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拐弯抹角,打量我一身柔纱寝衣,眼神渐深。大闹客太后的寿宴后,我几夜守株待兔,终是知晓他是借秘道进到永徽宫,便寻了借口,令宫人搬橱堵住两道暗门。现主动撤了屏障,内意不言而喻,他浅淡一笑,却之不恭,俯身抱起我,缓步走向锦床。
“与朕斡旋的方法有很多。”
轻覆上我的身,冰冷指腹徐缓拂过我的唇瓣:“你大可拿繇州军来压朕。”
即使我极是盼念和旻夕团圆,亦不可能为了一个孩子,掀起一场毫无意义的内乱。语若顾忌,可卯准我不会因小失大,帝王面露讥笑,稳c胜券。凝住他眸中似有若无的欲火,我从容浅笑:“臣妹自从涉足商道,便喜一劳永逸,不留后患。若是用您一直想要的东西,来换我女儿往后的平安,于你于我,皆不失为一桩划算的买卖。”
他费尽心机,不择手段,只为令我成为独属于他的禁脔。我亦非三贞九烈之辈,比起苍秋留给我的至宝,名节于我,无足轻重。见我镇定自若,俨然失身于他,亦然无谓,男子缄默不语,良久,目光渐冷:“就为了他和其他女人的孽种?”
听他一而再地羞辱旻夕,我皱眉,即又扬笑,云淡风轻。女子多善妒,我亦然。彼时得知客柔怀了苍秋的骨r,虽是意料之中,可自问无此肚量,一笑置之。只是初见小女婴,y霾骤散,因为愧对无辜的客柔,愧对刚出世便遭父亲冷眼的旻夕,更因为我抱在怀里的孩子,是苍秋的骨r。
“只要是他的孽种,我心甘情愿。”
毋须言明我对苍秋的爱有多深,为了这样一个理当厌弃的孩子,将自己的身体交给势不两立的仇人,不言而喻。死死盯着我沉静的笑颜,玉容渐然冷戾。即使偏激无常,可终究不过是个男人,恼羞成怒:“别以为这样,朕就会罢手!”
阖了阖眼,我笑渐恬淡。早在三年前被未央截在永嘉关内,这具r身便已由不得我做主,只要茈尧焱一日为君,失身不过早晚。衣衫撕裂的刹那,我侧首望向湖水色秋罗绡金帐子,任他予取予求。
“为什么要忤逆朕?”
似要拂去令他厌恶至极的气息,往昔苍秋温柔相待的身子渐承他粗暴无度的索求,“我一心迎你为后,你为什么要和他一起忤逆我!”
自始至终,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