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感激她,照顾她一辈子也无可厚非。毕竟,有钱有势的大户门第,有几个情人二姨太太,也是司空见惯的事儿。好在,她的性子向来柔顺懦弱,没有太大欲求,很好掌控,本来他是从来不担心的,没想到这平常都是个哑炮的女人,能生出那么个到处炸事儿惹祸的小贱货!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儿。
“瑞恒,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怕,真的怕。我就只有她这一个女儿,我舍不得她受苦,我。。。。。。我不想她不快乐,我只是。。。。。。只是。。。。。。”
那一句话,隐忍了多少年,在男人面前,她依然说不出口。就怕一旦说出来,自己想要保有的那些假象全部消失旦尽,她就什么也没有了。
但她不知道,她这不提“唯一的女儿”还好,一提,又勾起迟瑞恒更大的怒火。
“哼,你这个做妈的,从小到大就只知道纵容她,让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惯出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贪婪无耻的性子。你没长脑子,教出的人也一样没头没脑,只会给家里惹事儿。”
“瑞恒,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可欣欣毕竟是咱们的女儿,你就帮他最后一次好不好。不要再关着她了,有事咱们坐下来好好谈,一家人什么都好说,何必。。。。。。”
“你还有胆跟我提要求了?!这个小畜牲,不但不尊敬长辈,还使诈耍猾地要胁长辈。你知不知道半个小时前她逃出大宅,还给我打电话,要我给她打两百万封口费,不然就告诉老太君,她和我的关系,她的真正身世。”
“啊,这。。。。。。怎么。。。。。。”
江媛媛一下就懵了,她正走在前往省展览馆的路上,怔愕之下就停在了斑马线上,一阵头昏脑涨,红灯刚好亮起。
那头,迟瑞恒严厉无情的咒骂声响起,“江媛媛,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把这事告诉她的?当年我们说好,她的身世要一直保密到老太君过逝才能公布,你这事存心让她来要胁我,妒嫉妍妍为我生了个儿子,不想让小然认祖归宗,存心想搞个鱼死网破吗?!”
周围的喇叭声连成一片,扑向斑马线上的美貌妇人,她无力地蹲在原地,抱着脑袋,瞬间泪如雨下,喃喃求饶着,“瑞恒,瑞恒,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告诉欣欣,我真的没有啊!求求你,我这辈子从来没求过你什么,只求你这一次,不要让老太君再关着欣欣了,就让女儿去过她想过的生活,不要把她卷进我们老一辈的恩怨里,求求你。。。。。。”
可是,在她说出第一个“求”字时,那头的电话已经重重砸断了。
迟瑞恒挂掉电话后,就看到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苏氏打来的,还有一条短消息叫他赶紧回场内去。
他拧着眉在石柱的阴影里踱来踱去,只想着把那两母女惹出的麻烦事给摁平了。左思右想,他只给苏氏发消息叫她先把老太君护好,回头就给认养的干儿子迟里行拨了个电话过去。
但是迟里行的电话通了一直无人接听,把他给急得暗自低咒时,苏氏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喂,叫你先顶着你又打来做什么?”
他口气极不耐烦,苏氏那头一听,就知道估计又出什么事扰着他了,立即放柔声音,“奶奶这没事,我就是担心你,所以想问问,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的。你这么凶干嘛?”
“我。。。。。。”他压下心气,不得不说,“没什么,我自己能解决,就这样,我挂了。”正想挂时,他突然想起一事,急叫一声,问,“你知道里行今天人在哪?他今天又有任务执行?”
“你找他有事?”苏氏嗅出导恙来,丈夫一直以来并不待见她认的这个干儿子。当初她也只是想家里有个自己的人,就算不是血亲的养久了好歹也念情份,能为自己挣点儿地位。
“问问,他。。。。。。他最近还在跟那个小地方的女孩来往?我听说他约了方副厅长的女儿一次,就没下文了,你平常也给我催紧点儿。”
苏氏直觉丈夫有些欲盖弥彰,只道,“我当然有催过。前天里行就跟我请假,说要好好考虑一下,今天他不值班,去看那女孩,说是要做个了断,你说我还能再催啥了!你也知道这种事强不来,要他自己不愿意,不好好跟人家方厅的女儿好,就算事成之后还会闹崩了,到时候不是更得罪人。”
迟瑞恒不想再拉扯这些婆妈的事儿,直说知道了,便急急挂了电话。眼下设法找合适的人帮忙,家里的事让外人叉手总归是不好的,家丑不可外传,这事豪门大户最忌讳的问题。
想了想,他不得不又拨了迟里行的电话,这次终于通了。
“干爹,有事?”迟里行的声音,很平静,那里的回音,似乎在很安静的地方。
“你现在在绵市医院里?”
稍稍沉吟了一下,“是,来看看,她最近情况不好。我想,恐怕是最后一次了。”顿下,深吸了口气,“您找我有什么要紧事?”
迟瑞恒知道不能太急,眼下那小贱货才是紧要事,“看完了就赶紧回来,家里有事要办。你那个小表妹她又给我跑了,还。。。。。。眼下我和你奶奶干妈都在外在开一个重要会议,没有精力理这事儿。你上次是怎么找着她的,知不知道到哪能最快抓住她?”
迟里行口气略显惊讶,“丽欣又跑了?让我想想。。。。。。上次是干妈给我的消息,我直接到公安局附近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