家主,你说了半天,唯独没提过那个年轻人的家世背景啊。据我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