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正确说起来,是她不是头一次见过他才对.
“其实……我曾经看过你……”而且是没穿衣服的样子.
“哦?什么时候?”
“在春江楼……”这句话讲得非常小声,因为她那天算是偷窥,现在说出来,觉得很不光彩.
“春江楼?”他没听错吧!她一个女孩子家跑到那儿做什么?“你去那儿做什么?”
“去交绣件.”
“交绣件?”从莫言回报的消息中,他是知道她与铃铛帮人刺绣来赚取生活费,不过他并不知道她竟然连妓馆的生意都接.
“是啊!平常都是由──”
“从今以后不准去了.不要再帮人绣花了,我会照顾你.”跑到那种下流的场所,要是发生什么事怎么办?
既然是他的人,从此以后就由他来照顾她──嗯,干脆把她娶回家,免得他为她担心.
想娶她的念头,是如此自然的浮上心头,他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愿或为难──她轻易的达成了他父母及堂兄努力了多年的事,让他心甘情愿的动了成亲的念头.
不过这事还不急,他得先搞清楚,她是在什么状况下看到他的.
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啊……
“不要,我喜欢绣花.而且平常都是铃铛出去取交绣件,那天只是刚好由我──”她还没解释完,就被他心急的打断.
“先告诉我,你是在哪儿看到我的?”
“在一间房间里……我、我看到你跟一个女人……在做我们昨天做的事.”她老实的讲了出来,不过还是断断续续、结结巴巴的.
听了她的回答,应嵘久久无法言语,因为他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果真如他所想,她竟然看见他跟顾梅香fēng_liú快活的景象!
不过,为什么她的反应如此不寻常?她并没有不高兴的迹象,话中的迟疑也不是因为生气……他真是完全不了解她的想法.
她不像寻常姑娘,视清白为命,也不懂吃醋嫉妒……他该为她的不吵不闹高兴才对,可是充斥在他口的闷意,又是从何而来?
许久过后,他开口了.
“把那天的事忘了,不准你再想到那天的任何事,听到了吗?”就算她不在意,他也不希望她将那些风花雪月的事记在脑中.
“哦!”虽然不知道他的反应是为何,不过她还是乖巧的答应了.
“很晚了,睡吧!”他决定先将一切让他心烦的情绪暂时抛开.
应嵘挪动了下身子,调整成舒适的姿势,将一只壮的腿进她双腿间,让两人紧密的纠缠在一起.
他满足的喟叹着,闭上限,让睡意袭上他的意识.
他们在对方的怀抱中,安稳的进入梦乡……
*** ***
从此之后,应嵘除非领了皇命出城办事,几乎每晚,都与刘静明在一起.
自从拥有了刘静明以后,其它女人在他眼里,就如同路边野草,不值一顾,他自然而然的收敛了过去的放荡.
虽然贪吃的猫儿不可能完全不偷腥,但是比起过去的滥情,那可是天差地远了呢!
在应嵘心里,其它女人都是打发无聊的消遣玩物,他将刘静明视为唯一成亲的对象.
不过碍于身分的差异,他烦恼着该如何解决他们之间的阻碍──毕竟他贵为皇室嫡亲,不能随意嫁娶,更不用说他中意的对象只是个平民百姓而己.
而他又偏偏遇上个与众不同的刘静明,对婚事完全不热中,也不着急.
她与往常一样,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过日子,甚至拒绝他的供给,坚持以刺绣挑花来过日子.
在还未解决成亲的阻碍前,他也只得暂时由着她;反正等到他可以娶她的时候,就算她不想嫁,也由不得她了.
很快的,从他们初识起,近一年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