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小巧的头颅伸进赵易臣张开的双腿间,左右前后摆动。从陈晓的角度无法看清她的动作,只能听到啧啧的吸缩声,还有赵易臣一脸痛苦愉悦交杂的面孔,似是忍耐不住什么的。原本上身略向后仰倒,双臂后撑的姿势忽然收了回来,挺身坐直,血色涌动的脸色也变得狰狞。双手紧揪住正在他□忙碌的脑袋,好像那身下的不是人而是畜生般用力地向自己那处贴紧再贴紧。
女人被嘴里尖锐顶到了喉头,只能发出不明的唔咽声,赵易臣来回动了良久,松开了女人的脑袋,随即两人一起上了床。赵易臣跨坐在杨帆雪白的大腿上,没有前奏地一个挺身,利剑穿透。
如此角度陈晓无法看到两人的表情,只能听到男人的粗喘和女人似痛苦似愉悦的低吟,以及ròu_tǐ撞击的啪啪声此起彼伏。
此时的每分每秒对于躲在柜中窥视这一切的陈晓都是折磨,若是正常的女人,她就应该在两人进屋时就光明正大的坐在房中质问那对男女个abc来。可陈晓没有,她选择了逃避,逃避那不安的预知,却又睁眼见证了这一切。
屋里的战况终于结束了,男女二人光——裸着一起进了卫生间,这时正是陈晓离开的最佳时间。卫生间传来的水声提醒了尚在迷茫中的陈晓,她快速从衣柜中出来,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离开那间幽暗充满情——欲味道的屋子,不敢回头,深恐那记忆像鬼魅似地追缠而来。
陈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的车,又是怎么下的车,她就那样噬魂落魄地飘回宿舍。灯也没开,顺着朦胧的月光将手时的东西往床上一扔,给赵易的礼物滚到了地上,再滚滚,去了看不见的地方。手机从包里甩了出来,一闪一闪的绿灯提醒她你有信息,打开一看,是徐霖的短信,陈晓连内容也没看就直接删除,关了机,趴倒床上,一动不动。无声的眼泪将中午才换上的枕套浸湿大片,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才睡着,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只知道肚子很饿,想吃东西。起身去开灯时不知踩到什么,咔嚓一声,有东西破裂,找到开关开灯才看清,买给赵易臣的钢笔盒子被踩烂了。陈晓呆视破碎的盒中那漆黑底镶金边的钢笔,想到当时买的时候售货员还提醒她送男朋友最好送手表,——一表钟情,钢笔不好,一笔勾消。
有些事情不在你信不信,而在你怎么想,就像天真的陈晓听到赵易臣电话里那怪异的声音都能相信他真是在按摩,而买礼物时却不肯相信售货员的好心相劝,认为她是无稽之谈。
陈晓翻翻行李,从妈妈放的黑色密封袋里找出她亲手做的鸭脖子,舌头、卤鸡爪。红肿着双眼,斑驳的泪痕将脸上的淡妆冲成了抽像画,精心梳理的长发也半松不散地散着,陈晓就这样不管不顾地盘着腿坐在床上一边啃着鸭脖子一边喝着可乐,解决身理上的饥饿。正啃得有滋有味,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虽然不能明确现在是几点钟,但看窗外的夜色,还有这片寂静,也能猜到时间很晚了,心中嘀咕——这么大半夜的,谁来敲门?
敲门声仍在继续,不紧不慢,一点没有停下的意思。几番思量后,陈晓下床,舔着手上的油渍,踮着脚来到门前,贴着门板小声问道:“谁?”
磁性动人的男中音,“是我!”
熟悉得不想熟悉的声音——徐霖!陈晓舔手指的动作一顿,神色一闪,“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如果不想被其他同事发现我半夜来找你,你最好马上开门。”男人的声音毫无情绪,却如无形的手般紧紧掐住陈晓的脖子。
一阵窸窣后,门被打开一尺寸缝隙,身材高大的徐霖侧着身才勉强能进来,低头看面前的女人,却只能见到那堆先锋张扬的黑发。陈晓待他进来后就关上门,看也不看他一眼又回到床上继续啃她的鸭脖子、鸡爪。
看着那盘坐在床上毫无形象,嘴巴嚼得嘎吱嘎吱的陈晓,徐霖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很想把她手里的东西抢过来,扔掉,然后把她放到水缸里泡上一泡。
“看你吃得这么香,能不能让我也尝尝。”身着高档西装,男人气概十足的徐霖突然抽风地找小市民陈晓要起吃的来,很是让人咂舌。
、20第20章
这种突然抽风的举动也把正伸手舀鸡爪的陈晓惊了一小吓;她抬头,用那水泡般的眼睛将站在床前英气逼人的徐霖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来回打量了一遍,伸手,“喏!”
“谢谢!”干净修长的手指接过陈晓那黑糊糊沾满卤渍的手递来的鸡爪,徐霖一脸从容地在床边坐下;同邋里邋遢的陈晓一起优雅与粗俗并存地吃起来。这种景像很奇特;本该是敌人的男女和谐地坐在一起;而本该坐在一起情侣却各有男女。
“你晚上没吃饭吗?怎么跟个饿鬼似的吃那么快。”陈晓抢在徐霖前面把最后一块鸭脖子抓到手;不屑地瞟了眼对面的徐霖——跟我抢;哼!门都没有。
没有抢到东西的徐霖毫无不快;随手舀起陈晓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