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残忍而无形的杀人手段,他平生闻所未闻,简直犹如鬼魅。
黑暗中,弦音嗡嗡响动,犹如死神的呼吸。
“是……是……”
那侍卫首领浑身哆嗦,惊恐不已,嘴里支支吾吾着,脚步连连朝后方退去。
众人震惊无比的目光笼罩下,一名身背墨色古琴,身材娇小的女子如同影子般从黑暗中缓缓浮现。
“凤倾狂?!”
所有人几乎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口。
“是她!”
“只有这个女子,才能做得出如此……如此冷酷之极的手段!”
“是啊!”
佣兵工会大厅内,一时议论纷纷。
那大胡子的侍卫首领,早已经吓得浑身无力,瘫倒在一处桌子前。
倾狂脚步轻移,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漆黑厚实的滩滩血迹,在她脚下,那些在一瞬间被无形音刃削去手掌的北冥武士们还在痛苦地呻吟不止。但是丝毫也没有引起倾狂的兴趣,被她视若无物。
看到倾狂的出现,手下得救,南宫锦盛的心头终于缓下气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竟然令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欣慰之感。
只是,当浓重的血腥味□□之时,南宫锦盛的眉头又重新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归你了!”
倾狂缓步踱到南宫锦盛面前,指着吓得站都站不直的北冥侍卫首领,冷冷地扔下一句。
南宫锦盛望望那脸哀求之色的北冥侍卫,思忖片刻,极不情愿地低声道了一句:
“让他走吧!”
众人再一次唏嘘不已。
倾狂冷冷看了一眼南宫锦盛;又看了看地上那些残废,漠然道:
绝色倾狂(3)
“如此息事宁人,这便是你南宫锦盛的行事风格?”
南宫锦盛脸色尴尬,有些无言以对。
“哼!你南诏太子不想得罪北冥太子的工会,我飓风团可不怕!”
倾狂冷冷喝道,大步朝那大胡子侍卫走去。
眼看自己已经孤身一人,那北冥侍卫首领知道已经到了绝路,壮起胆子大声吼道:
“凤倾狂;我知道你飓风团人多势众,但是北冥太子萧临风绝对不是好惹的!你……你可要想清楚了!”
“南宫锦盛曾经是我凤倾狂的队友,这件事我管定了!还有……”
倾狂转眼环顾四周一圈,仿佛是刻意说给所有在场之人听到。
“我凤倾狂还就是专门惹不好惹的角色,好惹的,我还没兴趣!”
说罢,五指一聚,已然紧紧勾住琴弦。
那北冥侍卫大惊失色,琴音古武的残忍霸道,他刚刚才见识过,而且自己对于这门功夫一无所知,这种未知的恐惧对于任何武者来说,都是极其致命的!
“有种别召集帮众!咱们单打独斗!”
大胡子侍卫挥舞着手中大刀,还在做着最后一番挣扎抵抗。
嗖!
一道冰冷刺骨的杀气将他的话语打断。那北冥侍卫首领慌乱之下,下意识地一挥刀格挡去。
顿觉手中一麻,兵器险些脱手,强行镇住之时。第二道音刃已经扑面而来。
“你想多了,我凤倾狂从来没想过要召集帮手!”
倾狂冷冷喝道。
待那北冥侍卫首领再欲闪躲之时,已经迟了,胸口嘶啦一声,皮袄霎时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一道极深的暗红血痕如同烙上去一般,刺骨的剧痛顿时传遍周身……
“怎么可能……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大胡子侍卫脸如土色,惊恐地低着望着胸前那道裂开的皮肉,不断地摇着头,看起来,刚才对于凤倾狂的实力,却是大大地低估了!
两声清脆的弦音响过,工会大厅内数十名人群的众目睽睽之下,大胡子侍卫首领轰然倒地,腿脚胡乱挣扎几下,气绝而亡。
工会大厅内,顿时鸦雀无声。
当众屠杀北冥太子的随身侍卫十几人,这对在场的任何一人来说,都是不可想象之事。
就连南诏七太子,也已经做好息事宁人的打算,但凤倾狂的出现,风卷残云般就完成了这件壮举。
看着满地的伤兵与尸体,南宫锦盛轻轻地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收好手中长剑,朝着倾狂的背影大步走去,到得跟前,拱手轻轻行了一礼,恭敬道:
“倾狂,你又救了我一次!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倾狂大手一挥,淡然道:
“不必了!我凤倾狂这等狠毒之人,你南诏国,还是不要与之扯上关系才好!”
南宫锦盛触了个冷脸,一时有些尴尬,想起刚才那北冥侍卫首领逼迫自己选择阵营,自己只道保持中立,两边不加入,现在听到倾狂说出这话来,不禁心中一片内疚惭愧之色。
绝色倾狂(4)
自己欠下倾狂的这些情,恐怕一辈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偿还了。
身后,半烟和半雨两女子也急忙走上前来,朝倾狂欠一欠身子,齐声道了句:
“多谢凤小姐救命之恩!”
“洪荒森林之行,两位也有出力,这次救你们,不必言谢!
你们都听好了,我凤倾狂是个恩怨分明之人!今天的事情,乃是我凤倾狂,我飓风团与北冥工会之间的恩怨,与他人无关!”
倾狂手指众人,冷冷回道,声音明亮而铿锵,仿佛是说给工会大厅内所有人听的。
这也是对那些暗处角落里的敌人们的宣告,言下之意便是,她凤倾狂既然有恩会报,有仇,那就更不会轻易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