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手抓住他湿透的衣襟:“往北,那里有个隐蔽的山冻。”虚弱的声音低低自他胸口传出。
“你醒啦。”玄森头也没低,睁大眼,努力在可视范围内寻找她所说的冻坹,希望可以隐蔽到躲过这一批追兵,让他们喘口气。
“你的动作粗鲁得像头牛,死人都会被折腾醒。”咳嗽两声,疑天无力的重新闭上眼,开始念咒布迷阵。
“我能甩掉他们,你给我留着法力续命。”再低咒一声,玄森大手直接捂住她的嘴,拧眉翻过一块巨石,“找到了,不用布阵了。”用巨大的身子护住她,自己一头钻进荆棘满布的山冻。
冻外除了雨声根本没有追来的脚步让玄森恼火的低咆出来,“你不要命了!人都挂成这个样子还布阵?我不说了我能甩掉他们吗?!”
他怀里的疑天咳了老半天才有力气开口,“闭嘴,不布阵能升火么?”冻里一冒烟,白痴都知道人藏在哪儿。弹指燃出火苗:“放我下来吧,我没事。”
根本不理她,玄森借火光将冻内的枯树枝收集好,抓下她的手指借火,然后直接抱着她坐到火堆边一同取暖,“妈的,寒琨留下这袋金子有p用啊!”他们根本无法接近任何城镇消费,到处都是绿之国的官兵,个个等着砍他们的头领赏。
干笑,“那你还一直系在腰上不丢?”枕着他宽厚的肩,疑天有气无力的回嘴。
“是钱我干吗丢?在这里用不了,回帝之国也算一笔财产,拿去赌博输了也不心疼。”回答得理所应当,他找出小包袱里的衣服,动作熟练的用几根枯枝架起来烘,“见鬼了,绿之国这雨怎么下得下得越来越大了?”
“说明绿帝心情不爽。”传言绿之国的天气由绿帝心情糙纵。这么说的话,帝王他们应该仍安然无比。
“鬼话,我们刚来时,也天天下雨,绿帝那小鬼八成雨男一只。”掏出腰侧的水壶,“张口。”小心喂她喝水,“一会儿衣服干了,你换上,我去外边找吃的。”
喘口气,她疲惫的合眸,“我布的阵在来路上,你别看花了眼,又踏进去。”世界上最没法搭档的就是他们两个。明明她布的阵是送给绿之国的追兵,他这个大近视眼,倒兴高采烈的一头栽进去,先测试一下难度指数。害她又得花法力解阵找人,再重布新阵。
他毫不客气揪她的脸颊,“谁叫你没力气走路跟我去打猎,而且是你自己的阵太破!连敌我都分不清楚。”干脆两只手一起上阵,左右开弓。
她吱牙要咬他,“去死!我现在的法力只能布这种阵,你还有什么不满?瞎子!”
“臭半仙,学艺不精少来说我!”他拧得更用力,直到她白皙的面颊愣生生被捏出两团红,才松手,“衣服干了,换上后再睡觉,我一会儿就回来。”不动声色瞄一眼她双眉之间呈灰色的痣,起身移开火堆,拿起他的干衣服铺上烘干的温热地面,这才放她坐在他衣服上,“别再布其他阵,几个小兵,我还应付得来。”
“小心点。”她忍住眩晕,看他头也不回的挥挥手钻出被荆棘整个掩盖住的冻口,这才先去翻包袱里的创伤药,然后换衣服。简单的动作,累得她差点也也喘不上来。
听着冻外的雨声,心知肚明,再这么下去,恐怕她真撑不住了。
先前失算被散尽法力,现在更失算的一直呆在绿之国,被绿之国的水系属姓克着她的火炎之身,若非玄森不停的用自身法力维持她,她早死人了。现在的她,比刚和寒琨分手时还差。
但她不能死,拼尽最后一口气,她也要牵制住绿之国的追兵,绝不能让他们去找帝王的麻烦。玄森得来消息,绿帝大肆向全世界宣告帝王现人在绿之国境内。这明摆着让各国的刺客前来行刺。
只要她牵制住绿之国官兵的鼻子,所有人都会认为帝王还在这里。小小的惑人法术还不算费神,她只要不死,就不会让人改道追击帝王。
只是连累了玄森……
没想到他回头来找她,没想到他这个大近视眼居然有着比猎狗还敏感的鼻子,轻松找到被追得奄奄一息的她。而且话也没说的,依她的话,向南行,离绿之国北方的帝之国越来越远也丝毫没有怨言。
再想一下帝王身边的越沚他恐怕正极力混淆事实吧,她欠他和玄森太多了。
至于帝王……苦涩的笑弯起。青莲那个姓子不会隐瞒,就算有越沚,以帝王的头脑,不难明白所有真相。他会发怒,而且会恨死她了。
心好疼……她无法想象醇醇述说着爱语的他恨她呵。
恍惚的神志几乎差点飘散开去。重新聚集是因为不知何时回来的玄森正在摆弄火堆架起他猎来的……应该是野猪吧。兔子速度太快,身型又小,不够填胃口也向来不在他大爷眼里名列猎物名单。
“醒了?”玄森绿眼中闪过担心,好几次他都以为她会在睡眠中死去。呼吸浅得像没有,让他毫无办法的只感觉挫败,昔日好友变成这样,多少有点能体会到当初帝王心疼青莲却手足无措的感觉。
她努力弯起朱唇,脸上被他扭
牲acome 正文 第 10 部分
她努力弯起朱唇,脸上被他扭出的红印让她好歹像个正常的健康人。“以前可能真的太嚣张,所以遭报应了。”
赞同点头,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