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天向尧穗终于开始好转,原本蜡黄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她坐在餐桌旁一手拿着一支筷子敲敲打打,眼睛盯着陆册忙碌的背影,等到他端着盘子出来,眼巴巴的歉疚道:“这几天真麻烦你了!把我养胖了你会不会萎缩了?”
他侧头,“猥琐?”
“枯萎的萎,缩短的缩!”
他脸有些黑,又不是花,缩什么缩!“你想多了!”
“哦!”
吃饭的时候,陆册主动说闲话:“对了,这几天曾真来过!”
“啊?”向尧穗咬着筷子疑惑,“我怎么不知道?”
“你在睡我就没让她进来!”
不确定的,问:“你是指没进我房还是……”
“没进大门!”陆册利落的回答了她未完的问题。
咳,这人……不可貌相啊!翩翩美少年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不等向尧穗开口,他放下碗,擦擦嘴继续道:“她叫我传话给你,说她奶奶叫你过去吃饭!”
曾真奶奶这辈子孤苦伶仃就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孙女,平时家里都冷清的很,所以向尧穗自从和曾真相识以来便经常去她家晃,蹭顿饭吃,老人家爱热闹当然是巴不得她天天都能去,她对向尧穗印象一直很好,觉得她有礼貌懂事嘴巴又甜,总念叨着自己的孙女应该多跟着她学学。
向尧穗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去那了,踌躇着看他,“曾真奶奶人很好,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陆册开始清理餐桌,“我腿伤还没好!”
“那过段时间等你腿伤好了一起去,老人家就喜欢人多热闹!”向尧穗热心的建议着,随即又问:“再过多久能痊愈?”
“半个月!”
时间就这样敲定了下来。
饭后,向尧穗抱着枕头坐在客厅看电视,眼睛时不时瞟一眼另一边的陆册,犹豫着是不是该把他扫地出门了?想想又觉得太忘恩负义,好歹别人都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她一个多星期,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可是孤男寡女同住一个屋檐下又实在不合适。
咬着指甲不断纠结,直到电视开始播广告,她终于下定决定,开口:“陆册,你那边的房子没事吗?”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削苹果皮,“很好!”
“哦!”她眨巴眨巴眼睛,又问:“一直不回去没事吗?”
“我已经告诉房东大后天退租了!”
“什么?”向尧穗惊叫,诧异的看着他,“你要退租?!”
他把白嫩嫩的苹果塞进她长大的血盆大口中,挑眉,淡定无比,“有意见?”
呃……脆脆的摇了口苹果,摇头,“没意见!只是你要住哪?”
“住这。”
向尧穗瞬间石化,看着他如说今天要吃三顿饭一样平常的摸样,不确定的问:“住这?”
“有意见?”他冷冷的扫视她。
向尧穗一抖,摇头,结结巴巴的说:“没意见!只是你……我女的……会不会……”
“以前我们还不是好好住过?”
那能相提并论吗?向尧穗哭丧着一张脸看他,终于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吃人嘴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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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陆册正式入住进来,向尧穗的感冒也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于是卧室的床铺又无私的奉献了出来。
晚上趴在客厅沙发上,向尧穗朦胧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什么都没变,每个人都还在原定的轨道中行走,他们似乎还是那个快快乐乐的他们。
可终结起来也不过是感觉而已,并非现实。
半个月后。
两人起了个大早,双双穿着胖胖的羽绒服往曾真家赶。
冷冽的空气冻的渗人,向尧穗带着耳套围巾,就剩爽红红的眼睛露在外面,可依旧冷得上串下跳,没一分安静。
眼看着她颠颠的要往路中间跳去,陆册脸一沉,一把将她扯了过来,训斥:“你当自己是兔子呢!随便乱闯。”
向尧穗委屈,她又不是故意的,可怜兮兮的瞅着他,小猫似得说:“我冷!”
陆册心一软,拉拉她的帽檐,扯扯她的围巾,盖得更严实一些,然后脱下她的手套,抓着她的手放入自己的口袋。
陆册看起来瘦,温度却是实打实存在的,放在他口袋里的手瞬间就被热气所包围,刚开始还挣扎了一下,后来就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去了。
真的是很暖和啊!
向尧穗奇异的看着他,“陆册你真像只火球。”
“嗯,是啊!”他的眉眼都带着温和的笑意,“你想不想抱?”
向尧穗嘴角抽了抽,脸上却抑制不住的烧起来,这人这段时间进化了?脸皮的厚度居然上了一个层次。
曾真开门的时候看见陆册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即喜笑颜开的将两人迎进了门。
曾奶奶的喜悦程度自不必说,一张脸都皱成了一朵大大的菊花,因为被人重视所以向尧穗心里也快乐的冒泡泡,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为什么刚来的陆册比她还受欢迎?
只见老人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就跟自己亲孙子似得。
向尧穗凑到曾真耳边,小声说:“喂,那小子给你奶奶灌什么mí_yào了?”
曾真也疑惑,想了想不确定的分析,“难道美色对老人更有用?”
向尧穗挑眉,“有可能!”
吃饭的时候,老人家对陆册的好感度又上升了好几倍,没别的,就因为饭菜都是那小子帮着她做的,所以现在连向尧穗也成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