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穆见她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似乎转眼便要将自己的儿子吃了,如何不惊怒交迸明知不敌,也得拼命,当下使招白虹贯日,剑尖向她咽喉刺去。
叶二娘浅笑一声,将山山的身子轻轻移过,左子穆这一全倘若继续刺去,首先便刺中了爱儿。幸好他剑术精湛,招数未老,陡然收势,剑尖在半空中微微一抖,一个剑花,变招斜刺叶二娘右肩。叶二娘仍不闪避,将山山的身子一移,挡在身前。霎时之间,左子穆上下左右连刺四剑,叶二娘以逸待劳,只将山山略加移动,这四下凌厉狠辣的剑招便都只使得半招而止。山山却已吓得放声大哭。
云中鹤给南海鳄神追得绕山三匝,钢抓又断了二指,一口怒气无处发泄,突然间纵身而上,左手钢抓疾往左子穆头顶抓落。左子穆长剑上撩,使招万卉争艳,剑光乱颤,牢牢将上盘封住。当的一声轻响,两件兵刃相交,左子穆一招顺水推舟,剑锋正要乘势向敌人咽喉推去,蓦地里钢抓手指合拢,竟将剑刃抓住。
左子穆大吃一惊,却不肯就此撒剑,急运内力回夺,卟的一下,云中鹤右手钢抓已插入他肩头。幸好这柄钢抓的五根手指已被南海鳄神削去了两根,左子穆所爱创伤稍轻,但也已鲜血迸流,三根钢指拿住了他肩骨牢牢不放。云中鹤上前补了一脚,将他踢倒,这几下兔起鹘落,一个名门大派的掌门人竟无招架余地。
南海鳄神赞道:老四,这两下子不坏,还不算丢脸。
叶二娘笑吟吟的道:左大掌门,你见到我们老大没有左子穆右肩骨被钢指抓住,丝毫动弹不得,强忍痛楚,说道:你老大是谁我没见过。南海鳄神也问:你见过我徒儿没有左子穆又道:你徒儿是谁我没见过。南海鳄神怒道:你既不知我徒儿是谁,怎能说没有见过放你妈的狗臭屁三妹,快将他儿子吃了。叶二娘道:你二姊是不吃小孩儿的。左大掌门,你去吧,我们不要你的性命。
左子穆道:既是如此。叶叶二娘,请你还我儿子,我去另外给你找三四个小孩儿来。左某永感大德。叶二娘笑mī_mī的道:那也好你去找八个孩儿来换,我们这里一共四人,每人抱两个,够我八天用的了。老四,你放了他。
云中鹤微微一笑,松了机括,钢指张开。左子穆咬牙站起身来,向叶二娘深深一揖,伸手去抱孩儿。叶二娘笑道:你也是江湖上的人物,怎地不明规矩没八个孩儿来换,我随随便便就将你孩子还你
左子穆见儿子被她搂在怀里,虽是万分不愿,但格于情势,只得点头道:我去挑选八个最肥壮的孩子给你,望你好好待我儿子。叶二娘不再理他,口中又低声哼起儿歌来,只道:乖孙子,你奶奶疼你。左子穆既在眼前,她就不肯叫孩子为孩儿了。
左子穆听这称呼,她竟是要做自己老娘,当真啼笑皆非,向儿子道:山山,乖孩子,爸爸马上就回来抱你。山山大声哭叫,挣扎着要扑到他的怀里。左子穆恋恋不舍的向儿子瞧了几眼,左手按着肩头伤处,转过头来,慢慢向崖下走去。
突然间山峰后传来一阵尖锐的铁哨子声,连绵不绝。南海鳄神和去中鹤同时喜道:老大到了两人纵身而起,一溜烟般向铁哨声来处奔去,片刻间便已隐没在岩后。
叶二娘却满不在乎,仍是慢条斯理的逗弄孩儿,向木婉清斜看一眼,笑道:木姑娘,你这对眼珠子挺美啊,生在你这张美丽的脸上,更加不得了。左大掌门,你给我帮个忙,去挖了这小姑娘的眼珠。
左子穆儿子在人掌握,不得不听从吩咐,说道:木姑娘,你还是顺从叶二娘的话吧,也免得多吃苦头。说着挺剑便向木婉清刺去。木婉清叱道:无耻小人仗剑反击,剑尖直指左子穆的左肩,三招过去,身子斜转,突然间左手向后微扬,嗤嗤嗤,三枝毒箭向叶二娘射去,要攻她个出其不意。左子穆大叫:别伤我孩儿。
不料这三箭去得虽快,叶二娘左手衫袖一拂,已卷下三枝短箭,甩在一旁,随手除下山山右脚的一只小鞋,向她后心掷去。木婉清听到风声,回剑挡格,但重伤之余,出剑不准,鞋子顺着剑锋滑溜而前,卟的一声,打在她右腰。叶二娘在鞋上使了阴劲,木婉清急运内力相抗,但一口气提不上来,登时半身酸麻,长剑呛啷落地,便在此时,山山的第二只鞋子又已掷到,这一次正中胸口。她眼前一黑,再也支持不住,一交坐倒。左子穆剑尖斜处,已抵住她胸口,左手便去挖她右眼。
木婉清低叫一声:段郎身子前扑,往剑尖上迎去,宁可死在他剑下,胜于受这挖目之惨。
左子穆缩剑向后,猛地里手腕一紧,长剑把捏不住,脱手上飞,势头带得他向后跌了两步。三人都是一惊,不约而同抬头向长剑瞧去。只见剑身被一条细长软索卷住,软索尽头是根铁杆,持在一个身穿黄衣的军官手中。这人约莫三十来岁年纪,脸上英气逼人,不住的嘿嘿冷笑。叶二娘认得他是七日前与云中鹤相斗之人,武功颇为不弱,然而比之自己尚差了一筹,也不去惧他,只不知他的同伴是否也到了,斜目瞧去,果见另一个黄衣军官站在左首,这人腰间插着一对板斧。
叶二娘正要开言,忽听得背后微有响动,当即转身,只见东南和西南两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