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家后,天色便全黑了。叶细细亲自做了晚餐等他,给他把外套挂起,盛汤,问今天的珠宝展情况如何。
“还好。”他淡淡应一句,没有说什么,喝了几口汤便回书房办公了。叶细细在外面敲门,说儿子在房里闹,要见爸爸。
“你哄哄他,我现在没有时间。”他的目光粘在电脑屏幕上,没有抬头,是真的很忙。叶细细便自己把门打开走进来了,给他收拾好摊在桌子上的文件,冲泡了一杯香浓的咖啡端过来,笑道:“奕今天在学校受到老师的表扬了,开心得晚饭都没有吃,说要等爸爸回来。结果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那哭什么?”他抬起头,暂时停下手头的工作。
“哭爸爸没有去看他呗。”叶细细轻轻一笑,把身子轻倚在桌沿上,纤细的身子骨散发一股柔美和妩媚,“他说给爸爸准备了礼物,用了好长的时间,结果爸爸一回家就钻进了书房,看都不去看他。”
他听的剑眉一抬,把看着叶细细的目光收回来,再静静把电脑关了,站起身:“我去看看他。”
小敖奕的卧房里,小家伙刚刚洗完澡,正穿着小睡衣坐在床上让佣人哄着吃饭,小手一会摸这一会摸那的,就是不肯安分。此刻见爸爸来看他了,小身子哧溜滑下小床,一头钻进敖宸的怀里,“爸爸,我知道昨天是你的生日,所以给你准备了礼物,结果你没有回来。”
“是吗?”敖宸将儿子抱起来,俊脸上蓄起一抹柔和,往房里走,“奕给爸爸准备了什么礼物呢?”
“这个!”小家伙从他怀里挣脱开,p颠p颠跑到小书桌旁,拿起一张被平平整整压在桌面上的画纸,献宝似的把那鬼画符呈给敖宸看,眼睛睁得大大的:“这是我在学校画的,老师说我画的最棒,太乃乃也说我画的好。”
只见那皱皱巴巴的画纸上,用彩色画笔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西装男人,旁边写着:我的爸爸是老大!七个大字横七竖八,姿势各异,跟小家伙一样调皮。
敖宸伸手接过来,便轻轻的笑了,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他摸了摸儿子可爱的小脑袋,赞扬他画的好,表示喜欢这份礼物。
叶细细见他笑了,也跟着笑,走到他身边用双臂轻轻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宽背上,幸福的摩挲。
廷轩并没有将如雪带出医院,而是让她住院观察了几天,才让她出院。出院那天,两人去了趟机场,坐在附近的摩天大楼楼顶,看飞机起飞降落。
“廷轩,在英国发生了什么事?”她轻倚在男人厚实的肩头,将手中的纸飞机放飞出去。
廷轩在给她折纸飞机,若无其事一笑:“女王留我在宫里喝茶,把我以前放她鸽子的那几次都喝回来了。”抬起手,也把一只纸飞机s飞了出去。
“那以后有什么打算?”她坐直身子,看着那些一架架腾空而起的飞机,长发在风中翻掀。
“做正经的生意人。”廷轩把她搂过来,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抱她起身,“别坐这吹风了,我们去试婚纱礼服。婚纱我已经让人在英国设计好了,这次我带了过来。”
他将她抱到避风的地方,用修长的指撩了撩她扑打在颊面的长发,眸中颜色骤浓,突然倾身吻住了她。他的吻带着滚烫的思念和深情,长舌撬开她细白的贝齿,由浅入深吸吮她檀口里的香津,侵略她的每一寸柔软。
她闭起双眸,沉溺在他温柔的唇舌交缠里,体内的情潮如海浪在撞击,在找发泄口,让她伸出手抱紧这个男人,身子紧紧依附住他,然而却在他将她轻轻往后压时,她陡然想起了另一个吻,一个肮脏的吻。
廷轩并不知她心思,大掌紧紧箍住她的细腰,将她性感的身子贴近自己,薄唇转移到她雪嫩的颈项上,yù_wàng一发不可收拾。她仰起下颌,红唇轻咬,让身子上的刺激弄的粉颊一片绯红。
廷轩火热的手探进她的衣服里,贴着她的玲珑曲线游走,对她滑嫩的肌肤爱不释手,却在腴嫩的大腿处陡然停住,抽身出来。“我们下楼!”给她穿好拉开的衣物,拉了她就往楼下走。他把喷涌的yù_wàng硬生生压住了,不想在这露天楼顶要了他心爱的女人。
她发烫的神经让冷风一吹,便也清醒了过来,眨眨一双氤氲的美目,耳根一红,快步走在了廷轩前面。“走慢一点。”廷轩在后面笑她,浑厚的声音依旧带着情欲未散的暗哑,一把捉住她的手,让她跟他并排走。
两人走到机场,空勤处的负责人说沈机长你来的正好,有一架下午两点四十的英航正缺个机长,副驾刚刚请病假了。
廷轩挑挑眉头,狐疑不已:“怎的这么巧?”不过他还是换了制服,亲自将如雪送上回裴宅的出租车,目送她远去,然后在一群娇美空姐的簇拥下,走进了停机坪。停机坪的飞机都飞了,只有一架崭新的英航伫立在空旷的地面上,气派人,当空姐们把飞机门打开,恭迎他进舱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水晶吊灯、组合沙发、酒柜、油画、大床、无数个小门,这分明不是飞机舱,而是一个豪华总统套房!房中燃了数支装饰蜡烛,烛光跳跃,意境朦胧,大床上铺满玫瑰花瓣,一袭火红的婚纱铺在其中,宛若新嫁娘侧卧,桌上摆好干红和勃艮第杯……再往后面,估计是数个小房。
他看着那套婚纱,唇角不解上翘,微微转身,“这是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