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过门仪式?”敖宸回头,薄唇边蓄着一抹狞笑。
“结婚不摆酒,只做过门迎娶拜祖先的仪式!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你别太丧尽天良!”
“呵,仪式怎么了?”他又走回来一步,明知故问看着敖雪莲,“我来看看受伤的她,也叫侵犯?”
“在你把她抱来这里前,鬼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她又是为了什么,跟你在楼梯口拉拉扯扯摔下楼梯?!如果你不想把你乃乃活活气死,最好在廷轩没回国前,不要打如雪的主意!”
“如果你不想乃乃被你活活气死,就不要整天像穷光蛋一样在她身上抠钱!”敖宸懒得再理她,转身几步下楼。
刚下楼,就看到叶细细顶着一身雪白的雪花从门外进来了,米白色的大毛领呢子大衣,黑色的打底袜把双腿裹的紧紧的,穿着高跟鞋,脸蛋纤手被冻的通红通红。
“宸,今天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一边解着围巾,一边朝他走来,望了望楼上:“今天下班路上遇到了个朋友,喝了一杯,所以回来晚了。奕奕呢?这几天上班,都没什么时间管他。”
“妈妈,你回来了!”正说着,小敖奕就从楼上冲下来了,扑到妈妈怀里,“太乃乃说要与姑爷爷谈话,一直谈到现在,都没有时间跟奕奕玩!”
“姑爷爷在太乃乃房里?”敖宸指指老太太的房间,问小敖奕。
“嗯!”小敖奕见爸爸跟他说话,忙朝爸爸跑过来,抱着他的大腿:“爸爸,你跟我玩跳飞机好不好?这是我在学校新学的游戏。”
“爸爸要先见姑爷爷。”敖宸把小敖奕的小胖手掰开,没心情跟小家伙玩游戏,边走边冷声骂道,“沈斯年,给公司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你他妈怎么还敢回来!”
“少爷,老太太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进房间。”敖家的管家在门口把他拦住了。
“那让沈斯年自己出来!”他歪了歪坚毅的下巴,示意管家照办,眼神凛冽y沉,身边围绕起一股冰凉的气息。但这时门里传来了一阵争吵声,“妈,别忘了当年您做过什么事!您没想到留给廷轩的那百分之十的银行股会害了敖宸吧!”沈斯年的声音很大,拉开门就走了出来,一下子撞到他。
“敖宸,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的?”沈斯年反倒问起他来,“我和你乃乃的对话都听到了?”
“有什么是不能让我听到的吗?”他冷冷一笑,皮笑r不笑盯着眼前的这个人。
“你都知道了?”姑父沈斯年眼镜后的眸子升起一片很复杂的光芒,“你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世?还有廷轩的?所以你知道廷轩为什么这样对你了?”
敖宸浓黑的霸气剑眉往上一挑。
“姑老爷,少爷刚刚过来,并没有听到门里的对话。”管家出声提醒,还以为沈斯年在责怪敖宸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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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宸站在僻静处抽烟,舌尖一弹,吐出一口烟圈,眯眸冷冷看着‘吸血鬼’姑父沈斯年。沈斯年夫妇这些年死活赖在敖家不肯走、大钱小钱一起骗的事他就不提了,但现在,挪用公司十几亿,将敖家大生地产暗暗抛售的沈斯年,在门里与乃乃大吵一架后,竟没有一点心虚之色的说要与他谈谈。
谈谈?呵,他也正想找沈斯年谈一谈!
“敖宸,原本埃弗森银行股,你拥有百分之六十的股,超过一半了,无论其他股东怎么卖股、联手,都无法动摇我们敖家在公司的首席执行之位。但你怎么偏偏把百分之十五的股给了裴如雪呢!”高高大大,一表人才的沈斯年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焦急的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责备看着他:“本来当年你乃乃为了弥补廷轩,给了我们沈家百分之十的银行股和百分之五十五的地产股。但你怎么就让那些股东把百分之三十的银行股卖给外人了呢!如果今年的股东选举大会你下台,以后你怎么办?”
“新选举大会你儿子廷轩将以百分之五十五的股压过我的百分之四十五,风风光光接手埃弗森,既是执行总裁,又是h市的地产龙头老大,你焦急个什么劲?”敖宸轻蔑地哼了一声,把烟头踩到脚底下,狠狠碾熄,抬起的目光里寒气人:“我下台了,你们夫妇不是最高兴么,该放鞭炮庆祝了!”尤其是敖雪莲!
“他接手埃弗森,就是要一手摧毁敖家老爷子的江山,让你敖家一无所有!我能不急吗!”沈斯年一点不高兴,反倒急得一脸惨绿,他把踱来踱去的步子一收,额头上直冒冷汗,“敖宸,你以为现在大家在闹着玩啊?他现在不仅仅把银行股、地产股大部分弄到了手,而且背后还有英国皇室撑腰!他要灭掉我们敖家,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谁跟他闹着玩!”敖宸发出一声冷笑,低沉的嗓音力透纸背却又y寒阵阵,“他从四年前就在布局,漫天撒网,把我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现在不过是在一点点的收网而已!沈斯年,你虽然是他的养父,却也跟他始终是一家人,所以别在我面前装好人,把挪走的那十几亿原封不动给我送回来!”
“那笔钱不能动,那是你和我以后的保命钱!”沈斯年立即脱口而出道,白净的面容上沁起一层薄薄的冷汗,连鬓角都湿了,火烧眉毛般的盯着敖宸:“现在不要追究那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