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平日里就是冷冰冰的样子,时间久了他们也就习惯了,可是唐助理平时是很温和的,只有早暴怒的时候才会让人心惊胆颤。
但是一般唐越暴怒的时候,就说明事情真的很严重了!
所以此刻,两个保镖没有任何犹豫地,立即调转车头准备回医院。
可这时,他们后面却突然冲出来好几辆黑色的车子,将他们团团围住……
——
夜清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十分柔软的床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孩子应该没事。
她坐了起来,转头打量着四周,从装修风格来看,这间屋子应该是男人的单身公寓,正想着,门被推开了……
霍行知拿着一杯开水低头走进来,一抬眼发现她已经醒了,正坐在那里看着自己,脸上顿时惊讶,“清歌,你醒了?”
夜清歌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霍行知这里,傻愣愣地问:“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她记得唐越给保镖打了电话,然后他们准备回医院的时候,被人包围了,再然后她就不记得了。
霍行知上前,将手里的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发烧。”
“行知,我到底怎么了?我怎么会在你这里?”夜清歌皱起了眉头,问。
霍行知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你受了惊吓晕倒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夜清歌的眉头皱得更深,“行知,我是问,为什么我会在你这里?”
她是晕倒过了,但不代表她的记忆都被洗掉了,昏迷前的事情她记得清清楚楚,她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霍行知这里。
霍行知抿了抿唇,神色有些黯然,“清歌,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呆在一起吗?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行知,这和相信没关系,我只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
“呵呵!”霍行知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目光戚戚然地看着她,“怎么会和相信没关系呢?如果你信我,怎么会一直问这个问题?你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能知道,那些包围你的人是谁派来的!”
夜清歌愣了愣,旋即有些迟疑地问:“是想要抓了我威胁席司曜的人?”
霍行知点头,“是他的三叔,他想抓走你威胁席司曜退出公司,我刚好从医院回来经过,看到他们想带走你,所以就把你带了回来。”
很拙劣的谎言,可是此刻夜清歌却没有去分析,脑子在想是——
唐越那个时候那么暴怒地要保镖把自己送回医院,是知道席司曜的三叔要派人抓走自己吗?
那么席司曜也是这道这件事的?自己昏迷后他有没有找过自己?
“行知,我的手机呢?”她转头一边找手机,一边问霍行知。
霍行知眼底眸色一暗,缓声说:“我带你回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你身上有手机,会不会掉在之前的车上了?”
夜清歌有些沮丧,“那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我打给电话给他。”
不论席司曜现在是不是着急地在找自己,自己出了医院,又没有他的人跟着,打个电话回去报平安总归是没有错的。
何况,他之前那么黯然地离开,自己现在主动交代行踪,应该会让他多少有点安慰吧。
可是霍行知却有些苦涩地笑了一下,说:“清歌,你忘了,我刚刚出了车祸,手机……在车祸里报废了啊。”
夜清歌惊了下,这才想起来自己当时那么急匆匆地要从医院出来,就是为了去看他,“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霍行知按住她,低声说:“我没事,就是脚上擦伤了一点,要不医生怎么可能让我这么快出院,对不对?”
他笑得那么温柔,夜清歌想起了自己十八岁那年,和他拍第一张合照时,他也是这么温柔地对自己笑。
那个时候,她心里想的是,这辈子要是能天天看到他这样对自己,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可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她兀自低着头在思索什么,霍行知却已经站了起来,单手插进裤兜里,捏着里面她的手机,死死咬着牙关。想子席知。
后来夜清歌又想用他公寓的座机给席司曜打个电话,可霍行知说自己才刚搬来这里,家里电话都还没装。
她没办法,只好说:“那我早点回去吧,不然他要担心了!”
霍行知也没拦着她,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说:“那我也不留你了,送你下楼吧。”
夜清歌点了点头,两人一同下楼。
进了电梯,霍行知忽然侧过头来,眸色深深地看着她:“清歌,记不记得那次我们被困在电梯里,我和你说了什么?”
她一愣,思绪立即飘远,回想很久之前那次,她和他一起被困在了电梯里整整七个小时!
当时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紧紧搂着霍行知的脖子,一边哭一边模模糊糊地说了些不清不楚的话,其实意思就是她喜欢他。
霍行知当时用力地掐着她的腰将她抵在电梯冰冷的金属墙壁上,声音近乎嘶吼:夜清歌,听着,这个世上有千万种死法,但对我霍行知来说,能和你死在一起,是最幸福的一种!
她当时傻掉了,黑暗中怔怔地看着他,直到他的牙齿磕到她的柔软的唇瓣,她才如梦似醒地将他推开,害羞地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