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一片涩然,竟是再也说不下去了。我的心里,也并不好受。还记得当年在书院,因着我爹的关系,一干同窗不是不屑理我,就是不敢理我;我当时少年心性,也是个骄傲得无法无天的,纵然心里有多羡慕其他人两个一群三个一党的玩闹,面上也不表露出来,怅然却冷笑着独来独往。只有小林子,永远是那样温和一笑,露出半边虎牙。子颂,毛笔应该是这样握的;子颂,记得背书;子颂,夫子过来了,快醒醒;子颂,……
子颂,子颂。我现在闭眼细想,还能听到这声音在耳边细细缭绕,一遍,又一遍。
或许正是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对我太好,太过体贴细致的缘故,我才会对那天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