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策反核科学家的事,如果曝光,会成为国际危机,你知道我们在中东的朋友,对朋友都非常友善,而对敌人都绝不会姑息的,”程牧阳示意她再喝一口,南北听话地又喝了口,他终于放下杯子,说,“所以,我只要有那个人在手里,就掌握了话语主动权。目的很简单,既然他们逼死了程牧阳,成为公开的慈善家。”
“慈善家?”南北上下打量他。
“对,我现在是国际通缉犯,行动总会不方便,”程牧阳说,“这件事之后,程家就交给程牧云,以后他做军火商,而我,要做慈善家。”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好色。。。。
、第四十一章 沙特的对局(2)
南北问程牧阳;他的下一站是哪里。程牧阳正握着她的手,在轻吻她的手心,痒痒麻麻的。“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在哈萨;”他抬头;琥珀色的眼睛有着危险的吸引力;“这是个很有意思的游戏;信佛的人;要在真主安拉的土地上;让上帝的信徒一败涂地。”
他说完;伸手替她戴上黑色的面纱。
“等到日落;我陪你去看看我们的‘浮屠’。”
他们所在的城市哈萨,拥有世界最大的加瓦尔油田,而在这里负责程牧阳饮食起居的,并非是个人,而是全球最大的石油公司——沙特阿美公司。
当波东哈得知此事后,都笑著对南北感叹,程牧阳真是个非常合格的“生意人”。
不过波东哈也提醒南北:“这里是很敏感的地方,伊斯兰在沙特有两大教派,这里的教派,和沙特真正的教派是对立的,”他告诉南北,“不知道程牧阳想要做什么。”
“他没告诉我,”南北想了想,说,“或许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已经做完所有事了。”
波东哈笑起来:“有你和他的关系,我倒是不怕什么。程牧阳这种人,只要不和他做敌人,做什么,都应该会很有趣。”
是很有趣。
她想起在台州重逢时,程牧阳带自己去看千岛湖的水下古城。在漆黑无波的水底,他是如何送给自己千年古城的惊喜。
他总能让人意外,却并不觉得危险。
或许,只是对她来说,不危险。
那些看起来近在咫尺的高耸岩石,比她想象的要远。
傍晚时,程牧阳接受医生检查后,亲自开着车,带她开车进入沙漠,她透过车窗能看到远远有散养的骆驼,拖着长长的黑色影子,慢悠悠地走着。
车在沙漠上缓慢地开着,程牧阳开的很慢,让她可以欣赏沙漠的风景。
“北北?”
“嗯?”
她回头看他。
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捏着戒指:“把手伸过来。”
南北哭笑不得。
不过,她还是很听话地伸手过去,看着他把一枚古董红宝石戒指,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这个戒指,多少年了?”看起来,非常的中世纪。
不过她并不喜欢研究珠宝,只觉得很有故事。
“不知道,大概很久远,我只是听人说拥有过它的女主人,都非常美丽,而且婚姻幸福,就留下来,准备送给你。”
她嗯了声,抬起手,仔细看那枚戒指。
然后就听见程牧阳说:“我一直想和你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在菲律宾,把你一个人留下来,先离开了庄园。那之后,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一点点,”南北爱极了这个戒指,“只是有时候想起来,有些后怕。如果再晚一些时间,或许宝宝就保不住了。”
程牧阳看了她一眼。
南北仿佛有感觉,也侧头看了他一眼。
她承认,无论是在南淮身边,还是在沈家,甚至是在比利时,她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在菲律宾时的生死危机。程牧阳安排的很好,只是太无孔不入,而菲律宾本就不是他和自己的地方,任何意外都足以致命。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也是在菲律宾,对杜说出那些话,”南北摸摸他的肩,想起刚才看到他接受肌肉注射的画面,“如果我当时知道你在隔壁,绝对不会说那些话。程牧阳,你生气吗?当时是不是气坏了?”
“不是生气,”他的声音带着笑,告诉她,“是失去理智,而且,失去的非常彻底。”
的确非常彻底。
所以肯定伤得很重。
南北往他身边移过去,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他回头的一瞬,她轻轻用嘴唇碰了碰他的。程牧阳想要扣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的时候,她却笑著躲了开。
“这条路上怎么没有人?”
“这里人不算多,石油公司的人知道我要带太太来,就临时封闭了这条路,安全一些。”
南北哼了声,嘟囔了句:“说的还真顺口。”
“什么?”
“没什么,”她摇摇手,“你娶太太,绝对是全世界最容易的一个人。”
“可我是这世上,最不容易的爸爸,”他笑一笑,低声说,“你哥哥,准备什么时候把女儿还给我?要不要我给他送几个莫斯科女人,给他多生几个,换回我女儿?”
南北好笑看他:“我以为你不在乎。”
他没立刻反驳,却忽然问她:“取重舍轻方得胜。听过吗?”
她笑:“听过,出自施襄夏的《弈理指归续》。”
她记得在赌船上,她还和程牧阳一起摆出了施襄夏的当湖十局。
所以程牧阳能念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