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先挂了啊,嘿嘿——”
“哦。。。好。”苏以荷的应答和滴滴声同时响起。
苏以荷凭着记忆慢慢消化刚才电话里的一通急速扫射,揉了揉眉心,看着厨房里的一堆东西,心里突然有种很强烈的归去感。
容恒定是又扭着没有按时吃饭了,就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苏以荷看着面前的东西,叹了口气,尽是想着整么去烹炒煎煮成那人爱吃的样子。
胃出血了还,苏以荷越想越生气的样子,一个用力,鱼鳞给刮得见了肉,苏以荷心中一惊;抽回刀时,割开了摁住鱼背的食指。
容恒除了鱼,其他海鲜一概不吃的,或许又是军队里的饭菜犯了他的忌讳了。这么挑剔的胃口,居然真的去当了兵,偏偏还挺有模有样的,苏以荷用纱布缠着指头,越缠越丑陋,笑出了声,眼睛眯成一条好看的半月。嘟了嘴去缠绕,系住,有些笨拙,确是比不上容恒的熟练。
心中在想,电话那头口口声声的嫂子,定是是开了玩笑的。
反正,这样就去的话算是有些唐突的,苏以荷起身继续手里的活,一直在厨房里忙碌,把该处理的菜洗好放入冰箱,心中,手上不同的步调,一个在神移,一个麻利,女人果然擅长三心二意。
可是,即便理智冷静如苏以荷,还是真的为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第二日一大清早,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光景,搭上了去边缘深山的汽车。
天色灰暗破败,苏以荷穿着厚厚的深红色呢绒袄子,围上围巾,本来纤细窈窕的身子也越见得圆滚滚的没有定型了,这么乍然看去,真有点乡下大妈去看儿子的调调。
苏以荷看着自己的累赘的一身,无计可施,谁让寒冬腊月的天我扛不过,非得穿得厚实了才有安全感吧。
那么就这样重装上阵了。
怎么说,也是一个屋檐下的。
怎么还去不成了。
可是苏以荷没想到的是,原来所谓的山沟沟,是连绵的重岚叠嶂,公车只是开到终点站就停下了,苏以荷看着一路上该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