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知道有个类似的广告要上市,我绝不会说出这样的idea!这分明是陷害!难道我杜梓萼会做出这种偷**狗的事吗?”
秦致竹冷哼一声说道:“也许像报上所说的,你把自己的构想卖给了那家广告公司……”
“我疯了吗?我怎么可能……”我还没说完,秦致竹就不屑地打断我的辩解:“有什么话留着会上解释吧!”
“会上?”
“公司五分钟后在顶层召开紧急大会,你还是想想怎么跟公司上下所有的人解释吧!”
“你……就这么确信报上的话?”看着秦致竹冷漠的侧脸,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心酸,即使只是同事、只是邻居,在这种情况下难道他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么?
“不是我确信,而是这份报纸的可信度非常高,t市的人对它所报导的任何事都从不怀疑。”秦致册转身走出去,到门口时又回过头来问道:“怎么?怕了?不敢上去为自己辩解?”“我……”我看着秦致竹的侧脸,他似乎没有刚刚那么针锋相对,他的态度似乎变得和善了,难道他一开始就相信我么?难道他就是那个唯一相信我清白的人?真是太感人了,原来他高傲的外表下竟有一颗明辨是非、善良美好的心~~
正当我沉浸在无限感动中,秦致竹几句话就如冷水般把我浇醒了--
“快上顶层!都等着看你的好戏呢!”说着,他的嘴角便向上扬起,眼神中却看不出一丝笑意,整张脸又恢复到原来的冷峻状态。
“你不相信我?”我知道这句话不该问出口,答案必定会令我伤感,但话到喉咙口又咽不回去了。我对他还寄托着希望,至少他曾在公交车上为一个老人争取座位,至少一个能弹奏出美妙音乐的人不至于冷漠到无视同事被冤枉。
“相信你?”秦致竹转过身来,深深地看着我,像是要给我希望,但从他口中说出的却是:“从朋发神经让你进入创作部,从第一次观察四哥对你滔滔不绝的指责,从三哥开始变得话多,大哥给你特别待遇,五哥也变了似的有人情味了……我就没打算让你在秦氏多呆!今天出了这样的事,信你也好,不信你也好,我都不可能让你继续在秦氏呆下去!”
“你……”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原来我不止被秦致赫讨厌着,连这个在同一部门工作的秦致竹对我也有很深的成见;至于其他同事,即使支持我、相信我,也不敢当着他们的面为我说半个字,这次紧急会议无疑像文化大革命时期的批斗会,我将遭遇怎样无理的批斗呢?想到那些无助的画面,我就忍不住心酸,直到秦致竹进了电梯并一点点消失在电梯门里,我才意识到那是一个不得不去参加的血腥会议!
我上了旁边的电梯跟着上去,到顶层之前的三十秒对我来说就像死刑犯临刑前最后的生命,趁现在还能呼吸,赶紧大口大口地吸空气吧!
“当”的一声响更令我神经紧绷到极点,电梯的门慢慢向两边拉开,我直视前方,走道上的地板在我视线里变得毫无意义,因为接下来我要面临的是广告界最常见、最丑恶、也最无奈的诬陷;而我,没有证据、无力辩驳,这是我杜梓萼人生中的大悲剧啊!
我抬起沉重的脚,正准备走出出,突然一个高大的黑影撺进来,把我推回电梯里,我还没发出声音,电梯的门就关上了!
这又是什么状况?我抬头一看,竟是秦致朋!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盯着我的眼神充满惊怖。
“你怎么了?”我退一小步问他,他却激动地嚷嚷道:
“你还敢上来?!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啊?他们都等着拿你开涮呢!你还去送死?快!跟我下去把东西收拾下,赶紧走!”
“走?走去哪儿?”
“离开秦氏,离开t市,到他们找不到你的地方啊!”说着,秦致朋按了地下一层的按钮,紧张地自言自语道:“我这个人事经理也得去找个地方避一避,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这下我总算明白他的意思了,只是这样做只会落得个畏罪潜逃的坏名!
我迅速按向上,反驳道:“我不走!我为什么要走?”
“你有证据吗?”“没有。”“你跟媒体后台有关系吗?”“没有……”
“你对这里有所留恋?”
“不是……”
“那你留下来做什么?用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为自己辩解?还是指望有人站出来替你说句话?这个社会,人求自保就很不容易了,你甭指望有哪个人的血是热的!再说,你不是不知道公司那些闲人的嘴巴,什么事都能在他们口中扩大化,你迟早会被舆论逼走,何不趁早离开,免受煎熬。”
秦致朋说的似乎有点道理,我差点就被他说服了,但骨子里那股傲气不允许我这么逃走!
“我不!逃避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我一直希望在广告界占有一席之地,努力到现在好不容易有点名气了,我绝不轻易退出!我要找出那个陷害我的人!”说到这里,我感觉到眼眶里有些湿润的体在晃动。
秦致朋怔怔地盯着我,不知是因为我的话而动情还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此时,我无暇去揣测,趁他不注意按了顶层的按钮。几秒钟的时间,电梯就到达顶层,门向两边打开时,秦致朋才回过神来,他急忙张开双臂撑住门两侧,苦口婆心地说:“你又何苦呢?大哥没来公司,二哥好像铁了心不帮你,六哥似乎对你有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