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云姿拿了一瓶酸奶过来,丢给妍奚,“所以这段时间我想过过隐姓埋名的日子,让激烈的社会竞争压力冲散我心头的y霾,没有时间去想某些事。”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半年左右吧,也说不定,其实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很充实。”云姿喝一口酸奶,呵呵一笑。
“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妍奚坐到云姿这边来,右腿盘在沙发上,对姐姐神秘道:“韩如雪的孩子被伯母弄没了,而且韩如雪还将她母亲告进了监狱,真真是大义灭亲咧!”
“孩子是敖伯母弄没的?”云姿放开放在唇边的酸奶,很惊讶。
“嗯,是伯母弄没的,神不知鬼不觉偷换了她的药。”妍奚比了一个捂着肚子的手势,笑眯眯看着姐姐,“当时韩如雪流了好多血,把床上的被套都扯下来了……”
“不要说了!”云姿突然呵住她,眸中薄怒,用手指点点她的额头,“有像你这样幸灾乐祸的吗?你竟然帮着伯母害人!不管对方是不是韩如雪,你们都不能这样害人,这是犯法的!”
“姐,我们这不是为了撮合你跟宸哥哥吗?伯母想你做她的儿媳妇都想疯了,你要体谅她的心情。”妍奚眨眨眼睛,又委屈起来。
“你们这样做,宸哥哥只会更加瞧不起我们,撕破我们裴敖两家的脸皮!”云姿将手中的酸奶重重摔到桌子上,一把拎起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妍奚,将她的包包往她怀里塞,气咻咻推到玄关处,“给我回家去反省!这段时间不要来看我!我没有你这样心如蛇蝎的妹妹!”
“姐!”妍奚被推到门外,更加委屈了,使劲拍门扉,“姐,我这不是为你争一口气么,宸哥哥他们那样对你……”
门内的云姿将门摔上后,重新走到沙发旁,捡起那叠报纸,看着报纸的头版新闻——敖家少乃乃亲自将生母告上法庭,谋杀案引发另一谋杀案,敖家老爷指认多年的地下情人意欲谋杀自己。
第二版新闻——少乃乃生母不但意欲弄掉其腹中胎儿,更是在医院行凶,让刚流产的少乃乃险象环生。生母杀女,女将生母绳之以法,到底意欲何为?
第三版新闻——敖家老爷净身出户,原来是为了多年的地下情人,而这地下情人,竟是少乃乃生母!那么韩女士谋杀敖老爷,到底是为了什么?
其后数版都是敖家的新闻,这些新闻就如雪花一般,纷纷扬扬占据了最近报纸的所有版面,众说纷纭,花里胡哨。她不想知道都不行。
“你为了自己,可以杀养女,又为什么不可能杀没有尽过一分抚养责任的生女呢?”她盯着报纸上韩湘雅的脸自喃道,用指尖抚了抚韩湘雅那张狼狈惊恐的脸,尖长的指甲划破那张脸,“你口口声声说当初将我换到裴家是为了我好,一个转身,却要将我嫁给你骈夫的傻儿子。你知道傻是什么吗?痴呆儿,拉着比他小的女人喊‘妈妈’,晚上抱着老婆又摸又抚,却只是为了要吃奶,根本不知道上床是什么意思。而你比谁都明白,你的骈夫要娶我当儿媳妇的用意——白天是他傻儿子的老婆,晚上是他这个公公的暖床情妇,这样一来,他既可以帮儿子留种,又可以母女通吃,尽享齐人之福。做过那么多年小三的你,难道连这一点都不懂?”
她冷笑一声,撕拉撕掉韩湘雅的脸,用打火机点燃烧掉,纤细的手腕在微微的打颤,“你说你已经将我换到了裴家,为何还要跟我相认呢?你这样做,不但不会让我感激你,反倒让我憎恨你,巴不得你去死!我诅咒你最好在监狱里待一辈子,永远不要再出来!”
她冷冷笑着,任韩湘雅叫嚣的脸在她手中燃烧殆尽,一点点成灰烬落到地毯上。而后瘫坐在沙发上,泪流满面。
如果说与敖宸的那段情,是她不懂得珍惜,那现在生母对她身世的玩弄于鼓掌之间,是上天对她大小姐的生活看不过眼,非要将她从云端拉到泥泞!
“……”满室寂静,只闻燃烧过后的烟味,门外妍奚敲打的声音没了,静静的,静得可怕。她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突兀的响起来,把她从梦中幡然惊醒。
“云姿,为什么又搬地方了?”竟是韩湘雅打来的,迎面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怒吼指责,几天前的一审判决根本没有打压掉她一分气焰,“他在找你,你不知道吗?上次我把你带去他家里陪他那傻儿子一天,你竟然给我偷偷逃跑!”
“我根本不想去,是你将受伤的我拖去的!”她同样吼起来,带着某种恨意,“如果我不逃跑,你的骈夫就要像骑你一样骑在我身上!你不是我妈吗?怎么舍得让你的男人糟蹋你的女儿!”
“云姿!”韩湘雅在那头沉吟片刻,道:“乖女儿,你听我说,敖世政已经知道我的秘密了,你的身世迟早要被揭穿,裴家人赶你出门是早晚的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另择高枝。妈现在给你挑的这个男人,有妈在,他不敢碰你的,是吧?你看我们做婆媳多好啊,是妈盼了二十几年的事。”
云姿把电话啪的挂断了,将抱枕压在脑袋上,发泄的大叫起来。
手机又响,响了又响,不断s扰她。
她把手伸过去,本来是想关机摔机的,但却鬼使神差按了接通键,异常冷静对韩湘雅道:“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