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无奈,但也不好多说什么,老太太对这母女俩的态度也决定了下人们态度的轻重缓急。但他做为管家的职责所在,还是派了人在外面搭楼梯,想要爬上去救人。
当火警来时,屋里救出的只有被关在厕所里的江媛媛一人,迟丽欣已经不知去向。
管家一听急了,就要打电话给老太君,却被江媛媛一把砸了电话。
“不行,你不能拾老太君打这电话。”
“夫人,这是迟家的事,您……”
江媛媛一把拉过电话,狠狠扯掉了电话线,将精致的欧洲老式转般电话,一把扔在地上,哗啦一声重响后,吓得一片仆佣噤若寒蝉。
众人都有些傻眼儿了,这个一辈子唯唯诺诺、懦弱无能的女人,几十年畏缩在男人女儿背后,没有一点骨气,却突然暴发出如此惊人的气势,实在教人惊讶莫名。
但谁又知道,这都是被逼的呢?!再温柔无害的兔子,逼急了也照样会咬人。
江媛媛横视全场,厉声道,“都不准打电话通知老太君。”然后直盯着管家,一字一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欣欣又跑掉了。现在老太君正在参加一个决定家族命运的大会,你这样突然告诉她,后院起火,情况危机,以她一个老年人的身子,遭得住吗?!
就算你告诉了她又怎么样,就能立即解决问题了?欣欣就能回来,厨房就能立即修好?
你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年,最清楚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重重责罚你们这群在宅子里天天舒服地待着,只需要做点廉价的重复性工作、毫无创建性,却连个人都看不好还闹出这一团乱子来的升斗小民。”
她纤手一指,声如掷地般坚冷,“可是他呢,他们呢,都会直接丢饭碗。就算你不会被炒鱿鱼,可是也会被扣掉这一年辛苦劳动的奖金,金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那个不成材的儿子,又欠下一屁股赌债了,对不对?瑞恒已经予支了半年的工资给你,还是不够,对不对?你等着年底的奖金救命,你还要把这件小小的火灾,报告出去吗?”
一通利害关系明明白摆在眼前,众人顿时无语,多数人都垂下了头。
金管家拧着眉道,“现在不说,要是老太君回来发现后,那责罚会更重。而且,欣欣小姐也不在了,到时候大家还是一样会受罚,那还不如现在就……
江媛媛摇了摇头,“错,你只想着减轻责罚,没想过逃避责任吗?!如果老太君根本不知道火灾的事,而她发现欣欣不在了,也是在她回来后一天,你想,到时候与你,还有大家,有多大责任?!”
到时候,自然就是保镖们看管不周,不管他们佣人的事儿了。这明摆着就是欣欣小姐想要逃离大宅,跟人使的一计金蝉脱壳计。他们都是受池渔之灾的无辜者,实在不想帮人扛这么大的责。
当下保镖们又不满了,嚷嚷了起来。
江媛媛也是毫不客气的一掌按下,道,“现在要做的是,先把宅子打扫干净,整修好。我会跟迟先全说明,即时苏夫人那里你们就不用担心她会告状了。至于欣欣的事,你们保镖现在跟我出去找人,就算找不到,也可以暂时装个几天。她无非就是想去自首,也不是多大点儿问题,及时把人找回来就行了。相信就是先生和夫人回来,也不想节外生枝,徒惹老太君生气。”
她略略顿了一顿,众人已经偃旗息鼓,不满的脸色已经收了起来,“看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赌一把了。就算是赌输了,也好过坐等受死的好吧!”
各人心头有掂量,佣人里也有不少人长年干着,受迟家风气耳濡目染,点头称是,附合顺应。
这事就佣人来说,受益菲浅,输了话也不用担心会被扣工钱。而保镖稍微麻烦一些,但若有佣人帮壮打排斥,也能顺理成章挪出时间来找人,有一线希望总比立即就判死刑的好,博一把,也是值得的。
众人一合计,也不得不同意了。
江媛媛顺理成章地离开了拘禁了她半个多月的迟家大宅,前往省展览馆。
……
一战告捷后,可蓝的胆子和信心都升级了。这回在王姝的配合下,杀进一群大媒体里,也毫不势弱,直接向梁以陌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这在一群忙着采访、提问、拍照又摄影的记者里,自然是少见之少见的怪异行为。话说这递名片的行径,都该留着会下进行,眼下是直接上前线挖新闻的时间,谁有空跟你“骗来骗去”啊?!
众人都拿着一副“你丫跑错调儿”的眼神,暼了可蓝一眼,继而就完全无视之,将大话简小麦克全往帅哥面前凑。
“梁先全,我是《 碧城新周刊》 的记者,萧可蓝。”
王姝也很奇怪,这妮子今天扯什么神经,一来不是提问,递什么名片儿啊,谁会理啊。
可是,一直右手揽着佳人,左手插在西服口袋里的男人,突然伸出了空闲的左手,接过了萧可蓝的名片,周围的问话声倏地减弱半成。连带正口沫横飞的迟卢氏,也拧着眉头看过来,降低了音量。
“萧小姐,多日不见,气色更好了。幸令!”
梁以陌淡然无波的冷肃俊容上,线条柔和了一分,目光轻轻飘过了不远处正看向这里的向予城等人,将名片收进口袋中,握了握可蓝的手。
可蓝趁机便上,“上次真是不好意思,搅扰了梁先生商场里的生意。不知道梁先生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