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迎风垂下了脑袋,在乐嘉言看不到的情况下,贝齿,咬破了下唇。
和着血吞入口中,只为不让自己说出更多的事情。那隐在暗之中的瞳仁,藏着几重绝殇,几重情灭,又有,几重凄厉迷离。
乐嘉言的手,蓦然停在了空中,半晌,他指尖微微颤抖一下,缓缓开口,现在,你还是杀我义父的凶手,还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这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在见到她有危险的那一刻,他竟是忘了,那血海深仇
修长的身躯立在风中,他能做的,竟然不是用手中的长剑解决掉她的命,而是,远远地避开她。
我再去找点柴火。他转身,颀长的背影迅速的消失在不远处的小树林内。
迎风眸光闪烁一下,继而,安静的抱着膝盖面对燃烧的火焰。
跳动的火光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看。
在树林里平静了一会的乐嘉言,抱了一堆柴火走回原处,看着跳动的火苗旁,空空如也,他手腕一松,那柴火轰隆一声,全都掉在了地上。
他背脊冒着冷汗,拔腿狂奔到跟前。
没有还是没有
他又在四周仔细的找寻,却是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地上,只有他先前铺在那里的外衣,还有他脱给迎风的罩衫,除了这些,就是
血刺目的鲜血,洒了一地
乐嘉言俯身,指尖有些颤抖的触碰那血,还是温的。
不不可能
他霍然起身,眸光在瞬间凝结成冰、
南迎风迎风他本是低喃的开口,却在下一声,凄厉的吼了出来。
他发疯一般的围着火堆的周围四处寻找,可是,依旧没有迎风的身影,他看着跳动的火苗,脑海中闪过的都是她刚才坐在这里取暖的样子。
那纤细的身影,那看似冷漠且无所谓的眼神,一点点,折磨他沉痛的心扉。
此时,他方才知道,他对她的情爱,胜过了恨。
若是南迎风死了他的心也就永远死了。他宁愿留着她的命折磨自己,也不愿意她就此消失在这个世上。
身后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乐嘉言猛然回头,淬不及防的冲了过去。
迎风,你没事
蓦然,撞入怀中的却是师妹璎珞的身躯。
师兄你没事吧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红的你不会是哭过吧还是这里太冷了冻得,还是饿了我刚刚杀了一只,流了一地的血啊,一会给你烤吃,你喜欢璎珞指着乐嘉言没心没肺的开口。
乐嘉言轻咬着下唇,抬手将她推到一边,目光,深深地落在璎珞背后,那缠绵的吻在一起的身影上。
他们不可以他在心底喊着,可是,他比谁都没有资格去阻止。
哥我唔
迎风想要挣开南天杨炙热缠绵的吻,可身子却是无法撼动他一分,只能任由他这般霸道狂乱的将她紧拥在怀中。
他们是兄妹啊若是以前,他们还小,南天杨的偷吻她可以当做是孩童的游戏,可是现在
他的吻,明明已经变了味道,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深情的表达。
迎风,你吓死哥哥了你这个折磨人的丫头啊南天杨低声咕哝着,在迎风愣神的时候,再次低头攥取她温润甜蜜的粉唇,他的舌头毫不犹豫的钻入她的口中,搅动着她口中的甘甜爽滑,丝丝侵占她唇舌之间的娇柔诱惑。这馨香粉唇,他早就想要品尝了,这身体的诱惑,他更是无法自拔的想要深陷其中。
他不能再等了迎风是他的,从现在开始
迎风,你不是我的亲妹妹,早在爷爷买通大夫之前,李菲玥就已经就已经改变了结果,我才应该是南天松的身份。他在迎风耳边诉说着这如炸弹一般的消息。
他尽量说得很轻,不让迎风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到。
在他们身后,目睹一切的乐嘉言看到的,却是在迎风耳边甜蜜低语的南天杨,和身子一动不动任由南天杨摆布的迎风。
他们不是兄妹吗
为何,会这样乐嘉言不知何时握起了拳头,那相拥在一起的两道身影,生生刺痛了他的双眼。
你怎么找到我的他回头询问璎珞,神情在瞬间冷得吓人。只有这样,他才能控制自己不做出出格的事情。
璎珞吐吐舌头,虽然很想知道师兄这是怎么了,却碍于他此时的模样,不敢多问,只有乖乖的回答他的问题。
你跟那个姐姐不见了以后,另一个哥哥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是他带我们来的。璎珞说着抬手指着一棵树上,正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严子墨。
严子墨乐嘉言微眯着眼睛,心中是无数个疑问闪过。
严子墨是荡剑门的叛徒,他去寻找义父的时候,得知他躲在地窖内,本是担心他会对迎风不利的,可后来从别处获得消息,严子墨最近一些日子,并不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想来,他之所以躲在荡剑门,只是不想手中那四分之一的乐谱落入聂心蕾手中,所谓最危险地地方才最安全。
严子墨这么做,等于是在聂心蕾眼皮子底下好生的活着。
聂心蕾太过于自作聪明了,她一直当严子墨是只受伤的困兽,总会有困死的那一天,却不知,这个男人都经历过什么,他的耐力和韧,是怎样的异于常人。
严子墨见乐嘉言紧盯着他,鼻子里冷哼一声,从树上跳了下来,自从被荡剑门那个死去的老东西出卖了用作棋子之后,他对荡剑门这个新的掌门,也是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