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以白山堂弟子最为有本领,而黑山堂最次。楼可心派出了白山堂的人,看来很想你回到教中去。我很好奇,右使有了动作,为什么你教中的左使还不见踪影?”
“我不知道。”玉生烟摇头应道。她确实不知道,身为碧水教的教主,她从来不管教中的事情。手底下的人做好事也好,做恶事也罢,那都是与她无关的。放纵还是约束手下人,那权在碧水教二使一念之间。
“哦?”傅晚晴笑了笑,低头看着那酒碗,问道,“这酒不好喝么?”被酒气熏染的面庞,似是绚丽的桃花。她的眸紧凝着玉生烟,她的手抚着酒碗的边沿,那神情专注的眼神,那轻柔缓慢的动作,就像是羽毛搔在了玉生烟的心间。她出神了,直到那滚烫的酒灼伤了喉咙。“砰——”地一声响,酒碗砸到了桌面上,那酒水尽数的泼到了玉生烟的白衣上。
“你的心思不在这儿。”傅晚晴擦了擦玉生烟唇角的酒渍,眸光落在了那微湿的白衣上。她满带遗憾地叹息了一声,“原本还想在这儿看一出戏呢,可是衣裳脏了,咱们回吧。”说着她便站起了身,在桌上留了几枚铜钱。
来得时候悠闲而惬意,离去时候急切而焦灼。
傅晚晴拉着玉生烟的手,运着轻功如同一阵风掠过。
水汽氤氲,那掩藏在了屏风后的身姿妙曼而妖娆。
衣裳顺着肩膀滑落,手轻轻地覆上了那还未痊愈的疤痕。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哗啦啦的泼水声。玉生烟坐在了桌边,背对着屏风,手中的书卷许久未曾翻页了。或许是衣衫上残余的酒味,熏得她有些微醉,一双清澈的眸子忽地变得迷蒙。
“玉生烟,你来。”傅晚晴的声音伴随着轻笑。
玉生烟放下了书卷,她转身看着挂在了屏风上头的红衣裳,直到呼声再一次响起时候,才挪动了脚步。山水屏风上被木桶中溅落的水泼湿了,长长的墨发撩到了胸前,露出了半边圆润的带着一丝伤痕的肩膀。在一片氤氲的水汽中,玉生烟定住了脚步,她轻哼了一声:“嗯?”
“你过来。”傅晚晴的声音变了,似是带着几分痛楚。
“是伤口?”玉生烟眉头一皱,脚步一动,人已经掠到了木桶边,迎面而来的是一泼热水,还有旖旎的春-情。水顺着面庞下淌,玉生烟挪不开脚步,也移不开目光,一双眸子只管幽幽地望着傅晚晴。
傅晚晴似是毫不在意玉生烟的视线,她的眸中溢满了媚笑,她将长发撩到了身后去,伸出了手,将那还在愣神的玉生烟给拉入了浴桶中。水花四溅,原本就狭小的浴桶一下子就被填满了。轻薄的衣衫被湿透了,肌肤半掩半现。玉生烟蹙着眉,看着傅晚晴的肩膀。
那滑落到浴桶中的血滴,像是轻烟一样游动。
“你的伤口裂开了。”
“你的衣裳湿透了。”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傅晚晴眯着眼,她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己的伤口,只是好心情地欣赏着展现在了面前的景致。这是一股莫名的冲动,这是一件计划之外的事情,可是傅晚晴恼不起来,她甚至觉得这样很美好。她伸出左手,从玉生烟的脖颈缓慢地下滑,沿着那湿透的白衣,一点点的没入了水中。
玉生烟抓住了傅晚晴的左手,她的脸上有几丝晕红,低斥了一声:“你做甚么?”
含羞带怯,傅晚晴忽然间想到了这个词来,可她是玉生烟,这个词怎么适合呢?
那带着薄怒的瞪视,在傅晚晴看来也是万分美好。玉生烟,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傅晚晴在心中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她迎上了玉生烟的目光,娇笑道:“衣裳湿了,不如脱了吧。”
玉生烟的身体微微一震,眸子顿时像是被浓墨晕染一般,她勾了勾唇,露出了一抹清浅的笑容来。傅晚晴原本还不怀好意地凝视着玉生烟,可此时被她的一笑给摄去了心神。玉生烟缓缓地站起来了,水滴落入了浴桶中,泛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珠花取下,被玉生烟咬在了口中,手指在墨色的潮湿的发丝中穿梭,一松开,便如同瀑布一般披垂而下。
衣裳滑过了圆润而光滑的右肩,半边胸脯若隐若现。
红衣与白衣交叠在了屏风上,被窗隙间吹来的一缕秋风吹动。
香炉的烟随着那轻纱帐幔一起漂浮缭绕。
浴桶中的水随着玉生烟的进入又一次上涨,柔和的水波抚弄着颤栗的肌肤,傅晚晴打了个哆嗦。“你……”她的心中明明充盈着千言万语,可到底此时却连一句都说不出了。她低下了头盯着那泛动的水波,挪动着双腿却是在触碰到玉生烟时候,猛地一颤。
傅晚晴的人生中,向来是没有“退缩”二字的,可是此时,她忽然间很想逃避了。别人都说她傅晚晴魅惑动人,可哪里比得上玉生烟?在她一笑间,自己就宛若失了神魂一般。很挤,很热,是一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热,傅晚晴想要从浴桶中站起身,可是肩膀忽地被玉生烟按住了。
玉生烟的眼眸中见不到丝毫的情-欲色彩,平静的像是一汪清潭水,可就是这样的眼神,也能够让傅晚晴从头到脚的烧起来。“我——”傅晚晴方开口,就被玉生烟给打断了。
“不要乱动,你的肩上还有伤。”
傅晚晴一愣,瞥了自己肩膀一眼。
是的,还有伤在身。距离那天似是过了几个月那么长久,可事实上不过是三两天罢了。她傅晚晴是人,是血肉之躯,就算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