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东不知道他此时的目光是多么沉醉,只是这样静静看着床上的女人。
放佛,时间都在静止。
忽而,乐乐睁开了双眼,直直对上了这一抹意外却又醉人的的目光。
四目相对,一时无语。
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情愫在彼此之间流淌。
乐乐猛然一怔,目光惊慌,赶紧别过了头去。
她在医院,在医院!还是凌白东一起。。。。。。
心脏揪在一起,不安,后悔,酸涩,僵着脊背保持着别过头望窗的姿势一动不动。
空气里,都是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你。。。。。。”凌白东忽然出声,却又生生卡主。
乐乐眉目皆是慌乱,白色薄被下的双手紧紧绞着一角,侧过的面容,灯光很好的遮掩了她的紧张与不安。
“不关你的事,孩子是我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乐乐急忙的撇清,双手护住小腹,直摇头。
这样的举动,无遗更加证实了心中的揣测。
一丝喜悦竟然突然爬上心头。
这个孩子,是他的,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厌恶之感,反而是喜悦的。
凌白东压抑心底深深的激动,目光闪耀,“你,你。。。。。。。”话到嘴边却倏尔转成,“这个孩子是我的。”
肯定的话让乐乐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往后缩,他平静的表情她揣测不出他话里的深意。
这个孩子,是她的,她绝对不会让他伤害他。
“孩子是我的,跟你没有关系。”乐乐佯装平静,敛着所有的情绪,淡定的说道。
“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想着欺骗我,没有用的。”凌白东声音轻颤,目光不曾移动半分,“其实,我很高兴。”
乐乐瞪圆双目晃动,微张着嘴,唇畔抖动,却说不出任何话语。
他竟然说他高兴?!
她没听错吧!
看到她这错愕的样子,凌白东竟然也觉得心情愉悦,一丝丝的甜意在心底轻绕,那种感觉,轻轻的,缓缓的,像阳光照耀到每一寸,那种滋滋痒痒的蔓延让他舒服的喟叹。
这样从未有过的一种情愫,竟然如此美好。
“不用这么讶异,是我的孩子,我当然高兴。”凌白东忍不住唇角轻扬,目光崭亮,“虽然孩子的母亲是一个意外,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我还没有那么狼心狗肺到想杀死一个无辜的生命,所以你不用这么防备着我。至于你所担心的以为我会认为你拿这个孩子要挟我,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觉得你这样的担心不是多余吗?”
凌白东淡然的反问,却是一段诚恳的解释。
乐乐心头又是一惊,这样的凌白东,对这个她都觉得意外的孩子可以在这一瞬间如此包容,她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不管他对她怎么样陌生,怎么样反感,怎么样厌恶都好,这个孩子,只要他不会想方设法的扼杀他,剥夺他,她都会感恩。
也许,母亲的本能就是这样的维护。
乐乐眼眶微红,肩膀颤抖,“你说的,是,真的吗?!”
如自问一般的询问,目光紧紧锁着他,剧烈摇晃。
“我像在说假话吗?”凌白东反问,望着她也陷入了思考,他不是应该恨这个女人吗?设计他一夜****情,还偷了他的种,更可恶的是还满了这么久,从头到尾,都把他当做白痴。
忽而,眉目一沉,“该不会是你觉得一直这么耍我很好玩吧!到现在还在怀疑我说的话真假,还是要是没有今天,你是打算一辈子带着我的种跑到天涯海角也不打算让我知道分许?还真是把我凌白东当成猴耍!”
“不是,是。不是不是。”乐乐急着解释,语无伦次,“我是说,我是打算不告诉你,因为我担心你对他不利,不管怎么样,那件事是我的错,跟孩子是没有关系的。但是,但是我没有把你当猴耍,我只是担心,担心你对孩子不利。”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乐乐望着凌白东暗沉的面庞,急忙说道:“孩子我一个人可以好好把他养大的。”
凌白东胸口堵着一口气,听她这么一说,这口气差点没缓过来,堵死他。
他不知道这个孩子也就罢了,知道了,他岂会让他的孩子过上没有父亲被人指指点点的生活?
更何况他凌白东让她这么不想承认?
这样的认知让他很不爽,很不爽,怎么说,他才是主动权一方才是,没有他,哪来的孩子?!
何况他养不养孩子,这话让她说出来,他咋就这么气闷呢!
“别忘了,我才是孩子的父亲。”凌白东双手钳,住她的肩膀,低吼道。
“我知道。”乐乐垂下眉目,喃喃自语,声音微弱,“你就当永远不知道,不可以吗?你跟我永远都不可能在一条直线上,更不会因为这个意外的孩子有任何交集,这样的结局不是最好的吗?”
空洞的目光死死的望着白色的床单,眼角晶亮。
凌白东看着她这鸵鸟状的自护,更是生出一股气来,凭什么他就得按照她的想法来,他的孩子他喜不喜欢,要不要承认也是他的事。
这件事,早一点知道,妈咪也不会有遗憾。
凌白东倏尔站了起来,倾身,咬牙切词:“乐乐小姐,你再自以为是试试看!这个孩子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哪怕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如你所说,孩子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