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栈冷哼:“唔,你敢反悔?你把我人都挪进屋了,还能再挪出去么。。。。。。你不要想着撇开我。”
漫漫长夜,月遁星移,山风冰冷刺骨,寒气凉彻心肺。只有d中一畦又一畦隐匿压抑着光芒的火堆,仍旧暗自燃烧,生生不息。。。。。。
黯淡的火光映照出一张苍白的脸,此时定定地注视男人,面颊上点缀了洇血的伤痕,眉宇间镌刻着动人的坚强。
四目暗然相对,刻骨的深情,眸光中纠缠不灭。
注:
擦沟子:擦p股,比喻做活儿时负责断后行动。
60、身陷重围堕险峪
第六十回。身陷重围堕险峪
长夜缓缓耗尽,天际泛出淡淡的紫雾。
息栈在梦境恍惚中被嘈杂声惊醒,才一睁眼,只见黑黝黝的山dd口掠过数粒枪子儿,刺鼻的硝烟瞬时腾起。双眼还没来得及适应光线,就被几道摄目的火光划破瞳膜,留下一片尖刻而灼热的印痕。
大掌柜一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息栈叽哩咕噜滚下男人的身子,浑身骨节仍然酸麻疼痛。
山腰上放哨的伙计打起了急促而嘹亮的唿哨。
天还没亮堂呢,他们又被攻击了!
这一回可是连放n的功夫也没了,无需大当家的吩咐,众人抄起家伙,从沟壑、dx之中一涌而出,拔腿跑路。
镇三关抽出双枪,一把搂过息栈,将小凤儿护在自己腋下,埋头弯腰冲出了山d。
黑暗之中,漫山铺天盖地的枪林弹雨,来来往往、交错密
织的枪子儿将人群裹在当间儿。耳畔不时传来哀嚎,有人中弹倒地的惨叫。身边儿逃窜的人时不时朝天喷出一洼子血水,溅得息栈满身满脸都是。有人被一枪崩碎了脑门儿,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地扑倒,毙命;有吊着胳膊、断了手的伙计,痛叫着咬牙继续抱头撒腿子;若是不走运被打到了腿脚,跑不动路,就只能歪在地上等死,这时候是谁也顾不来谁。
知晓山下定有骑兵围堵,伙里的众人没有马,无论如何不能碰到马家军。大掌柜这时一声令下:“都往山里跑,别走大路!”众崽子们跟随几名头领,埋头向大山深处逃窜。
越是没有人烟的地方越是难走。息栈从男人怀中挣脱,抽出长剑,劈砍眼前的荆棘树丛,帮大伙儿辟出路来。脑后不时刮过一阵阵的枪子儿,如同朔风卷舞黄砂,尖利地呼啸。
撵上来的那一队狗日的敌军,也不知是哪一路的疯狗,竟然咬上了就不撒嘴,玩儿命地追赶,一股子偏要将人赶尽杀绝的架势。
少年忍不住心中暗骂,鸟!这帮人也不嫌累,觉都不让小爷睡踏实了,累死个人,追什么追啊?!
满眼黑dd的,除了四下里的枪子儿划溅出的火星,眼前完全没有光亮。
乱军仓皇之中,偏偏逃进了一条绝路。
一旁的丰老四被脚下碎石拌了一跤,伸手一摸,顿时惊呼:“不好!这是‘口袋沟’!”
口袋沟,顾名思义,就是长得像个米袋子似的一条沟,只有一头儿敞着口,一旦跑进去,就出不来了。
沟里遍地都是嶙峋的乱石,稀稀拉拉有那么几条小溪流,就像是这道沟渠的筋脉。溪水潺潺,让死气沉沉的沟子缓缓淌动出一丝活气儿。
大掌柜冲丰老四吼道:“四爷去前边儿找路,这儿有老子顶着!”
说完推了一把身边儿的息栈:“快跟着跑,找路逃出去!快跑!”
队伍这时已经被冲散,七零八落。逃进了口袋沟的,大约就是绺子里一半儿的伙计,有那么四五百人。
息栈放眼一望,约莫看见了丰老四和潘五爷,却不见慕红雪和黑狍子。红姐姐和那黑炭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找见活路,也许逃进了另一条道儿,亦或许,已经被后边的敌人撵上,激战在一处。。。。。。
息栈随着队伍越逃越深,跑到了口袋沟的沟底,才发现这沟子名不虚传,果然就是个米袋子!
沟底根本就是一条死路,无处逃生,眼前是足足五六丈高的一块悬崖,缓缓就着一些坡度,但是一般人徒手绝对爬不上去。y凉的石壁缀满厚厚一层青苔,滑不溜手,估摸着几百年都没有人动手扒拉过。
沟子口的枪声愈加刺耳,振得耳鼓嗡嗡作响,敌军已经愈加迫近,将他们围堵在口袋沟中,这时若是将米袋子的口一扎紧,就等着瓮中捉鳖了。
大掌柜派人在前边儿顶着,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面色严峻,胸口剧烈起伏,急切地问道:“四爷,有路没?”
丰老四朝悬崖上一指:“上去了就能脱身。”
镇三关抬头一看崖顶的距离,倒抽一口寒气,牙根搓得“咯吱咯吱”响。
二人这时心有灵犀一般,目光一齐投向了息栈。
这悬崖,只有小凤儿一个人能上得去,而且不费吹灰之力。
别人都没戏。
镇三关吩咐:“息栈,你上去!”
息栈接口道:“我上去了你们怎么办?”
真是废话,小爷若是想独自跑路,早就跑没影儿了,我还能不知道,自己用不到一泡n的工夫就能爬上去!问题是,这几百口子人呢,还有你也困在这里呢。。。。。。
丰老四指着悬崖上边儿挂得东一条西一条的藤蔓:“小剑客,你看见那些藤条了?你先上去,把那些藤条拢起来,搓一搓,能搓出几根算几根,我们这些人就能爬上去!”
大掌柜立即吩咐:“就这么办!息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