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过去收着不戴,最后徒留遗憾。莫寻送我的这对洛妃泪,我时时戴着,暗盼他早日归来。现终是得尝所愿,我欣慰在心,起身走出书房,昂首望向蓝天白云。虽不知他可能听到我的祝福,可我笑着对一碧如洗的苍穹,轻柔道了声
“生日快乐。”
“皇…皇…皇上……您…您您……您真要穿穿……”
虽说司空见惯,可乍见我一身清凉打扮,就要出寝殿,即家妹妹顾不得犯上僭越,从后扑了上来,紧抱住我的肩不放:“哥哥就要回来了,如果知道您穿成这样出去见人,肯定会扭掉我脑袋的。”
听她这样一说,倒是想起过往我穿抹胸给悦竹示范康康舞的时候,莫寻流鼻血的情景。眨了眨眼,终是未将皇太子殿下不堪回首的糗事爆料给他的亲妹妹,回望满脸哀怨的即家妹妹,我竖拇指点向近旁的四个美青年:“不下猛料,可吓不跑朕的那些追求者。”
瞅了眼为首的清秀青年,见他一反平日淡漠,此间瞧着自己半敞的胸膛,神情诡异,萤姬不无同情地点头:“等哥哥回来,定要他请你喝酒。”
牺牲色相,成全我做个潇洒的单身女皇。事后确该犒赏这位吉大总管。我走过去替他理了理衬衣领子,瞥了眼近旁同般牛郎打扮的年轻宫人,满意一笑:“别管什么宫规,过会定要表现得和朕亲昵一些,可明白?”
早知当今圣上离经叛道,虽是愁眉苦脸,可见我柔笑相望,另三个宫人楞楞点头,惟有吉卓似笑非笑。我微一挑眉,状似轻佻地拂他面庞:“就当是帮我的忙。今天不要一本正经,好好配合我演戏。”
他怔住,可见我目隐无奈,轻叹了口气,闭起眼,似在照我所说过的牛郎特征酝酿形象,待睁眼时,邪魅迷人的眼神,略略轻佻的微笑,与平日循规蹈矩的模样南辕北辙。刹那间,眼前玩世不恭的笑颜与记忆中的那个男子重叠,我怔了怔,随即自嘲一笑,感慨吉大总管演技精湛。他但笑不语,躬身退到一边。见近旁的即家妹妹忍俊不已,索性矫情到底,抬手拨了下用自制简易发棒卷成的大波浪:“走吧。”
既然三请四催,迫我举行这可笑的秀男大选,我遂他们的意,很是认真地准备。故当穿戴整齐的一众未婚青年见到女皇陛下一身波西米亚风情的无袖衣裙,与四个美青年同坐一车,左拥右抱,肆笑着来到御花园,大多惊掉了下巴。即使定力甚佳如归崇和与客晟,也露愕色。直待我带着美青年们落座,方才回神,纷纷跪身施礼。
“众卿平身。”
勾勾手指,我笑唤钦正候补们起身。因是仿照阿拉伯风情布置的场地,众人颇不习惯地盘腿坐在地毯,神色拘谨。惟有我舒舒服服地枕在吉卓的膝上,半托着脑袋,享受另三个漂亮宫侍按摩递酒,间或搂过吉大总管的脖子,耳鬓厮磨,旁若无人地调笑。直待右首陪宴的老者忍无可忍地开口,方才松开彼此,意兴阑珊:“虽说旧制乃是诗会,不过朕对诗词无甚心得……”看向华盖外的清朗天空,慵慵提议:“这般风和日丽的天气,只是吟诗作对,也颇无趣。不妨玩个游戏如何?”
即使我那老谋深算的外祖父,也不清楚我到底意欲何为,眼神清冷。我不以为意,笑了笑,两手交在脑后,仰天枕在吉大总管的膝上,直言不讳:“虽说朕可纳若干殿正。不过朕最怕麻烦,尤其受不了争风吃醋。所以朕只会纳一位钦正,且对他要求很高。须得博采众长,精通多门技艺。所以……”
抬手打了个响指,侍宴的宫人们四散走到各位青年才俊的身后,分发我事前备下的纸条:“先往纸条标明的地方,自有宫人等候,给你们出题。有文有武,若能一一通关,回到这里,朕再出最后一题……”
已然放话只纳一夫,难保不会有人不择手段,暗算竞争对手。侧支起身,我冷淡告警:“每个关口都有玄武营的士官把守。未大人也会从旁监督。”
茈尧焱故世前,命手下的一众死卫往后奉我为主,身为死卫之首的佞人虽是心不甘情不愿,可也只有照我的吩咐,调来好手。而知故世的哲宗当年得以登极为帝,便是靠这群无所不用其极的暗人。众人面色y晴不定,我见好就收:“今儿个只是考察各位的才能,不定会当即册立。所以众卿权当一场游戏,无须较真。”
许已看出我不过走形式,根本无心纳钦正,归仲元面色微冷,与他相对而坐的客平讳深微笑。我扬唇,模棱两可:“钦正乃是与朕厮守一生之人,自要慎重甄选。”
只是我即位刚满一年,虽已暗中扶植一股势力,可尚不足以动摇两相在朝中的地位。所以现下不宜开罪这位权势煊赫的外祖,我淡说:“最后胜出者,可在宫里住上三天,与朕一同用膳。”
变相培养感情,还算合理的奖品。归仲元低头忖了忖,随即看向长孙,意味深长的目光,似令他定要在这场大混斗中胜出。我笑了笑,待一众人等远去,仰面对吉卓眨了眨眼:“但愿这些人之中有样样精通的奇才。”
半月前,我决定举行择立钦正的枺莱诗会」后,为显公平,请德高望重的两相各选十位候补n令自己的长孙脱颖而出,归仲元请来的大多是徒有家世的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