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涩也有些惊慌“师父!”
“墨儿!今日我将涵儿托付于你,今后一定要带着她走得远远的!那些歹人绝不是你我所能抗拒。”白渊痛苦的说完,手中聚集着巨大的灵力将其拍入寻涵的背心,做完这一动作白渊的面色犹如白纸,将寻涵小心放到我怀中,白渊半撑着身体粲然一笑,“快走。墨儿···走吧不然就晚了。我将仅剩的灵力传给涵儿,与你们自保。今后你们定要多加小心···若遇到阴阳师都要走得远远的啊。”
我不自觉的抓紧抱着寻涵的手,看着这个意气风发的女人如今脆弱的犹如枯木,脚在一声声低哑的催促中动了起来,拿起了本体我不知道跑了多久,我麻木了双手,看着白茫茫的风雪中不见影子的庄园,才发觉自己脸颊有些湿润。“鬼!鬼啊!!”一个雪中赶路的人看到顾寻涵悬空在大雪中,被吓的仓皇而跑,我回过神苦笑的低下头“连人都不算·····流泪是什么意思呢?”
白渊靠坐在园中的桃花树下,看着披上了白雪的桃花树低声轻笑“走了就好,清雅忙你的女儿我怕是照顾不了了啊。”话音即落,一队人马直接冲着风雪走进院子,当头人骑着高马居高看着这个油尽灯枯的女子,“若非受人所制我绝不会如此。事到如今你又何必逃这么远到这里?”
白渊不屑一笑“我白渊生不由人,死不由人。我如何作为与你何干?!”骑在马上的女人绕着白渊转了几圈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黑衣男子看出了蹊跷沉下脸色低眸看着白渊,抽出腰间的佩刀“你竟然没有了灵力?!”
“那我们要你何用!”白渊看着风雪中的冷光迎面而来,催动着几丝灵力,喷出一口鲜血化作剑刃将刀刃打落,白渊无力的垂下放在腿上的手,嘴角带着血渍,眼睑缓缓阖下,嘴角带着笑意“清雅···”风雪卷走最后的呢喃,一路人马看着这个女人一时没有声响。骑马的女人垂下眼叹了一口气“呵呵,你们下次又是要杀哪一个无辜之人····”
过去了几年,寻涵一年前才从白渊的事情中走出来,我看着寻涵已经消瘦的面庞,不禁有些心疼。看着坐在小院里的寻涵,我只能叹着气拿着饭菜走出厨房。
多月以前寻涵和我重新回到庄园,看到一尊墓碑就得知了白渊已去,就整个人陷入了沉静。而寻涵在不久前突然主动来找自己竟然是将一部分强大的灵力强硬的传给了自己让自己得以化为人形,然后抱着自己痛哭起来让自己不要离开。我自然知道她如此做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像白渊一样,被人所迫而离去。
走到寻涵身前,因为消瘦太多,初见的那件鹅黄的衣衫已经撑不起来,整个人像是缩在了衣服里,俯身搂住她,落下一声轻叹“师父那日让你离开便是不想你受苦。如今你这幅模样又该让我如何心疼?让师父如何不舍惦念?”
寻涵呜咽的转身扑到我怀里,“墨涩,你不许离开!”拍着她的背,我不自主的含着笑意“你把我买来了,如何让我离开?”抱起轻了许多的她,我进了屋子,点着她微凉的鼻尖“你生辰要到了。明日你便是二十,按照人间的算法,你算是一个老姑娘了,哭什么鼻子。”她擦了擦眼泪,“老姑娘你也要我!明天带我出去玩!”搂着我的腰间,低声说着。
多年的相处我自然知道寻涵的脾性,此时能让她少想一点伤心事自然是极好的。“是啊,无论你怎么样我都要。明天带你出去玩。乖。”抱着她,只有自己知道苦涩,自己心里的滋味···低下眼眸,我不求你爱我,只要你让我在你身边就好,涵儿。
也许是巧合,寻涵生辰的日子刚好碰到这个小镇的庆典。到了晚上,我和顾寻涵走在布满了灯笼的小镇,我看着因为生辰穿着一身淡红新衣高兴的穿梭在灯火中的寻涵,嘴角也是笑意满满,心中默默念着,总是人间灯火万千,却不及我眼中的她啊。
居无定所,到处游历便是此时我二人的生活,无拘无束的畅游神州大地,我也是担心过会碰到白渊口中的那些歹人,但多年过去没碰上一次,让我二人都松了松警惕,却不曾想,有些事情一旦不除,隐患永远会生成灾难···
我不会忘记那一天,我们的房屋被那些骑着马的人一火纵烧,冲天的黑烟张牙舞爪的吞噬着暗红的天空。我身上全是血,不知道是谁的,也许有我的,也许有这些歹人的,我护着寻涵退着,总是如此提起灵力奔跑也跑不过那些被施了诡术的马匹。
闪着寒光的利刃一个个劈向我们,我不知道咬牙挨了多少,身下是满脸惊恐的寻涵,我只能抬起满是血渍的手,用还有些干净的袖面擦干她的泪水,耳边是马蹄的逼近,我想我大概明白白渊当时的想法了,让她或者就好···活着就好。
或许老天让我巧的了世间难得的灵识,不再给我机会让我能顺心。我只看着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将我推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她竟然迎着无数灵术的攻击凝聚着灵力对抗,她想自爆!我失措的起身想扑向她,只看到另一群人匆匆赶了过来和那群人厮杀了起来,寻涵被打断了自爆,却依旧落得自断经脉几乎气绝的下场!
我红了眼,扑到她身前,颤抖着想抱她,却看着浑身是伤的她不知如何是好。“墨···我想,叫你阿浅,还记得吗?这是,我第一次见你给你取的名字···”“别说了···”牵住她的手,我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