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看到门口的影子消失了,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泪,不知何时爬满脸颊,除了哭,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我这个安排,看来你很不喜欢呢!”
展昀泽抱着我躺在被窝里,身上的粘稠沾着泪水紧紧贴合,他还是没从里面出来。
我不理他,所有的念头都在沉底,苏檀会从此看不起我,他会从此不要我。
心,顿时好痛。
为什么每次一想起他会不要我,我就会变得无法忍受,觉得世界奔溃,什么都不曾剩下。
难不成这就是爱,痛彻心扉的爱。
苏檀,我后悔了,我宁愿一辈子在背后默默地看着你,也不要有这么一天的来临,所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苏檀,别走。
“别离开我!”
我哭着喊出了声,然后大声哭了出来,头因此而更加疼痛,可是我还是不停地哭,直到哭死过去的那刻。
“你醒醒吧,若是他真的在乎你,就不会离开,应该和上次在办公室一样,狠狠的抽我一顿,然后带你离开。”
展昀泽摸着我的头,轻轻拍着,完全没有罪魁祸首的觉悟,是个局外人一般的安慰。
我恨,可是我无力反驳。
我心里清楚我斗不过这个男人,如果斗得过,我就不会在两年前嫁给他。
我愤恨这份委屈,这份不甘,突然从他怀里挣扎了起身,捡起地上的病员服胡乱的穿在了身上,也不管披头散发,脖子上是否还留着引人遐想的吻痕,朝着房门冲去。
“顾安逸,你还不明白么!你究竟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我只知道为他我宁愿一辈子都自欺欺人。”
身后展昀泽动了怒,我听见他一拳敲在床头柜上,随手一扫东西全部摔在地上,乒呤乓啷作响。
可我没有理会开了门就跑了出去。我只是不想苏檀不理我,哪怕仅有一句话,一个眼神,这个时候我都想待在他的身边。
我承认自己懦弱,卑微,满身带刺,时而高傲,可是在苏檀面前我永远都是个需要受他呵护保佑才能长大的孩子。
我不想离开这份绿荫,所以哪怕是另一次的伤害,我也要追上去。
“苏檀,别走!”
我追到电梯前,东张西望,突然看到一部关上的电梯门里站的人是苏檀,只有他一个人。
我朝着他跑过去,大叫,可是他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电梯门,关上了。
我怔怔的站在电梯前,旁边走来走去的家属和病人向我投来异样的眼光,我毫不在意。这时旁边一部电梯开了门,我一下子就冲了进去,周围的人吓了一跳,估计以为我是神经病吧,竟然没有一个人进来。
我关了门,按下一楼,看着数字逐渐递减,一颗心晃荡的没了规律。
好不容易到了一楼,我追着跑出住院大楼,向停车场跑去。可才跑出去没多远,我看到急诊前马路边上苏檀的身影,我止住脚步跑去,上气不接下气,我冲着他的背影喊——“苏檀——”
仅是两个字,就让我闭了嘴,然后什么字都说不出来,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我视为男神的爱人,那个我最亲的亲人,那个从来不对其他女人暧昧的绝世佳公子,此刻正在马路边捧着一个女人,热情的亲吻。
那一刻,是时间静止,世界停住脚步,所有的聚焦都在眼前的那对俊男靓女身上,他们是那么的高贵,是那么的匹配。
而我不过是一个真的灰姑娘,什么都没有,只能在一旁刺目的羡慕和横生嫉妒。
那个女人我认识,就是前不久来找苏檀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
对呀,既然是未婚妻,那么吻一下又能怎样?就算他们在路人面前洞房也没有会反对。
脚下灌了铅走不动,只能更深的讽刺。直到他们消失在我面前,最后的急切,是爱的yù_wàng。
“檀,你有了其他女人,就不要我了吗?”
“他不是不要你,这一切都是展昀泽的诡计,安逸你不能这样,否则就真的输了。”
舒雅的声音自我耳边响起,我茫然的睁着眼,双目空洞无神,呆呆的望向她的方向,眨了眨眼。
“安逸,跟我走。”
舒雅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拉着我的手就进了一辆车子,我当时已经不知道在干嘛又要干嘛,混沌的迷糊,就这么被她带走了。
目的地是她的家里。
她放了热水让我洗澡,然后又给我准备换洗衣物,熟络间仿佛又向我们以前那样,亲密无间,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我有些自嘲,没想到那样的情况下,竟然是舒雅想我伸出了援手,且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至少对我,她还是有这份心的。
给我带了杯水,她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我缩在沙发里,抱着猫咪老师的抱枕端着水杯,这个抱枕是当年我们一起买的,那时候疯狂迷恋《夏目友人帐》所以买了这个,还连带着许多东西,不是她送我就是我送她。
看着这个,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我想我们依然是最好的朋友。
正文 第20章 去夜店接客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她嚼着饼干换台,我突然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笑着说,“你不相信吗?我还以为这段时间里,我们算是合作愉快的。”
我没有理她,而是径直问,“你指的诡计究竟是什么?”
“那个女人的出现。”
“苏檀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