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听着风声,看月色下的远处,那些山丘都像一座座浮屠,悄无声息地矗立在那里。她给宝宝电话的时候,宝宝刚才喝完奶,准备睡觉。能听得出来宝宝很开心,因为南淮在她走得当天下午,赶到比利时,准备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一直陪着宝宝。
“妈妈。”宝宝软软地叫她。
“嗯,”南北也忍不住扬起嘴角,“宝宝今天做什么了呀?”
“在和爸爸玩子弹。”
南北吓了一跳,等到南淮接过电话简单解释后,才知道下午宝宝想她,怎么哭都劝不住。南淮就把身上两把抢的子弹都退出来,用毛巾擦干净递给她玩,她反倒是不不哭了。所谓玩,也就是握在手里,数来数去,自娱自乐。
在挂断电话前,宝宝忽然让南淮走出屋子,小声问她:“小爸爸开心了吗?”
“开心了,”南北哄骗她,“见到妈妈就开心了,很快就不生病了。”
如果她不是说“小爸爸”生病,见不到妈妈不开心,就不会病好。宝宝也不会心软,放她离开身边。
“那,明天能回家吗?”宝宝轻声问。
南北被问得心酸。这还是宝宝生下来,南北第一次离开她身边。小孩子虽然表示理解,但总是想念她的。“明天不能哦,”南北轻声哄她,“宝宝上一次生病,十天才好,小爸爸是大人,要比宝宝生病久一些。”
宝宝哦了声。
电话挂断后,南北更睡不着了。
她不知道,程牧阳能在哪里,什么时候才能够见到。他这次来是为了什么?要做什么?她一无所知。就在思维有些混乱的时候,房间的电话忽然就响起来,她以为又是宝宝,很快就接起来。但仍旧谨慎地没有先出声,她怕不是专属的连线,如果是有心的外人,会被识破声音,在这里每一步都要很小心,她甚至始终没有摘下过面纱。
电话那侧,同样没有声音。
慢慢地却有一段心经的梵唱响起来,南北先是一愣,很快就心跳快起来。如果是一般人,都会认为是神经病,立刻挂断电话,但是她却直觉猜测,这个电话和程牧阳有关。当梵唱结束后,电话里报出了一串号码。
南北用心记下来。
断线后,马上就拨出了这个号码。
短暂的等待音后,电话被接起来。
“北北?”是程牧阳的声音,有些淡淡的倦意,磁的不象话,也不真实。
“嗯。”她答应着,竟然说不出第二个字。
“我很想你。”他的声音有些低。
南北的眼眶已经很烫,被他一句话就说的,眼泪流出来。
“这里不能喝酒,所以,我现在很想要你。”
很无赖,很流氓,也很程牧阳。
他笑,最后说:“把门打开,我马上过来。”
她不敢相信,电话却已经挂断。
她跑到房间门口,打开门,就看见走廊的另一侧,程牧阳快步走向自己,很大的步子。她睁大眼睛,还以为这是幻觉的时候,程牧阳已经走到她面前,抱住她的腰,直接走进房间,狠狠撞上了房门。
南北还没等张口,就被他扯下黑色面纱,压在墙上,直接压住了嘴唇。
他的一只手肘撑在门上,用自己的身体压住她的,不给任何反应的机会。漫长而深入的吻,他不愿意放开,她也舍不得推开他。
她缺氧到胸口发疼,终于被他松开嘴唇。
“女儿叫什么?”程牧阳说话的时候,仍旧不肯放弃,断断续续地亲吻她。
南北搂住他的脖子,喘息着,嘟囔着说:“宝宝。”
“好名字。”他的手开始给她脱黑袍和头巾。
她呼吸不稳:“流氓,你就问这一个问题就够了吗?不喜欢女儿吗?”
“喜欢的快疯了,”他笑一笑,声音诱人极了,“一会儿在床上慢慢问,好好问,仔仔细细的问。”
作者有话要说:长假结束,终极ppy下~~
、第四十章 沙特的对局(1)
南北笑起来;是那种无可奈何,可却享受其中的笑。
她认识的程牧阳就是如此,有着想要向佛的心,却也享受和她的鱼水之欢。他把她的衣服都脱下来;南北却拉住他的手;看了看浴室。
她需要洗澡;裹着这身穆斯林女人的衣服;她已经出了不少的汗。
“先说好;不许在浴室做;让我好好洗澡。”南北把他关在了玻璃房外。
透明的玻璃墙;很快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就光着上身;穿着条长裤;很听话地靠在浴室的门框上看着她。不断有半透明的水流从她头发上淋下来,顺着前胸,小腹,大腿,一直流到乳白的瓷砖地面上。自从看到那些照片,他想象过无数次,她是怎么小腹隆起,到生下女儿。
失而复得。
这个女人,他失而复得了太多次。
程牧阳手扶上玻璃,曲起食指,轻轻地敲了敲。南北把玻璃门拉开:“怎么了?”他笑而不语,捏住她的下巴,慢慢地亲吻吮吸她的嘴唇。
不像刚才的霸道和急躁,他的舌头在她嘴巴里,温柔的要命,不纠缠,只享受。南北笑著和他亲吻着,过了会儿,他放开她:“快洗。”
南北被他眼睛里的情|欲烫的发昏,心猿意马地关上玻璃门,冲洗掉身上的泡沫。
她光着身子走出来,扯下镜子前的浴巾,擦着头发,程牧阳终于开始脱自己的裤子,在她把毛巾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