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爽顿时感觉到车子猛然一沉,心中不觉一汗:还好这董哥送的车子质量还是相当有保证,不然,普通货色可能还真要承载不住这老伯的体重!
梁爽一边递给钟泰斗一个后备头盔,一边提醒道:
“老伯你扶稳我,我准备开车啦。”
钟泰斗坐好以后就道:“细路,你叫咩名?”
“我叫梁爽,老伯你呢?点称呼?”
梁爽的话令得钟泰斗心中一窒:
啊?吴会撞到禁正挂?!
(啊?不会撞得这么巧吧?!)
然后对梁爽道:
“你以后叫我‘斗伯’就得了,爽仔。”
于是梁爽顺从地叫了钟泰斗一声“斗伯”,接着把自己的头盔戴端正,然后驾着摩托车往自己的面店驶去。
不久,梁爽就把摩托车开到祝庄牛面店的对面街,停泊好以后、就带着钟泰斗一同过马路走向面店。
“梁老板!”
余仕成一见梁爽走进面店就高兴地迎了上来,同时看到梁爽身后跟着一名老胖子。
幸好面店的大门足有三米宽,但是在老胖子跨进大门的时候,余仕成还是产生出一种“担心老胖子的身架会被门框卡住”的错觉。
梁爽对余仕成道:
“阿成,他是斗伯。”
“他受了些小伤,你叫个伙记带他到后厅去、处理一下伤口。”
余仕成连忙应诺,然后对钟泰斗热情地道:
“斗伯请跟我来吧。”
看到状况的常猛急步走了过来,望着钟泰斗的背影,对梁爽道:
“老板,那个老胖子是谁?”
梁爽笑道:
“他叫斗伯,是我刚才从街上捡回来的。”
“斗伯说他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寡老人,被打劫了,身无分文,希望找个可以食住的地方。”
“我见他可怜,就把他带过来了。”
“你让祝老哥安排他一份打杂的工作,随便什么都好,反正包他一天三餐、让他跟你们一样住进其中一间员工宿舍就行了。”
常猛应诺:“明白了。”
梁爽拍拍他的肩头,笑道:“我赶着回家,面店的事你就多担待着。”
“知道,老板慢走。”
常猛看着梁爽转身离开的背影,对着他恭敬地欠了下身,才继续忙去。
不久,钟泰斗包扎好伤口走出来。
常猛对他道:“斗伯,我是常猛……”
钟泰斗并没有留意常猛的话,只是一个劲地东张西望、寻找着梁爽的身影,道:
“咦?爽仔呢?”
常猛听得钟泰斗一开口就是粤语,他虽然不会讲,但是会听,于是连忙回答:
“老板回去了。”
钟泰斗的普通话也不好,但是在“听”这方面倒是没有问题的,于是二人就以不同的语言交流起来。
钟泰斗随即发出“哦”的一声,失望道:
“佢禁赶?”
(他那么赶时间?)
“我仲打算多谢佢添。”
“系了常哥仔,爽仔有无留低d咩说话比我?”
常猛如实答道:“老板把斗伯你的事交待好以后就离开了。”
钟泰斗依依不舍地望了门口一眼,然后对常猛问道:“系了常哥仔,爽仔系未仲读紧书?”
常猛答道:“我们老板在蓝凤凰读高二。”
果然!
**不离十了!
多数就系我要稳嘅果个梁爽!
真系撞都无禁中!
想到这里,钟泰斗不觉暗暗兴奋起来。
常猛见店里面的客人越来越多,已经开始步入食市的高峰期,于是对钟泰斗道:
“斗伯,面店就要忙不过来了,请你帮忙上一下菜。”
钟泰斗立时应诺道:
“好啊!哈哈!我中意呢份工!”
说罢钟泰斗开始兴致盎然地跟着忙碌起来……
再说梁爽,他回到家以后,看到许心言平安无事地在家里面弄着晚饭,才安下心来,开始进入他一天当中最美好的二人世界……
……
时间一过就是三天,钟泰斗已经在面店里面跟伙记们聊得火热。
原因是面店的伙记们发觉钟泰斗有项绝技,就是会玩扑克,而且玩得出神入化!
面店的伙记除了祝平升以外、全部都是单身汉。
从上一年开始,梁爽就把面店背后、那幢住宅楼里面的十几个单位全部买下来,作为员工宿舍,供给庄弼几兄弟以及常猛他们租住。
一来方便伙记们就近上班,二来又可以让部分降源馆的兄弟、在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有个临时的住所。
就连祝平升也喜欢跟着庄弼他们留在员工宿舍、聊男人们爱聊的话题,一般两个月才回一次家。
因此,庄弼他们这一撮面店的员工、经常聚在一起娱乐。
一开始、钟泰斗被安排到庄弼所在的那个员工宿舍。
因为庄弼所属的宿舍就只有庄弼、祝平升以及陈多三人一起住,还有两个预留床位用来应付特殊的情况。
其余的宿舍全部都是五个人住,已经满员。
而且,自从知道钟泰斗在玩扑克方面玩得出神入化之后,就连常猛以及他的小弟们也经常窜门来看钟泰斗的表演。
这天晚上,钟泰斗又在他的宿舍里面与庄弼玩扑克,以花生作为赌注。
钟泰斗盯着庄弼,笑道:
“弼仔,你吴够淡定啊!”
(弼仔,你不够淡定啊!)
“玩苏hand切忌闹情绪。”
“我从你嘅情绪反应、就可以直接判断出你手牌嘅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