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去找裴如雪了,告诫她不要那么不要脸的抢别人的丈夫!而且还是在大家都有丈夫孩子的情况下!
“医院不是通知你们了吗。”敖宸淡淡转身,把西装外套穿上,再围上格子围巾,套上大衣,“你和奕什么时候回来的?去了哪里?”他不咸不淡的问,似乎并不想要答案,打开门就走了出去。
他一走出去,叶细细心头的委屈便再次涌了上来,让她捏紧双拳站在原地站了好久。然后深吸一口气,拎着那个保温盒小碎步跟上来,轻轻挽住男人的手臂:“宸,医生说你伤的很重,你就在医院多住几日吧。我会向公司请假来照顾你。”
敖宸喉头一紧,把脚步收住了,侧过头凝望叶细细:“细细,其实这几年你做的很好,很努力,把这个家,把奕奕、乃乃照顾的很好。所以你不需要再在我面前委曲求全,事事顺着我。若心里不舒服,就多出去走走,短时间内不要见我。”
“去病床上躺着吧,我怕你的伤口会裂开。”叶细细把目光移开,依然挽着他的臂膀,低垂着眼皮,非常温婉:“那天的事,只是你喝多了,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一旦以前的事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提。就像乃乃说的,即使我们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想一想。”
敖宸的剑眉紧紧一皱。
在廷轩失踪的这段时间,如雪去了趟基隆港,是黛丽和安安挑了个天高气爽的周末开车带她去的,两人一左一右掺着她,迎着海风走在海边。
“如雪,你家房子前好像站了两个人。”黛丽指指那幢格格不入的旧房子,大嗓门又热闹起来,眼睛还瞪的大大的:“呀,好像是峻熙哦,他旁边那个女人是谁?”
如雪朝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穿着浅灰大衣的峻熙揽着一个娇小的女子站在她家那幢旧房子前,正默默凝望。女子穿着一袭浅粉呢子大衣,黑色打底袜,浅口高跟鞋,围着粉色围巾,娇小而时尚。
她的侧脸小巧而精致,正仰着头与峻熙说话,似在问一些关于这房子的事。
“他们好像戴了婚戒。”安安在旁边道,“这女人的背影和侧脸跟如雪你很像哦,只不过这女人好像只有一米六左右,细胳膊细腿的,说的还是日语。”
“难道这几年,峻熙在日本结婚了?”黛丽的嗓门又拔高一层,“而且娶的还是一个日本老婆!”
“问问不就知道了。”
“不要打扰他们了,我们走吧。”如雪转过身去,轻轻笑了起来。峻熙能找到心仪的女子是件大喜事,这说明他放开了,肯向前看了,以后就不会孤身一人,不要命的在枪林弹雨里行走。
“如雪,峻熙朝这边看过来了。”黛丽正偷拉她的袖子,对她小声低语,回过头的峻熙就带着女子就朝这边走过来了:“如雪,你也来了!”
“哥哥,她就是这幢房子的女主人吗?”浅粉呢子大衣女子也跟着跑过来,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蛋跑的粉红粉红的,好奇看着如雪,一口蹩脚的汉语:“你好!我是哥哥的未婚妻,来看哥哥从小生长的地方的!”
如雪对她轻轻一笑,用日语回了一声‘你好’。
“哥哥的初恋情人好漂亮!”女子毫不做作的惊叹。
“如雪,我们去附近的餐厅坐一坐。”峻熙打断女子接下来的话,对如雪道:“我们两个小时后的飞机,我得送偷跑出来的她回日本,让她安全回到家,她的父亲找的很急。”
“哥哥,这里好美。”女子又c上一句。
“没开发旅游前,这里更美。”安安在旁边回了一句,走过来将如雪往一边拉,没怎么与那日本女子说话,望着满眼期待的峻熙,“峻熙,既然你们两个小时后的飞机,就带她多逛逛这里吧。我、黛丽、如雪现在要去岱山岛,我妈在家等着我们去呢。如雪,你说是吧?”
如雪点点头,对峻熙微微一笑:“峻熙,以后有时间就多来这里,这里是我们的家乡。”
峻熙喉头发涩,抬手为她拨了拨扑打在脸上的发丝,突然揽臂拥她入怀,轻轻抱着她:“这些年,你宁可爱敖宸、爱廷轩,也不肯爱我。因为在你心中,我永远是哥哥,是亲人。不过我很庆幸我还能做你的哥哥,能让你一辈子记得我们曾在基隆港的点点滴滴,记得这里是我们的家。以后,不管是敖宸得到了你,还是廷轩得到了你,我都会给你祝福,祝福我曾经的小宝贝得到了幸福。”
“峻熙,你也要幸福。”她抬起头,将峻熙轻轻推开,踮起脚尖贴了贴他的脸颊:“峻哥哥,我现在嫁给了廷轩,我很幸福。”
她最后一次喊了峻熙‘峻哥哥’,而后转身往沙滩上走,让基隆港的点点滴滴似放映电影一般,在她脑海里重新放映一遍。其实他们都知道,当基隆港面临被开发那一刻,所有的人与事,都变了。
他们所有人都不可能停留在原地打转,只守着那一个人。世事也不可能不变化,永远那样一成不变。生活本来就是在不断变化中游走,不断的选择与变化,然后找到属于自己的。
“如雪,你相信我曾经也喜欢过峻熙吗?”当三人坐上去岱山岛的快艇,安安趴上椅背,在她耳边笑着问道。
“当然相信!”一旁的黛丽扭过身,伸手拍拍安安亮丽娇美的脸蛋:“在基隆港做姑娘时,我们家季安安小姐脸蛋上,明明白白写着‘我暗恋峻熙’五个大字!但由于是咱如雪的男人,便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