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没有船放我下去,我可能有些晕船。”她抚抚自己的额头,半眯眸瞧着天上的太阳,有点欲哭无泪。她到底要怎样逃离这里呢?这里根本不是她待的地方。
“救生船倒是有,但是谁来送送这位小姐呢?哎呀,那边刚好有一艘客艇过来,我让他们捎带你一程!”男人不知道她的处境和心思,见迎面过来一艘客船,乐得直往那边跑,使劲的挥手:“喂,我们这有位客人晕船,捎一程,将她带回岛上!”
如雪简直连拒绝的时间都没有,就看到那艘船停了下来,等着她过去。
于是面对众目睽睽,她骑虎难下,只有过去了。反正派对游艇迟早是要回去的,她换艘船回去,多少能掩人耳目,让那些女保镖注意不到她。
然而当她一上客船,她就在满船舱的乘客里,一眼看到了叶细细。
叶细细戴了副红色的遮阳镜,长发披肩,雪纺纱裙,也冷冷盯着她。她娥眉一抬,走过来,在旁边缓缓落座,没有理叶细细。
这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可真熟啊,在哪闻过呢?是不是在冷煜城的衣领上?
她俏脸上的冷笑忽然僵在唇边。
几分钟后上岸,叶细细疾步走在前面,拦下一辆车绝尘而去。
————————————————————她则在走出港码头的时候,被那几个站在海边看风景的女保镖堵个正着。原来这几个人一点也不着急,早料到她飞不出这个小岛,自己会回来。
她被带回宫殿中,老管家也不问她去哪了,派人送她回房休息,小心翼翼伺候。
她坐在窗边,看着晴好的天空一点点变色,风云骤起,海浪翻掀,把双腿轻轻曲起来,轻眯眼睛。昨晚她遇到敖宸了,摸了他的脸,触到了他有血有r的身体,可一觉醒来,那些总成为梦境。
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与男人交缠在一起的时候,她都会意识不清,迷迷糊糊?她总是要去猜,去回想,把那些模糊的片段能抓一点是一点,证明这些事是真的存在过。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出声问那个给她关窗户的女仆,走离窗边。
“昨晚有几个舞女爬上了少爷的床,被少爷扔蛇窟了。”
“……”她听得背脊发麻,冷汗直冒:“她们在床上没有把他伺候好?”
“不是,少爷不喜欢女人主动爬上他的床,而且昨晚那群女人把小姐你骗进了森林,害你差点被狼吃掉。”
她揉揉太阳x:“为什么我没有印象?”
“因为小姐你被喂了c药,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也正是因为这样,你一个人跑进森林才更危险。所以,大浴池那边的女人们也被赶出城堡了。”
“是你们少爷去森林救了我?”她偏着头,斜睨着眼睛,很想听到女仆说‘不’。如果不是‘不’,那就是他们少爷救了她,还给她解了c药,第三次那个啥啥她。
然而女仆重重点了头:“当然是少爷去救小姐你!只有少爷才会这样奋不顾身……”
“出去吧。”她突然打断女仆,不让女仆继续说下去,两颊在悄悄发烧。
经女仆这样一说,她稍稍有一些印象了,昨晚她坐在小溪边洗身子,衣服掉潭里了,然后有很多头野狼,追着他们跑,他们滚进一密室里,男人吻她,吻得她喘不过气,最后,她好像见到了敖宸。
冷煜城说让她睁开眼睛看他,她不肯看,末了才知道,原来他是要她看看敖宸的脸,证明他就是敖宸。
这么说,那些都不是梦?
“裴小姐,少爷回来了。”出门而去了的女仆敲敲房门,提醒她男主人回来了,做好准备。她没什么好准备的,怀揣一颗惴惴不安的心,从房里走了出来。
外面的雨很大,说下就下,城堡里的窗户全部关上了,灯火通亮,名家壁画在灯光下掩映生辉。
她看到冷煜城带着部下从雨帘中走了进来,俊脸冷峻,一言不发,老管家忙迎了上去,望了望门口的那辆车,问车里的人怎么处置。
他抬抬手,意思是带下去,不要弄进殿里来。
如雪站在楼上,看不到大殿门口的景象,但看到冷煜城在往这边走,剑眉深锁,五官冷漠,拒人于千里。
她对他这种锁眉深思的样子有些眼熟。
冷煜城正踩楼梯上楼,抬眸看到她站在二楼,有些惊讶,踱步上来,问她睡的好吗?温柔的嗓音,灼热的眼神,想伸手抚她的脸,但让她避开了。
“你到底在跟我玩什么?”她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清叫出声,突然很想撕下他脸上的那层面具,看看那层皮下面,到底是不是敖宸。如果是敖宸,装神弄鬼的他可以直接在她面前消失了!
“玩什么?”他动了一下他浓黑霸气的剑眉,深深望着她:“我真心真意想追你,不想跟你玩感情游戏。昨晚的事,你还记得?”
昨晚?他跟她提昨晚!她咬紧红唇,用眼神冷冷剜着他:“你除了用权势禁锢住女人,在床上征服女人,还会什么?你这种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不配说‘真心真意’这个词!”
他剑眉一皱,大掌一把抓起她:“你这种女人,心也是石头做的!所以我只有先在床上征服你、得到你!因为你的身体,比你的心诚实!”
话一出口,他带着怒火的薄唇已经堵了过来,紧紧含住她凉腻的唇,把满腔怒火卷进这个吻里,啮咬得她全身发抖。
她被半提着,胸腔早已是有一口气接