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将手里的玉坠收好后,无奈一笑,等了一会见叶楠夕没有要对他说什么的意思就转身走开了。
陆真觉得自己今日简直是撞上了霉神,一肚子又一肚子的怒火和憋屈都不知该怎么发泄于是又朝萧玄一声大喝:“你站住,小爷我今日就要跟你分个高下!”
萧玄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先把裤子穿好再说。”
陆真一下子噎住叶楠夕不忍看陆真的脸色,只得抬头看天。
眼睁睁看着萧玄施施然地走开后,陆真铁青着脸,两手猛地一下折了手里的箭,然后又赶紧拉好自己的裤子。
叶楠夕忍住笑,走到他身旁,打量着他,小心问一句:“你被他欺负了?”
陆真大怒:“谁,谁能欺负小爷,小爷,小爷这是大意了才遭了他的暗算!”
瞧着他连脖子都红了,一手还提着裤子,整个人像是要烧起来了一般,叶楠夕终忍不住扑哧地笑了出来。这小子,还真是个活宝,这几日的郁气竟一下子被他扫光了。
陆真咬牙怒瞪她好一会,愤愤扔掉手里的断箭:“不知好歹的女人,小爷不想跟你说话了!”
他说完就提着裤子转身走了,叶楠夕忙收了笑,在后面叫他:“喂,你别生气,我不是在笑你,我那是……”
“住口!”陆真猛地转回身,红着一张脸怒道,“小爷说了不想跟你说话!你,你不许跟着过来!”
真就这么走了,叶楠夕站在空旷的习s场,慢慢收住笑,然后转过头看着刚刚萧玄离开的方向。原是想过来告诉他,她已经跟父亲说好要搬到紫竹林的事,花蕊夫人那边,就劳烦他想办法去说。不想这过来,却看到一场闹剧,倒令她一时间是把要说的事给忘了。
只是,刚刚他在管陆真要什么呢?两人是因为那东西起冲突的吗?
正打算抬步离开这的时候,忽然后面有脚步声跑来,叶楠夕回头一看,瞧着是陆真返身回来,当然,这会儿他的腰带已经系上。
“你找小爷什么事?小爷给你机会说。”陆真跑过来后,瞅着叶楠夕,梗着脖子,别扭的道了一句。
叶楠夕打量了他一眼,又笑了笑,然后才道:“也没什么,听说你这在练箭,便过来看看。”
陆真脸上忽的又烧了起来,好一会后才有些恼怒地道:“你怎么前日不过来,昨日不过来,偏偏选在小爷倒霉的一日过来。”
叶楠夕呵呵一笑,就安抚道:“我刚刚看到他是趁你不备背后偷袭,不过你到底拿了他什么东西,让他生那么大的气?”
陆真皱着眉头道:“就一个玉坠儿,要知道他那么小气,当时就还给他了。”
他这会儿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此时也已经明白,刚刚那个玉坠对萧玄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已没多少怒气,只是有些不甘。刚刚那一箭,到现在他都还觉得心有余悸。
“玉坠?”叶楠夕想了想,便问,“是什么样的玉坠?”
她记得萧玄身上并未有佩玉。
“是个玉蝉坠儿,白色的,没多大。”陆真说着就比划了一下,然后似想起什么,便看着叶楠夕道,“你……送他的东西?好像从没见他戴过。”
叶楠夕摇了摇头,玉蝉坠儿,她那里好像也有一个。
“那是他自己配置的东西?”陆真瞅着叶楠夕道,“他瞧着不像是会自己买这东西的人。”
玉蝉,生以为佩,死以为含,有高洁之意,蝉的羽化可喻为人能重生,极适合用来送知交朋友或是亲密爱人。
她那里有一个,他身上亦有一个,到底都是谁送的呢?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