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昨晚敖宸将你带去哪了?他把我们家的狼狗全灌醉了,到现在还没醒!”铠泽在电话里发飙。
她站在落地窗前,轻倚静望不远处的敖家大门,脑子在断断续续记起一些昨晚的片段。她知道自己后来是一发不可收拾的,躺在圆形浴池里,向他求欢,让他把她饥渴求索的一面看了个够。
他给她洗了澡,抱着她在水床上,用自己的手指刺激她……这个片段她记得。
“在敖家。铠泽,啸啸怎么样?”她平静问道,面上沉静如水,淡淡的,似没事发生过,但那将话筒越抓越紧的手指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怒涛翻涌。
姓敖的,这种事不是只会让你爽的,爽快过后,我会再用哑铃伺候你,让你补上数针!而且那东西比你好用多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一大一小还躺在你的床上呼呼大睡,都趴着身子,撅着p股,好像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起床后,妍奚哄了哄他就好了,现在一直粘着妍奚。我说敖宸昨晚是爬进来的吗?”
“大摇大摆走进来的。”她将落地窗上锁,扯上厚重的窗帘,再扭开门走到外面,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铠泽,为什么廷轩现在还没有消息?”
“如雪,你不觉得他的失踪很常见么?他经常玩失踪。”
“他是喜欢世界各地的跑,可这次是绑架!铠泽,那些杀手自称是英女王的人,廷轩怎么会惹上英女王呢?”这不是荒唐么?铠泽怎么还在这样看待廷轩!
“那廷轩的秘密你知道多少?他引敖宸上飞机,打算干掉他,你知道吗?飞机坠入苏达森林后,那群人又派了人来中山市追杀受伤的他,想杀他灭口……如雪。”铠泽在那边淡淡叹一口气,“你至今还不知道,廷轩跟女王是一伙的,他根本没有生命危险,反而过的逍遥自在。”
“为什么铠泽你也要这么说!!”她从沙发上腾的站起,原本殷红的唇瓣颤了颤,与脸蛋一起褪色,是真的被这个消息打击到了。她深深吞了口气,一字一句问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廷轩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廷轩真的对敖宸起了杀心,那他还是当初她认识的那个廷轩么?她宁愿廷轩用qg罪的罪名将敖宸告进监狱,也不要是蓄意杀人!
“等他回来你就知道了。不久后就是埃弗森新一轮的董事选举大会,他会出现的。”
与铠泽结束通话,她还恍如身处梦中,脚跟虚浮差点把身子歪了下去。如果只有敖宸一个人这么说,她是不相信的,可偏偏,铠泽也这么说了。
她转过身,看到敖宸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二楼的楼梯口,用一种冷傲的目光注视着她。于是这一刻,她所有的情绪都爆发了,她冲到他面前,怒不可遏抬手一巴掌朝他打去:“你到底要整我们整到什么时候?你说不爱我,我放弃了,爱上了廷轩,想好好的过日子,可你为什么不放手!你不记得你四年前说过的话吗?我不完整,我脏,你爱叶细细……”她哭起来,手腕被他牢牢的捏住,身子无力往下瘫软,“放过我和廷轩……”
“你没有不完整!我也没有不放过他!!”他将哭泣的她提起来,让她好好站着,好好看着他:“四年前,他用故意带走你的方式报复我!四年后,他用杀我的方式报复我!而你,原本就是我的,你的第一次,第一个孩子,都是我的!你知道吗!”
她抬起头,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下:“不可能!”
“我做了这辈子最荒唐的一件事,就是要了你的第一次,却嫌弃你没有第一次!”他眸中愧疚沉痛,伸手将缓缓往后退的她往前拉,想将脆弱的她往怀里抱,却被她大叫着一声甩开了,她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泪水不断从眼角蜿蜒出来,“你再说一遍!当年那个压在我身上的男人是你?”
他点点头:“当年我被人注s了药物,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啊!”她捂住耳朵尖叫,玉额上的青络暴跳起来,冰凉的泪水模糊了眼前男人这张脸,“我一直以为是你不肯出来救我!”一声嘶声竭力的清吼让她后退数步,全身在不停打摆子,“好啊,你得到了一个完整的女人,没有什么遗憾了。我如你所愿的将第一次和最后一次都给了你!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激动的她并没意识到后面就是楼梯,一脚踩空,不停颤抖的身子猛的朝楼梯上翻下去。
“如雪!”敖宸原本是在慢慢靠近她的,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等他飞快朝她扑过去,只来得及抓到她外套的一角,他撑着墙壁,将不肯抓他手的她往上提了提,对她沉痛的吼,“回到我身边来不好吗?当年我伤你有多深,现在就让我用多深的爱来弥补你。我这辈子做的最蠢的事,就是伤害了你!”
他将她使劲往上提,让她抓他的手,可她把他的手抓开了,身子沿着白色的墙壁滚了下去。滚下去的时候,她的人已经昏了,但眼角的泪水还在流。
y雨纷飞,天空下起了入春来的第一次雪粒子,郑淑贞撑着伞去h市第一男子监狱探望入狱四年的郑仕权。
本来以敖家的势力,以郑淑贞给监狱长送去的红包厚度,郑仕权在牢里是不会吃什么苦头的。可当她每次去看望大哥,都会发现哥哥的脸色都不大健康,唇瓣暗红,面如菜色,一次比一次瘦。
“哥,是不是牢里的伙食不好?”郑淑贞给哥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