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灰尘,走到门口又对折回,对着麦苗朗声道:“我今天听你话先回去了,但你甭想再逃,反正我不止今天来,明天还来,后天也来。直到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和我分手,或者心甘情愿的和我复合为止。”
“你敢来!你信不信我打女人!?”吴用在一边气短的狂怒着。
“我还真敢。”说完这句话的任鸽开了门,下楼。
徒留一室的血雨腥风。
吴用他妈是整治他爹的高手,长期使用“一哭二闹三上吊”政策。这让吴用从小就潜移默化的觉得,幸福的家庭就是每天母亲不断的以死做威胁,父亲不断妥协为蓝本的。
可是在麦苗这里,不管他是不断妥协还是不断以各种自杀为威胁都无法让麦苗退让一步。她自从任鸽走后只对他讲了五句话:
第一句她站在厨房门边问:“任鸽讲的事是不是真的。”
吴用摇头,拼了命的摇头,并表示和麦苗已经是未婚夫妻,没有理由没有道理再去做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自己从小就和麦苗一起长大,难道他在麦苗眼里有那么不堪?善于情感绑架的人都喜欢用反问句,觉得一用反问句就有种在气势上压过对方的优势。
但青梅竹马的坏处就是对彼此的缺点是那么的知根知底,麦苗轻轻摇了摇头,说出第二句话:“你现在也可以骗我,可是你得想清楚,我真的想查出真相,花的时间不会比任鸽多,我现在给你留五分钟时间考虑一下,你再告诉我你真正的答案。”
五分钟很长,足以使得一场恋爱发生、发展、高*潮再轰然结束;五分钟也很短,三百秒内,吴用除了脑门上的一额头汗,其他都是一片空白,明明没动用自己家和麦苗家的资源,任鸽有什么途径能查到是自己做的?等麦苗手机上的倒计时闹开来之后,他才回过神,发现麦苗坐在任鸽刚刚坐过的那个位置上,左手撑着下巴,眼睛里有隐隐约约的火气,她语气平淡的问出了第三句话:“任鸽讲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吴用咬着牙,鼻翼在不经意的颤抖,声音从似乎被蚊子叮咬过的声带里哼出:“这件事情我能不能不回答。”间接证明了任鸽所言非虚。
麦苗站起来,走到门边,捏着门把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对吴用讲了第四句话:“你走吧,关于取消婚约的事情我会自己和我家那些人解释。”
“能不能不这样?”和“你听我解释”成了吴用慌张到口不择言的时候用得最常的两个句子。他痛陈麦苗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感、不仅被任鸽轻薄还经常性的藕断丝连,车轱辘话说了二三十分钟,麦苗依旧没被他情深似海的演讲所感动。吴用实在没办法,只好紧紧抓住麦苗的手臂,恨恨的说:“我们青梅竹马,你不信我你信她。她算老几。”说着就要把麦苗往怀里紧紧的抱。
麦苗并没有像一般女孩儿那般又哭又闹,又踢又咬,而是说出她今天对吴用说出的最后一句话:“请你自重,别忘了我可是“师范”级别,或许你说对了,在任鸽面前我就是被她强吻强抱住不会反抗,但很可惜你不是任鸽。”她一个反手抓住吴用的手腕,还没用力,吴用就叫了出来。
开玩笑,欧阳红都不是麦苗的对手,更不要说这手无寸铁之力的吴用了。
90第89章
吴用几乎是用气急败坏的样子离开麦苗家的。
当麦苗把铁门重重关上之后,他冷静的对屋里用手指比了一个不甚雅观的姿势,嘴里对麦苗的解释还在继续,只是脸色已经变得深沉。而今天下午得知能结婚的消息的喜悦早就飘散到了爪哇国。
虽然从内心深处,他不得不承认且早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得到麦苗,不然他也不会苦心经营二十多年几乎一无所获。
但吴用不会摸摸鼻子就这么算了的,他血液里那豁然的性格早八百年就被他父母潜移默化的当成修改掉了。“争”是他的信仰,作为一个表面热爱纯推理侦探小说,内里其实喜欢言情宫斗戏的男孩子,人生目的就是不作死别人就作死自己。当时他准备用泼粪这事儿来毁掉任鸽的名誉的时候,他就从不少的言情小说里得到了灵感。在“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更没资格得到”的催化下,多日之前就开始布置后招。
其实这点子很简单,那就是mí_yào。
以前皇宫里,大宅里的各位嫔妃、小妾用各种催*情药水、各种流产汤药斗得鸡飞狗跳的事情弱爆了。在吴用心里,要玩就要玩出格局,要玩就要玩出人命。
吴用站在麦苗楼下望着一片安详的住宅楼,拨通了他早已经收藏好的电话,言简意赅:“明天她一定会出门,我gps已经贴在她鞋底了。你明天在城东某路口等着,听我指令。”
任鸽开车回住处,客厅里已经堆满了对于她不明就里的失踪大惊失色的朋友同事。她心情很好的提着数十罐咖啡,塞进孟佳荷手里,让她分发给大家。然后对着葛莉莉说:“行了,别在这儿坐立难安了。如果我私事办得顺利的话,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不会去花亿。和你签新合同也不是不可以,等《鳄梨》下档我休假两月以后再谈吧。”她站在电视机旁边,做了个请的姿势:“你这保护大熊猫一样的苦情戏也不用演了。都回去吧回去吧。”
八卦的葛莉莉想问任鸽为何转变如此之大,却见那么多下属巴巴的望着自己。只好放过这个问八卦的机会,挥一挥手,跟着一起加班到晚上八点的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